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感觉到那家伙的帮凶,又抵在了自己那处,顿时脸如火烧,“啪”的拍下男人的手,恶声恶气的说:“活该!早就提醒你了,你还中毒!还有毒,那也是你自己的事了,恕不奉陪!”她起身整了整乱作一团,散落满地的衣衫!
此刻,因为药性己解,李凌寒倒自在得很,但沈清倒像是中了软筋散一样,感觉腿有些酸麻,近乎发软,但为了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强撑着往洞外走……
“你这样子出去,是想一举成名吗!”李凌寒的声音在身后闲闲的传来,有一种说不出的,慵懒魅惑!
沈清停住脚步,用手揉了揉滚烫的脸蛋,见不远处有一个装满水的石缸,里面种了几株睡莲,她急忙走过去,临水一看,自己实在狼狈之极,刚刚弄得她衣衫凌乱,青丝飞散,若被人看到,铁定是要误会了。
沈清对着水面重新梳理了一下,呆了一会儿,直到脸上的红潮不那么明显了,才准备去找四妹妹和五妹妹 ……
谁知刚走两步,就被那可恶的男人拉住:“不用过去了,咱们直接回府!”
“可是,妹妹她们……”沈清也觉得,以自己现在这种状态实在不适合再留下来了,但总觉得想跟她们打声招呼。
“没事,有黑风在!他自会安排好的!”
“那……好……吧!”沈清当然相信黑风的办事能力了。那人其实挺不错的,就是近墨者黑,被李凌寒传染了,一天到晚拉着个冷脸……
乘了步辇出了山庄,李凌寒抱了沈清直接钻进了他专用的华丽马车之中。马车巨大,内中衣物茶点一应俱全。
沈清换了衣裳,想到刚刚的事情,又恨得牙痒痒,她转头看着一脸惬意,笑得有些暧昧的男人,刚想骂几句,又突然间想到——他刚才说他余毒未清……
沈清脸一红,乖乖的挤靠在车门边,同这个随时随地都会变狼人的男人在一起,她必须把存在感降到最低,上次就是在马车上让这个臭男人吃干,抹净的!
正想着呢,这男人一把地躲在车边的女人抱到了腿上,沈清一声惊呼,李凌寒看着近在咫尺。娇艳欲滴的红润小嘴,忍不住想再次品尝它的美妙味道,他唇一张,将它含入嘴里。
“唔……”她嘴里全是他的气息,嵌在他宽敞的怀抱,被那双手圈得死紧。
“嗯!”他掐的太用力,她疼得叫出来,“二爷,别在马车里……”她无力地挂在他的身上,低低的呻唤道。
“让我摸摸,不会做的。”这是马车里,外面有车夫,而且刚才在山洞中太粗/暴了,他也怕伤到她,只是轻吻着她的肩,一路滑下移到她的凶部,辗转折磨……
车箱内,温度骤然升高……
“二……二爷,我……我受不住。”沈清央求着,漆黑地眼瞳渲染了名为情浴的光。
李凌寒放开对她的侵扰,整理好衣裙,叹气道:“你太瘦弱了,以后要负责把自己养胖些。”他的手隔着衣料抚摸她的身体,“多吃饭,这里需要营养,以后有了孩子……”
见他又要胡说八道,沈清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正在这时,马车在路边停下,传来车夫的喊话: “爷,胡商开的酒肆到了,要进去吗?”
原来李凌寒向来喜欢上这家东胡饭馆吃饭,所以车夫才这样问的, 李凌寒把沈清从车里抱下来,牵着她的手进入大门,便见里面鼓乐鲜明,两个衣着暴露异族女孩在场中央跳民族舞。
四周客人,有胡有汉,有男有女,全部席地而坐,边喝酒吃烤羊肉,边观赏胡女歌舞。
早就有酒楼的伙计看刚进门的二人不俗,热情的迎上来。
“二位是到楼上的雅座,还在大厅里看姑娘们跳舞?”
“就在这里吧,挺热闹的。”
“好嘞,小的给两位客官安排座位。”
“要挨近窗户的座位。”
“正巧了,正好有一伙人刚吃完离开,两位这边请。”
沈清跟李凌寒脱了鞋子,踩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来到临窗的位置跪坐下来,这个位置能看到大街的景象,十分敞亮。
只见 李凌寒点了一条烤羊腿,端上来后,他用匕首削成一片片放在她面前的碗里。
沈清也毫不客气,沾了作料,吃下去,点点头:“味道很好,可惜稍微老点。”
李凌寒道:“因为我们中原人喜欢吃熟食,胡商烤出的羊肉当然要紧着我们的爱好习惯,你若喜欢吃嫩些的,再让他们端来一条火候轻的羊腿。”
“太浪费了,吃不了那么多,下次吧!” 沈清边说边打量一下四周的客人 ,在场的客人非富即贵,穿戴皆不俗,看来这异族食物挺受欢迎嘛!
她 突然间想到现代的烧烤,便忍不住笑眯眯的往李凌寒碗里送了块烤肉,然后拿了帕子擦擦唇角的油渍,还关心的说,
“肉吃多了不易消化,尤其是晚上这顿,过会儿让店伙计端几样易消化的面食过来吃点。”
听了沈清如此体贴的话,李凌寒甚是受用,浅笑着点了点头,沈清趁机说:
“您若是喜欢吃,赶明儿我在家中的花园里举办一场繁复多样的烧烤会,请你美餐一顿。”
“哦……烧烤会,听起来有点意思!” 李凌寒也似来了兴趣。
“那是当然,美味又有趣!”沈清一双眸子水汪汪的,红唇盈满了笑意。
“那爷就等着瞧!”李凌寒有些慵懒的说道。
☆、第一百零九章 中计
从酒楼出来,已夜了,回到府上,李凌寒检查了她脚上的伤势,见结了痂,便放下了心。沈清暗自好笑,连忙说:“本就没什么,磨破了点皮而己!”
李凌寒把她扶到床上坐好,说道:“这几天都不要到处跑,把伤养好了再做别的。”
“二爷,您和世子应该不会,如此轻易就饶恕想暗害你们的人吧!” 沈清问出了心中憋了很久的疑问。
李凌寒的目光骤然变冷,“那是自然,不但要以具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要百倍奉还!”
……
停晚时分,奢华的房间里,金丝纹的木桌上,一个精致小巧的赤金香炉正悠悠的吐着魅惑人心的香气,整个房间,只有一盏微弱的烛火照明。
房内昏暗,气氛诡异,同样简约明丽的被褥,两腮酡红的八公主躺在床上面不省人事,屋外轻风阵阵,不停地挑弄着满树繁花。
门外,传来一个邪恶单薄的男声。“你都准备好了?”
“张公子,没问题,一切包在我身上,这公主半个时辰里根本醒不过来!”一个猥琐男子站在门廊上摩拳擦掌。
张晃,人称笑面狐狸,为人阴险狡诈、心胸狭窄,听见无赖男子的话,他白净的脸挂上了冷狠的笑容。
“很好,女的这里没有问题,但你要搞清楚,李凌寒那小子从小习武,是个武功不俗的练家子,你下的药到底分量够不够?不要给我坏事。”
“张公了,你尽管放心,那极品春,药,我可是下了双份,饶他李凌寒是什么内力深厚的武林高手,在药效的催使下,也得变成人人唾弃的采花浪贼,……小人就怕这八公主洗身娇玉贵,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恐怕……”男子拍著胸脯打包票。
“好,非常好,最好来个死无对证,看李凌寒这小子还能怎么脱罪?”张晃冷残的眼中不断闪著邪恶的光芒,阴晦的哼著,
“如今已是太平盛世,他这个兵部都军,一个罪臣之后,居然还能这么嚣张?不但在皇上面前参我父亲一本,还暗中调查我的银庄,等他身败名裂、人头落地的那一天,就看他还怎么跟我作对?”
“呵,那当然,放眼整个京城,谁想跟张公子斗,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男子逢迎拍马了几句,才想到什么似的犹豫的问:“不过,张公子,听说李凌寒这小子和世子颇有交情……”
“闭上你的乌鸦嘴,就算这小子和世子交情深厚,那又如何?受害人可是八公主,皇上的嫡亲妹妹,李凌寒**公主罪证确凿,我就不信他有几条命可以活下来。”张晃瞪著眼。
“是,张公子说的极是。”男子谄媚的直点头,“还是您思虑周全,没错,李凌寒这小子仗势欺人,在花妟上贪图八公主美色,居然**公主,这等重罪,只要皇上龙颜大怒,一声令下,还怕这个臭小子不立刻人头落地?”
“你知道就好。”张冤自信的扬著嘴角,他眯起眼看著紧闭的房门,阴冷冷的说著:“李凌寒,这次定要你插翅也难飞。”
……
在这风光秀丽,繁花似锦的山庄里,祥世子的赏花晏却是状况不断,先是东胡王爷赫连昊锐遭一个黑衣蒙面人刺杀,幸好是有惊无险!
此事非比寻常,祥世子立刻组织侍卫追捕刺客, 但是在搜捕刺客的过程中,赫连昊锐的侍卫却咬定,刺客就藏在八公主休息的寒烟阁中……
赫连昊锐不等祥世子下令,立刻上前,前方骤然传来一个巨大的声响,“砰”的一声,结实的房门硬是让他踢成碎片。
粉红色的沙帐内,两个身中情,毒的,赤身男女,正如干柴烈火般颠/鸾/倒凤,动情吟叫……
赫连昊锐在花厅里就感受到了里面战况的激烈,他阴寒的脸上,勾起阴谋得逞的笑容……
闻讯匆匆赶来的 祥世子,大步走到赫连昊锐身前,义正言辞的阻止道:“锐王爷,当朝八公主在此处休息,不可能有什么刺客,请出去说话!”
赫连昊锐冷笑道:“就在刚才,本王差点遇刺身亡,本王的侍卫亲眼看见,那刺客就进了这间屋子,世子却不想让本王搜查,莫非是有意包庇罪犯!”
才说完,赫连昊锐径直推开了卧房的雕花木门……
此时床上神智已经有些清醒的两人,互看对方一眼,八公主不敢置信的尖叫起来,猛然回头的张晃,不敢置信的看向门口两人,顿时血色全失。
祥世子黑眸中闪著肃杀之气,他沉步走进书房,来到床前,一把揪起一丝不挂的张晃,张晃不可思议的摇着头,“不……不……可能……明明……明明……”边说,边禁不住一阵腿软,浑身颤抖得瘫坐下去。
赫连昊锐更是被眼前的一切,气得恨不得一掌拍死地上那个无用的男子,他猛然打断那个蠢货的话,如鹰的利眼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人道:“刚才本王遇刺,有人看到刺客进了这间房,才冒然打扰了两位雅兴,既然没有刺客,那本王告退了!”
……
第二天,沈清原本以为,京城里将被各种流言包围,谁知道,竞然一切如常!仔细一想,倒也正常,此事事关皇家与丞相府的脸面,怎可轻易闹大,怕是知道此事的闲杂人等,都会被立刻灭了口。
想必张家此时,应该也是气数将尽了,**公主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正午时分,李剪秋同李迎春来找沈清,讲述了昨晚的事情,四妹说:“二嫂,你不知道,昨晚你走之后,晏会上可是发生了大事。”
沈清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好奇的问道:“哦?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李剪秋接过四姐的话,谨慎的看了看四周,才轻声说道:“昨晚,东胡王爷遭遇刺客了!”
“啊!”沈清一副很吃惊的样子,用手帕捂着口惊呼道,“是何人如此大胆!”不用问她也知道,这都是赫连昊锐自编自导的一出戏,关键是想通过搜捕刺客,把众人引到公主睡房里去……
“不知道,当时说是有人看到刺客进了一间阁楼,那东胡王爷,还亲自带人追了过去……,但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山庄的管事出面,安排人送了大家出庄……”
“哦!原来是这样……”
三日之后,皇上亲自下了旨,查封京城张家,说是张守备,贪赃枉法,其子张晃更是指使刺客,刺杀东胡王爷赫连昊锐,欲挑起两国纷争,其心可诛,罪当致死!
一时间,京城街头巷尾一片哗然,这张家官是不大,但家底实力丰厚,张晃手头有多家钱庄赢了,还是飘香楼的大股东!
这人阴险狡诈,唯利是图,贪财好色,黑白两道通吃,京城的百姓对他是又恨又怕,现在张晃被关进天牢,可谓是大快人心,百姓皆称皇上英明……
所谓墙倒众人推,这世上雪中送炭的人很少,但落井下石的人却众多,一时间,张家被推到了刀尖上……
张家落到如此境地,可谓是究由自取。但沈清却不禁想到了投入张晃怀抱的花弄影!这女人也真是倒霉透了……
话说花弄影如今真的只能用可怜来形容了,张夫人虽同她是亲戚,但事到如今,家中出了如此大事,张夫人把一切罪责推到了花弄影身上……
说她是扫把星转世,进谁家,谁家倒霉!一群流落破庙的女眷,把她撕打了一翻,便将她和明秀赶了出去……
再说这边李家,却是喜事临门,京城好几家府上,都对四姑娘和五姑娘表示有结亲的意向!
“四妹,五妹,这几位公子都很不错呢,特别是这罗太傅的长孙,相貌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又是添喜郎世家,门第也不低……”沈清笑着对李迎春说。
李迎春顿时红了俏脸,小声说:“这事还得问过二哥……看他怎么说……”
“四姐,这是你的终身大事,自己喜欢才是最紧要的,你可要挑好了……”李剪秋从椅子上起来,十分认真的对李迎春说。
沈清不禁感叹,原来这李剪秋,才是一个真正的明白人,有些人,嫁人只看家世,只看外貌。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人品。所以到头来吃亏的往往是自己。
“五妹说的对,自己喜欢才是最重要的!毕竟钱财是身外之物,将来可不是同钱财过一辈子……”沈清笑着说。
李迎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晚间的时候,沈清同李凌寒说了迎春的事情,也讲了这其中罗太傅的孙子比较不错,谁知李凌寒却道:“那小伙是不错,但性子太软弱了些,以后难成大器!”
“……那,”沈清不知该如何说了。
“你知道大楚第一富商是谁吗!”李凌寒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