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身上就只有五百赌金,踏进地下赌场时,外面和里面完全不一样,外面完全平静的,而里面人满为患,赌徒满脸兴奋地赌博,就像是中了毒瘾的人。
不是没有警察来抓,是因为地下赌场的主人有权力,被人称为赌王。
云墨已经戴上黑手套,这里的气味不好闻,她忍着恶心踏进去。
向四周望了望,目光瞄准右手旁的赌桌。
云墨仅仅一看,就懂了规则。
“压钱。”发牌的荷官手里的色子放下,一身严谨的白衬衫西服,专业的手法。
这是最简单的赌钱模式,压点(胡诌的),不会玩的凭运气,会玩的有技巧。
但荷官也是本领高强,怎么会让人看到技巧?
“十点!”
“五点!”
……
云墨淡定瞄了一眼,手指动了动,姿势随意,“九点。”
她把五百块全甩出去,指尖一直在桌面停留,不时神秘莫测点了点。
五百块一甩出去,招到众多人的目光,这小子看起来是个新手,虽然穿得寒掺,都一出手就是这么多,看样子是有钱人少爷偷跑出来赌钱,嘿嘿嘿,小白最容易宰了。
赌钱的人似乎认定了这个道理,跟云墨套近乎,似有似无地挤兑云墨,想让他大出血。
云墨理都没理一下,低垂纤长的睫毛,掩盖掉眸底的暗色,薄唇轻合,“开。”
这里是下等赌场,这个地下赌场分为三个阶级,上中下,有钱人,没钱人在不同的地方。
荷官深深看了云墨一眼,皱了皱眉头,打开了盖子,“九点。”
上面的色子明晃晃的九点!
一众赌徒楞了一秒,刚才谁能想到一个小白还能赢一局?
一定是运气!
“再来。”赌徒气愤撸两把袖子的,眼睁睁看着桌上的钱被分赃,气得要掀桌。
云墨脸色未变,伸手拿钱,数了数,有了一千了。
众人看那算白皙修长的手在数钱,内心太煎熬了,眼神如果可以变成利剑,这个少年绝对被千刀万剐。
这些赌徒涉毒成瘾,他们的钱有的是跟父母的血汗钱,妻儿的辛苦钱。
又一轮赌局。
荷官再一次摇色子,摇完后放在桌子上,“压点。”
这次他别有深意瞥了一旁风轻云淡的少年一眼。
云墨熟视无睹,手指动了动,一群人在气味不好受,她洁癖忍受到了极致,只有赢了足够的钱就可以到中等赌场了。
那里不会有这么多人。
这次,所有人好像一致对外,一次是好运两次就不可能了。
今天一定要让这个小白大出血。
“九点。”
“十三点。”
“……”
云墨再次被一千甩到点上,语气淡漠,“四点。”
“这小子疯了,居然把全部钱压出去。”
“呵呵,只不过是小白而已。”
“没有常识吗?四点?四个色子怎么可能全部都是一点?”
他们噼里啪啦地说着,而只有荷官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看着云墨的视线不再遮掩。
一次是运气,两次是不可能的。
那就是真真正正的实力了!
赌徒膨胀了,荷官肯定也认为那个小白没常识,纷纷喊话,“开色子!”
云墨眼睛看着色子,对刚才的话没有表态,淡漠薄凉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