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旧还是由伊凡在前领路,雍博文和潘汉易紧跟在后,而莎娜丽娃却留在了原来的房间里等待雍博文返回,毕竟公开的理由是她约见雍博文私下会面,她不可能单独先行离开。
看着走在前面的伊凡,雍博文心下暗暗骂自己是蠢蛋,明知道伊凡是玛卡里奇的养子,最是忠实不过,看到伊凡和莎娜丽娃走得那么近,居然还没有猜到莎娜丽娃的背后居然真的是玛卡里奇!
只是,患了约里尔综合症的人,真的还能保持清醒,亲自处理身后事吗?
这一回走了很久,甚至还过了两个屏蔽隐藏类的法阵,才最终进入一个小小的花园。
这是一个室内花园,头上的蓝天是以阵法制造出来的,花园中间有一幢白sè的小楼,正是流出照片上显示的玛卡里奇生活的环境。
整个花园连同花园中的那幢白sè小楼,都隐藏在一个巨大的效果强力的屏蔽法阵之中,当雍博文进入这个法阵的时候,立刻敏锐的发觉,他与外间失去了一切联系,仿佛这个小小的花园,是于这一方世界之外的一处天地,那种感觉就好像当初他穿越时轮,进入域外战场一般,完全感觉不到原来的世界。
雍博文下意识提高了jǐng戒,回头看了潘汉易一眼。
潘汉易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做了个放心的手势。
走在前面的伊凡回头解释道:“这个屏蔽法阵的效果有些强,在其中的时候,会与外界失去联系,请大天师不用担心,这个不是针对您的,所有人进入的效果都是一样。说起来,这个法阵与中国的法术还有些渊源,据说是自流亡到美利坚的中国术法组织大联盟流传出来的,最初的原始法术的目的是为了隔绝时间与空间,形成一个稳定的空间,使人在法阵当中,可以逃出死神的召唤,从而长生不死。这个法阵自美利坚流传到欧陆之后,经过了多方改进,才形成了现在这种割裂xìng的效果,完全可以逃过任何法术的侦察,可以说只要身在其中,原本的世界就再也无法察觉到你的存在。”
一个让原本世界无法察觉到的存在,一个如同另开辟一方天地的法阵,玛卡里奇只是患了约里尔综合症等死,怎么搞的跟在躲避什么人追杀一样?
况且就算是有人要杀死玛卡里奇,以他的势力,躲在自家老窝当中,还有什么可怕的,竟然还要躲进这么一个屏蔽法阵当中。
雍博文大为疑惑,再联系到玛卡里奇在身患约里尔综合症的情况下,保持清醒的头脑,遥控俄罗斯法师协会的局势,更是隐隐感觉,这二者之间似乎有某种超出他想像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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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见到玛卡里奇本人后,能解开这个疑惑吧。
从进入花园起,就可以看到人员多到近乎密集的jǐng卫,越是接近小楼,jǐng卫就越多。
这些jǐng卫浑身上下透着明显的妖气,显然就是传说中玛卡里奇那支以狼人为主的贴身卫队,只是在露出本形之前,很难弄清楚他们的本像是狼人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妖魔jǐng卫并没有上来打扰雍博文等人,应该是伊凡领路的关系,而且当伊凡经过的时候,这些jǐng卫还会很麻利的敬礼,伊凡也是客气的一一回礼。
最终,雍博文两人被伊凡领进了一间书房。
说是书房,但从面积和容纳的图书数量来看,便是称做图书馆也不过份。
小楼从外面看的占地面积不是很大,但光是这个书房的面积保守估计至少在上千平米,长长的书架一眼望不到头,远超过小楼本身所占的面积。
一个老人就坐在离门不远处,身周堆满了翻开的书本,带着老花镜,正认真而安静地阅读者,坐椅的扶手上趴着一只纯白的波斯猫,懒懒洋洋的眯着眼睛,只是当伊凡领着雍博文两人进来的时候,才轻轻叫了一声,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露出一丝凶狠而危险的光芒。
潘汉易轻声道:“妖兽!”
雍博文点了点头,不动声sè地跟着伊凡走到了老人近前。
老人这才摘下花镜,向着雍博文微笑点头,“雍大天师,你好,我是玛卡里奇·博戈柳布斯基,欢迎光临俄罗斯!请恕我无礼,我的身体因为患病现在很衰弱,已经无法站立了。”
“您的气sè很好,玛卡里奇会长!”
雍博文坐到了玛卡里奇对面的椅子上。他的这句话绝对不是恭维,而是真心的实话,以一个约里尔综合症晚期患者而言,玛卡里奇还能从容的坐在这里读书,本身就是一种奇迹了。按理说,他这个阶段的患者,身体里的器官应该都已经化为了脓水,只剩下大脑在慢慢蜕变成虫子,这个时候正是最痛苦也是还能保持神智的最后一个阶段,根据以往的的病例,这个阶段的患者别说阅读了,连坐起来都做不到,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不停地哀嚎,等待着脑虫破脑而出的最后一刻。
而现在坐在雍博文身前的玛卡里奇,除了有些削瘦外,看不出一点病征来,思维清晰不说,还能安定的阅读,简直没有一点约里尔综合症患者应有的表现。
“想必雍大天师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得的是约里尔综合症,虽然耗费巨大的人力和物力,终于找到了一些可以减轻和缓解我痛苦的办法,但终究无法治愈,我现在只不过是坐在这里等死罢了,或许下一刻,我的脑袋就会裂开,从里面钻出那只虫子来。”
玛卡里奇神情平静,似乎并不为这必然到来的可怖结局而悲哀或是恐惧,仿佛在述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这份淡定很是让雍博文佩服。
不过雍博文到这里来不是与玛卡里奇讨论他的死亡问题的,想来玛卡里奇特意请他过来,也不是为了谈论这个问题。
“很感谢您在这种情况下,还愿意见我。”雍博文决定单刀直入,“那么您是对贵国法师擅长我代表团驻地强行搜查这件事情想说些什么吗?”
“我已经快要死了,外面的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了。”玛卡里奇的回答出乎雍博文的意料,“莎娜丽娃是个好孩子,她的一切决定我都会支持,这件事情你可以与莎娜丽娃谈。我这次请你来,主要是想请你满足一个老人临死前的些许好奇心,不知道是否可以。”
雍博文不禁微皱眉头。
玛卡里奇的表现完全超出了他的认识。在相关情报中,玛卡里奇是个权力yù极强的人,当初他的长子一旦有了威胁到他权力的兆头都会被他毫不犹豫地派往东欧战场,现在怎么可能表现得毫无权力,难道病痛的折磨真能改变一个人的本xìng吗?
显然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