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么?还是不可以?明明是自己引起的,瑾瑜心里叹息着,心里更是觉得羞愧。
她想对他说对不起,想说这样不可以,可是,她刚转过头,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吻住了。
瑾瑜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想转回头也已经太迟了,期待已久的终于得偿所愿的某人,哪里肯如此轻易的就放弃。
唔,瑾瑜含糊不清的想说话,可是那声音因为她的不坚决,所以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他,没有说谎,展群他们也没有开玩笑,这个男人,是真的没有过女人。他的动作是那么的生疏、又笨拙。
可是,又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好像她是一件世间独有的瓷器一般。瑾瑜仅存的一点理智时,想的就是这个。
这样的他,让她如何能狠下心来拒绝呢!
她如此这般,许文瑞这才终于放心些,此时的他怕的就是被拒绝。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不舍的分开,额头抵着额头闭着眼睛,一边在回味,一边想叫自己平息下来,今个只能到此为止,人要知足。
他不是没有再想其他,只是,尚有的理智告诉他,不能那样对她。要等自己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把她抬进自家后,再名正言顺的得到她,那样,是对她最起码的尊重。
他示意她抬起头,想让她看着自己,再对她说,他要娶她。
“瑾瑜。”他声音有些低沉的把人紧紧搂入怀中,想着只要暂时的不看见她的容颜,自己就会冷静下来。
可是,他错了。这样做,不但没有让他冷静下来,身体里反而更加的难受。
瑾瑜在他的怀中,清晰的听着他胸腔内,那如敲鼓般的心跳。
她知道此时的他备受什么样的煎熬,也知道他此刻内心很矛盾。可是,瑾瑜现在其实已经完全没了主意,有些束手无措了,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了。
她不能确定他将如何,是能冷静下来,上岸?还是会?
带着醉意的她在心里问自己,希望怎么样?上岸?还是,嗯?瑾瑜正想着,人忽然的一阵眩晕,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离开地面。
画舫,本来就是供有条件的公子哥,或者权贵们消遣的地方。因此,画舫上设计的很周到,卧室书房都有,就跟前舱相连。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也想过拒绝,可是却没有,而是懒懒的偎在他的怀中,今夜就随他一次,也可以说是随心吧。
自己现在是自由之身,他也不是有妻室之人,俩人又是两厢情悦,既然他有勇气,那么自己还矫情什么!
许文瑞下了决心后,却不敢低头看怀里的人,而是目视前方,用脚踢开前舱和内间的木门,毫不犹豫的迈了进去,又用脚跟把门掩上。
原本是没打算用到这里的,所以,内间也未曾点上纱灯。但是,跟前舱的隔板是镂空的,窗外和前舱的灯光透进内间,虽然不算明亮,近距离的却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到了榻前,许文瑞停顿了一下,朝怀中之人看了看,见她仍旧是羞涩的闭着双目,确定她没有恼了自己的无礼,这才轻轻的把人放在榻上。
雕花的榉木榻上,铺的是精致的竹席,包了玉石的长枕,大红的薄锦被在最里侧。看到这些,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快速的返身,把门关紧,落了门栓点了小茶几一盏纱灯后,才上前放下了层层纱幔。
不是他有意志力,还能去做这些乱七八糟的杂事,而是他心里实在是逸动不已。他想努力的使自己稍微冷静下来一些,稍微的文雅一些。
可是当他重新站在榻边,看着上面的人时,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感觉就好像是无从下手了。
母亲也不是没有给他安排通房丫头,可是他都不曾接受过。展群也不是没叫他去花楼转转,可是他却始终没跟去过。
为此,展群还笑话过他,说他是不是某方面不行?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知道了,原来,是没有遇到让他想要的那个人,原来,是在等着她啊!
带着醉意的瑾瑜,原以为,他会很急迫的那样对待自己。可是,她眯着眼睛偷看他的举动时,又觉得他的反应有点好笑,只是她却不敢笑,怕吓到他,怕伤了他的自尊。
瑾瑜两世为人到现在,也只有曹诚那一个男人。却没想到,曹诚是那样的人,对于瑾瑜来说觉得这是她人生中的耻辱。
前一生的她,因为职业的关系,不曾去爱过,也没有遇到喜欢的人
到了这个朝代后,倒是有了家庭。跟曹诚夫妻一场,婚后很久,她也依旧是很端庄的。因为曹诚每次跟她一起,也一直是中规中矩的。
她觉得曹诚是那样一个守礼的人,她若是稍微主动些,恐怕会让他觉得她很不端庄吧?所以,她也一直是中规中矩的。
在现代,听同伴说起过夫妻之间那件事的那个感觉,但是在她身上还真的没有出现过,以至于她觉得那种感觉是不是人们凭空杜撰出来的?
还是自己本身的原因?
可是刚刚,知道许文瑞要做什么的时候,自己的心里却是如小鹿撞击,满怀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