中原战役的总攻时间马上就要开始,所有参战部队的官兵都已整装待发。在战役总攻之前,中原战役司令部直属的特战旅,却要先期出发,深入到大明境内执行各种特殊任务。
河套根据地特战旅的驻地,大批飞艇正停在机场上,传来一阵阵发动机的剧烈轰鸣。一队队特战旅的官兵分别站在飞艇的旁边,随时准备出发。
李明和宋涛在百忙中抽出时间亲自赶到了特战旅,为即将出征的特战队员送行。他和每名官兵握手,对他们说了些勉励的话。
检阅完部队以后,李明来到部队的前方,转身对宋涛说道:“让部队出发吧……”
随着宋涛的一声令下,各个小队的特战队员开始陆续登艇,一艘艘飞艇缓缓的升空,纷纷飞向了远方,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李明转身对旁边的王小杰和刘悍东他们说道:“这可能是你们参加的最后一次战斗,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
王小杰和刘悍东他们全都大声的响应,但是脸上却写满了失落。毕竟他们的年龄已经大了,各方面的能力已经明显下降。特战队员可不比其他部队,绝对是吃青春饭的。
即便在现代社会,特战队员看似风光,一个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威风八面的让人崇拜,其实真不是一个好职业。平时训练和战斗非常危险不说,这个职业干久了,因为职业的特殊性,很少有能继续担任部队高级指挥员的。
所以他们前途一般都不太好,他们在部队虽然是兵王,但是他们转业回到地方,就业安置的方向非常狭窄。上天入地、杀人放火这些战场上的技能,回到了地方几乎没什么用,一旦使用了,可能就会犯法。
而且常年在极其复杂的环境里训练和战斗,或多或少都要留下一身伤,这些伤年轻的时候倒是不觉得怎么样,可到老了都要找回来。
王小杰他们这些特战队的老兵,一直在军委会地位超然,在远东公司创业时期,为公司立下了汗马功劳。
可随着他们年龄的增长,身体素质早就不复当年志勇。平时散漫惯了,以远东军严酷的组织纪律性,他们很难在正规部队中展露头角,更别说成为高级指挥员了。
所以二十几名特战队员除了刘保国和张宇飞,以后在军委会有些前途,剩下的队员主要工作就是培养下一代特战部队,并在情报部和中央警备团等特殊部门担任指挥员。
中原战役之后,这些第一代的特战队员都会面临着职业转变,对远东军特战部队来说无疑是一大损失。
好在经过十几年的培养,远东军的特战部队也算是搭起了架子,并培养了大批合格的特战队员。这些队员已经逐步的成长了起来,虽然无法和老一代的特战队员相比,但是在这个时代也完全可以上天入地了。
李明看着一艘艘飞艇逐渐隐没在夜空中,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不知不觉的,这帮家伙也都老了,岁月不饶人啊。”
宋涛心中何尝没有感慨,毕竟这些特战队的老兵,一直都是他手下的兵。以他的性子,也更愿意上战场执行各种有挑战性的任务,而不是做什么远东军的高级指挥员。
说实话,如果不是李明以后执掌远东,这个家伙肯定不会做这个西北军的司令员。他胸无大志,以后最大的可能,就是和几个漂亮妹子在一个小岛上度过余生。
远东军大兵压境,也让边墙内的大明九边风声鹤唳。无论是各军镇的官员,还是各路兵头都已经惶惶不可终日。
卢象升更是愁眉紧锁,每天在自己的书房内不是借酒消愁,就是一遍遍的擦拭着自己的那把大片刀。
钟大海每天守在书房外,看着自家大人的样子,当然也是非常难过,所以天天盼着远东情报部的消息。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并将卢象升手下的几十名家丁悉数争取了过来。
而且他和卢象升的家丁也分别与天雄军的各级军将秘密的接触,通过各种手段与他们建立了联系。虽然天雄军是卢象升的起家队伍,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即便再忠诚也不愿意以卵击石去硬抗强大的远东军,那和送死没什么两样。
所以钟大海在远东驻宣府情报站的帮助下,争取了大批天雄军的军将。行动之所以成功,还是因为远东情报员分别会见了他们,并做出承诺不伤害卢象升。
既然自家大人不会受到伤害,这些天雄军的将领当然就无所顾忌了。谁坐这个天下无所谓,至于忠于大明什么的,管他们屁事。
中原战役前一天,钟大海的房门被敲响,他打开房门一看,发现一名家丁正满脸凝重的站在门外,钟大海眼前一亮,连忙问道:“那面来信儿了?”那名家丁点了点头,然后递给钟大海一个竹筒。
钟大海接过竹筒拧开,从里面拿出一张纸,展开看了一会。然后将纸放回竹筒收在怀中,然后满脸兴奋的走出屋子。
午夜时分,卢象升今天再一次借酒消愁,所以睡得很沉。钟大海对一帮守在院子里的家丁挥了挥手,然后分别在院子里铺设了各种夜光标识,然后静静的等待着远东军特战部队的到来。
“嗡嗡……嗡嗡……”
一阵阵嗡鸣声传来,正在院子里焦急等待的钟大海,眼神突然一凝,几步跑到院子的中央,仰头打量着漆黑的夜空。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艘巨大的飞艇缓缓的降了下来,犹如一座大山似的悬停在卢府的院子里。院子里几十名卢象升的亲兵家丁,那见过如此震撼的一幕,他们都被这个悬在他们头顶的庞然大物,吓得目瞪口呆。
“都特么愣着干什么,远东的人来了……”
随着钟大海的一声大喊,几十名卢象升的家丁这才反应过来,分别点燃了手中的火把,然后将院子里的几堆篝火引燃,随着火焰冲天而起,院子里顿时亮如白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