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动于衷,只是身体会有点痛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是故意要虐的[举起双手]
睡都睡了,下章就打起来!
老三:可以给辆车吗?
格勒:吃都吃了,还想管我要详情?
老三:我全文都不配有一辆吗?
格勒:这个,关键情节也不是不可以[思考],等我安排的信号
感谢腿哥脑残粉的地雷!
第三十章
热气腾腾的早餐被卡着时间点端上来,身后赶到的宁丞远扶着裴珂的椅背,弯下腰口勿了他一下,随后男人稍微拉开点距离,就这样继续打量着眼前的容颜。
裴珂的视线本来垂落在眼前桌布上,感觉到男人保持着弯腰姿势看自己,他缓缓抬起眼帘,用平淡地眼神看回去。
他现在身上穿着宁丞远的家居服,过长的袖口刚才被男人挽起几圈,因为胳膊不方便,连洗漱都要靠男人帮忙,是以宁丞远帮他先收拾好再解决的自己,所以来餐厅的时间比他晚了一会儿。
到底是身体有了交流,两个人的关系跟昨天上床之前比,发生了一些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细微变化。
不准用这种眼神看别人。宁丞远说完再次口勿上来,这一次没有蜻蜓点水,而是进行了深入的交流,直逼得裴珂背部靠在座椅上,呼口及变得不均匀起来。
刚投入这段关系的男人,对这种事情还很急躁,一晚似乎根本不能满足他的胃口。
裴珂感觉到月要酸,不再保持这个姿势,放任自己歪靠在座椅上,若不是有弧形的扶手拦着,身体都要摔下去。
他这副模样,显然有种事后无力、不胜娇羞的意思,连身上衣服也因这动作敞开个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一后靠,宁丞远也不再继续,只勾起手指擦了下唇角,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裴珂尽力让呼吸延长恢复气息:我的眼神很正常。
那是你自己以为。宁丞远将他衣服拉好,直起身体,忽然一笑,其实挺喜欢不是吗?你本来就喜欢男人对吧?
说着坐到裴珂的对面,语气肯定,并没有询问的意思。
裴珂扶着把手坐正身体,感觉月要跟断掉一样,急需找人给按摩一下。
他看着宁丞远在用热毛巾擦手,跟他一起做这个动作:不是非要表现出来才叫不喜欢,反正没用,何必多此一举。
好像他表现出不喜欢就能停止一样。
想到什么裴珂突然笑了下:是喜欢男人,以前爱过一个。
宁丞远已经把粥送进口中,他吞完,在下一勺送入口前一顿: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他。
呵,自己吃自己的醋吗?裴珂这才感觉从昨晚到现在的心情有一丝转好,就像是被逗趣一般,他还想说。
爱过他后,就再也不想喜欢别人了。
吃饭。宁丞远严肃命令的口气让裴珂想到陆家威,对方在餐桌上也喜欢这样发话,那时候只有陆予越还敢顶嘴,自己是不敢有任何违抗的。
现在想想,就是个薄情寡义的老男人罢了,何必敬着捧着。父亲的责任没尽,却想半路捞个学业不错的乖巧儿子为家里搬砖添瓦,算盘打得挺好。
不过也挺感谢他,从他以后,没人能再骗走我的心了。裴珂舀起一勺粥,讲着这话,浮起的笑容添上份真实的苦涩。
以后的自己再也不会相信忄青爱这种东西,能永远保持理智,这倒是不幸中的万幸。
裴珂喝着粥,察觉宁丞远停下动作在打量他,便抬起头配合一笑:你也不行,多好也不会让我动心。
宁丞远这才收回视线继续用餐,嘴里不屑道:人在我这里,不对别人动心更好。
还真是跟原来的性格一模一样呢,裴珂笑了几声,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餐具出神,脸上的笑容一寸寸地慢慢消失下去。
宁丞远,要是你真能让我一直呆在你身边,那对我来说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你可能会很快就对我厌腻吧。
前半句还没什么感情,后半句的语气就变成了感慨,带着一股幽怨叹息,终结了早餐聊天的话题。
裴珂讲完回过神,重新拿起叉子,默不出声地继续用餐。
就像是快乐只是短暂的一瞬间,这一秒过后,他又回到了往日那平淡忧郁的情绪中,让人琢磨不透,也走进不了他的世界。
宁丞远挑起一边眉毛,将香肠送进口中,边看着裴珂边咀嚼,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将这个插曲快速忽略过去。
*
裴珂被送到学校的时候并没有耽误考试,他穿着昨天那身新衣服,连头发都由女佣梳理整齐,整个人与以前相比,多出一丝未曾有过的贵气。
等他一考完走出教学楼,明显能察觉投向他的视线变多。
他没理会这明里暗里的打量,径自回画室,门推开,里面一男一女的谈话声随着门缝的扩大变得越来越清晰。
他早晨坐得是辆宾利!
那传言是真
裴珂走进房间,无视社员的目光,像没看到他们一般连招呼也没打地走上阁楼,待门一关背贴在上面,下面房间压低的声音便透过隔音不好的门传到耳旁。
他怎么现在才被何必等到快毕业,我们宿舍男生觉得他早该被富婆包了,咱们学校女生有钱的也不少。
是男的,男的!女生打他,要不怎么没接受女生追求,以前他还勤工俭学,但肯定没坚持住呗
裴珂整理自己的画具,想到之前听到谣言来找他的方南学长。
学长大概不会再来找他了吧,自己还得找个机会去还钱,他好像还有些衣物放在对方出租屋,等几天后自己被陆家找上门就进行这件事吧。
一心思索这个问题的裴珂,直到走回宿舍楼,在楼下看到那辆跑车时才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
他穿着质感一看就昂贵的风衣,系着一条漂亮的米棕色方格围巾,背着画架看殷翡从跑车中下来。
对方穿着学院风的无袖黑色针织衫,搭配白色衬衣,站在打开的车门旁双手插兜看他。
上次分别后殷翡只跟裴珂通过话,得知他临近考试周便说定等考完他们再约。
但殷翡不出现不意味着身边没有他的眼线,兴许还不止一个,而且昨晚裴珂连宿舍都没有回。
之前传出谣言殷翡没有管,可能是因为对方知道那谣言来自他自己,但是这次
裴珂有些愣神地看着对方,隔得很远便不由自主地站定脚步,一时间脑海里开始想对策,而趁这个时间殷翡已经面无表情地从上到下扫了他一遍,连视线中打量的意味都没有隐藏。
红发,是殷翡还年轻时的喜欢染的发色,后来,等进入生意场,男人便再没乱染过。
这还是裴珂重生后第一次看到这样正经表情的殷翡。
他感觉心脏跳动的速度开始加快,周围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不见,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最终裴珂的视线躲向一旁,避开了对视,同时垂下了头。
裴珂,愣着干吗?上车吧,下午没考试不是吗?殷翡那热情的声音传来,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冷漠只是错觉。
裴珂心一沉,开始了,殷翡生气的时候一定会用笑来隐藏,笑得越狠,挥出的鞭就会越用力。
他拎着画具缓缓走到殷翡的面前,语气带上恳求:殷翡,我还要准备明天的考试,等考完试,我们再约着出去可以吗?
殷翡勾唇笑着,没有回应这问题:衣服不错。
裴珂垂下头看了一眼,发出一声叹息,他现在坐上车跟殷翡出去,一定会被发现然后下场凄惨。他想不到殷翡在得知自己猎物被别人先下手后会爆发多大的怒火。
宁丞远在的话,怒火是分摊的,现在女干夫不在,只有自己一个人,以殷翡那早把他当所有物的态度,一定集中火力对他。
将车开到野外,月兑下他衣服检查,然后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两人阶级不同,对方不会手下留情,但是过几天就不同了。
殷翡,我马上就考完试,等我考完给你电话,然后我们见面,我向你解释这件事。
衣服哪里来的。殷翡依旧笑着,但却眯起了眼睛,显然不喜欢自己的话题被忽略。
别人送的
谁送的?男人出手一握胳膊。
啊!裴珂失声喊了一声,痛得弯下腰,额头立刻开始冒出汗来,一看表情就不是能装出来的。
殷翡,疼他声音软弱。
果然这招对殷翡来讲还尚且有用,对方鼻孔出气,缓缓松开,手掌在风衣袖筒上一抚摸,就察觉出绑绷带那处跟其他地方的不同。
受伤了?怎么搞得?
裴珂抚着伤口处长呼吸一口,视线往周围一扫,那些来来往往的视线便收回一些。
这不是谈话的地方。
我以后一定跟你解释。他看着殷翡的眼睛,舌忝了下自己的唇,眼神无害而坦然。他心里也是这样想的,等自己多出一层身份后,对方想知道什么他都可以讲清。
有了陆家的保护,至少殷翡会收敛一些吧,就算要出气,打得也不会那么痛吧?
裴珂想到这里闭上眼睛,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似乎都能感觉到那鞭子落在身上。
对比落到殷翡的手里,宁丞远都被显得像个好归宿了。
就听殷翡叹了口气,掐腰原地转了半圈,上前半拥住裴珂轻拍了下肩膀,附耳道:裴珂,我等你,但不要让我等太久,知道吗?
我知道,你放心,我没事,但有些事确实很难一句两句讲清。裴珂乖巧地点着头,目送对方上了车,只留下个车尾巴。
裴珂目送跑车在自己视野内消失,转身走回寝室,直到他整个人进了洗手间,锁上门,没有任何人的视线,这才长舒一口气,整个人一下放松下来,单只手撑在了洗手台上。
背后已经出了汗。
权利,权势,他什么都没有,地位才如此被动,现在看来,不怪那些富人对此趋之若鹜,他们享受到这些既得利益,知道它的妙处,所以才死不松手。
但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
要是有一天他有这些了,是不是就可以站直腰板,不再畏惧?
裴珂只一想,便收住心。
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还是,先活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渣作者抱头道歉,不虐了,再也不虐了,但你看比之前进步了,现在都敢想了!
还有,什么话让我嘴巴一讲,就不准了,还没打起来呜呜,我错了,我就不该发话。
感谢荔枝君、槑的地雷!
第三十一章
殷翡不是个喜欢等待的人,他的车还没开出校园,眼睛已经露出下三白,压低下巴看着前方的道路,一手扶稳方向盘,另一手从储物栏摸出手机,在空中掂了下正过机身,解锁后眼神往上一撇,开始翻通讯录。
他太相信裴珂了,以致于之前调查完,并没有选择继续让人追踪。
身世凄惨,没有朋友,性格内向,安静努力,这样一个人,几乎很好把握,所以殷翡打算自己去发现裴珂生活的点滴,拒绝了让人做成资料往他眼前一摆的行为。
不然像上次在温泉不小心说漏嘴的事,还会经常发生。
如果裴珂知道自己在被人监视,会怎么想?
肯定会乱想,然后不再信任他。
但现在殷翡不这样想了,他发现裴珂的生活里出现了些他不能掌控的东西,学校生活很单纯,问题只能出在需要面向社会的打工这一块上。
拨出去的号码还在等待接听,殷翡手肘架上方向盘,呼吸绵长,眼前全是刚才在路上见到裴珂时,那惊艳的一瞬间。
青年站在落满秋叶的路上,身着深蓝色毛呢风衣,身姿欣长,月要背挺拔,柔软的发丝让风一吹轻轻飘起,看得出有仔细打理的痕迹,脖颈间系的浅色围巾角虫碰着面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柔和,连面上惊讶茫然的表情都显得可爱起来。
打扮起来,是好看。
殷少爷,好久不见。话筒另一端传来声音。
殷翡没兴趣跟他寒暄,开门见山:上次查的那个人,我要全部资料,包括他日常中见过什么人去过哪里,我都要知道。
盯梢?您放心,我会立刻安排。
听到这句回话,殷翡挂断电话,将手机往副驾驶一丢,扫了眼后视镜一打方向盘。
事情不受控制的烦心让他整个人神经有些暴躁,想到这里他决定转移思绪。
说来,上次小弟在群里发语音咆哮一顿,哭诉完就再没消息,听说是因为惹事被抓回家关起来了。弟弟不能动手,作哥哥的总得帮一把,更别提这是殷翡在五人里唯一的弟弟。
平日殷翡跟秦衍玩得好,但是眼下这时间点二哥肯定在忙,他对大哥又因为年龄的关系保持了段距离,只能去找三哥商量这件事。
殷翡这样想着,直接将车开到了明岚,轻车熟路地到了七楼总裁办公室,一见站在窗边的宁丞远,先上前来了个拥抱,戴上灿烂的笑容。
阿翡?又没上学。男人声音浑厚。
殷翡感觉到肩膀被重重地拍了拍,嘬着笑偏头。
鼻间飘过一丝熟悉的味道,很清淡,像是刚刚在哪里嗅到过一样。
殷翡只稍作停顿,马上把这种可能抛在脑后,笑道:哥,来跟你商量下温尧的事。
*
陆予越全身紧贴在门上,听着打开一条缝隙的书房里传出交谈声,随着听到的内容越多,他眼睛睁得越来越大。
不知是因为坚持这姿势有点辛苦,还是他心跳如擂太过紧张,一滴冷汗从额头上流下,落在睫毛上。
陆予越恍然未觉,只被逼得闭了闭眼睛。
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从心底冒出来,震惊,愤怒,茫然,无措。
听到里面人起身,传来桌椅推动的声音,他回过神左右看看,身手矫健地往楼梯口躲去。
耳边传来离开的脚步声,陆予越在上一阶楼梯上十指插入发丝中,抱头消化刚才偷听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