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an闻清:祝安???】
阮闻清?
这大兄弟怎么了?大清早的这么激动?
祝安迷迷瞪瞪地回复:
【牙齿白又亮:?】
【牙齿白又亮:电脑卖了个好价钱?】
对面回复的速度很快。
【ruan闻清:祝安】
【ruan闻清:???你真的就是牙克丝】
自从昨天正脸开播以后就有不少人来问候过,祝安也是习以为常了。
【牙齿白又亮:嗯】
【牙齿白又亮:怎么了】
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
【ruan闻清:对不起】
祝安懵逼了。
这人什么情况啊?
【牙齿白又亮:所以说是电脑卖不出去吗】
对面倒没再回复她了。
奇奇怪怪。
被扰了清梦, 祝安被迫清醒了些,她打了两声哈欠, 目光随意地飘向手机屏上显示的时间——
两点半。
祝安又耷拉着眼皮朝泛着白光的窗帘看过去。
两点半, 是下午的。
决赛三点开始。
……
三四名的比赛即将结束,osok的队员还在后台准备入场。
“牙总今天不来吗?”滚滚整理着外设,疑惑地问道。
骚哥想了想,“应该是昨天直播晚了吧, 听说是水友火箭续命不让关播,节奏狗也把直播间给炸了, 估计挺烦躁的。”
大家似乎都很快接受了祝安“牙克丝”的这个设定。
“一看你就不了解牙总啦,她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滚滚一副牙克丝铁杆粉丝的模样自居。
骚哥嫌弃地看着滚滚:“嗓子都说哑了, 还不烦躁?”
秦屿和朝他们看了一眼。
嗓子哑了。
他又看看自己手边还没有喝过的矿泉水。
……
他什么时候这么爱多管闲事了。
秦屿和有些烦躁, 他一烦躁就想来一根。
看着秦屿和抬脚就往外走, 骚哥奇怪道:“简单,这都快比赛了, 你要去哪里?”
“吸烟室。”
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耐烦。
……
去抽烟拿着瓶水干嘛啊?
“嗓子都哑了?严重吗?”fendy拿下手腕上的绷带, 微微皱眉。“那些喷子说话难听, 也不知道小姑娘心态会不会不好。”
“她迟早也要打职业, 这一圈的喷子更多,”老鬼拍了拍fendy的肩膀:“倒是你,还关心人家,你自己还好吗?”
“反复性运动损伤, 医生说不严重,”fendy笑道,“你也小心点,不要太拼了,我们这批所谓的‘黄金一代’,是不服老也不行了。”
不过二十多岁的小年轻,在电竞行业却都要称“老”了。
老鬼有些唏嘘。
yg的选手也到了休息室。
几人头颅高昂,颇有些意气风发的意思。
其中最为突出的是有些壮硕的yg副坦,也是和阮七七关系很好的tang。
“据说今天是fendy的退役赛啊?要不要我们yg放把水啊?”tang朝osok的队员走过来,皮笑肉不笑道。
阴阳怪气的,头打爆再说。
osok以秦屿和为首的六个制冷机面不改色,连眼神都没施舍一个给他。
倒是阿木和大q朝他瞥了一眼,又恍若未闻地交流起来。
tang感觉到一阵无声地嘲讽。
“别说了。”yg的辅助uu拉了拉tang的袖子。
“我就跟你们说,就算是fendy最鼎盛的时期,osok也没法打赢我们yg,”tang有些恼羞成怒,撇开uu冷哼道:“你们知道下个赛季我们要引进谁吗?”
老鬼倒是接下了这个话茬,朝着趾高气昂的tang微笑道:“我是听说你们招了两个新人,一个还是副坦的位置。怎么?比赛打得太菜,yg的老板不要你了?”
“去你.妈.的,老子还是首发!”像是这句话戳到了tang的痛处,他恨声骂道:“我们yg引进……”
“tang。”
却被一个严厉的声音喝住。
是yg的教练,一个csgo的前辈。
tang深呼吸,猛瞪了老鬼一眼后才不甘心地拂袖而去。
这边。
祝安匆匆忙忙赶到体育馆,还好场上还在进行三四名的加时赛,这才放下心来。
于情于理她都不想错过这场比赛。
祝安方才来的路上有些着急,手心此时已是一层薄汗,有些黏糊的不适感,她只好先找到了体育馆侧卫生间的洗手池。
“嗯,你放心,事情表哥都会帮你办妥。”
一个突兀的男声响起,毕竟这是公共场所,祝安也没在意。
青年还在对着电话说。
“你说什么?那小子有话要来找我说?今天我打比赛,没空。”
打比赛?
祝安有些讶异地抬眼看过去,不是熟人,也不算陌生——
是yg的tang。
青年也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略微有些不耐烦地挂了电话,抬脚朝她走来。“是要签名还是合照?赶紧的,我马上比赛去了。”
祝安忍住没有笑出声。
这是把她当成脑残粉了?还尾随进卫生间的?
“不好意思,不用了。”祝安烘干了手,朝青年那边摇头示意。
tang有些不信邪,刚刚才在老鬼面前磨损的信心急于得到证明:“为什么啊?”
“嗯……”
祝安沉思了一会儿,笑道。
“因为我是osok的粉丝。”
tang公事公办的表情有些凝固,他开始认真地打量起祝安来。
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眼熟?
他昨天,是不是还看过……
“牙克丝?”
他脱口而出。
祝安没想到tang还能认识出她来,应声道:“是我。”
tang的表情一时有些复杂,却也摸不清楚她对他的态度。
他又不禁觉得自己多想了。
不过是个小主播而已,没什么好忌惮的。
“怎么?想走靠脸吃饭的路子?”tang笑了笑,“咸鱼只会有一个阮七七,哪怕你攀上了osok的老板也爬不上去的。”
祝安挠了挠头。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还真以为我是代打?”
tang哼了一声:“是不是代打有什么所谓?只要有人怀疑,那这件事就是你永远的污点。”
祝安也不知道怎么拯救这个中二青年的思想。
“表哥!”
一个声音忽然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