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出去,人却不见了踪影。
温宁瞧着这来往的人,险些要以为自己方才是不是看错了。
后头走廊上也没什么人了,她抿了抿唇正准备离开,忽的一道力将她扯进一道门里。
“砰”的一声门关上。
“唔——”
温宁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一颗心慌乱,砰砰直跳!
他抬头,露出帽檐下那张她熟悉的脸来。
“抱歉,吓到了阿宁。”
捂着她的手松开,低头换作轻柔一吻。
他大手轻抚她脸颊,粗砺的指腹触感熟悉。
温宁抓着他手吐出一口粗气,细眉微蹙,手掌轻拍他脸“啪”的一声。
谢沛愣了一下,只听她咬牙道,“不要每次都这样!你没听人讲人吓人吓死人吗!”
他轻笑一声,点头,“不会了,阿蒙在外头,躲着些。”
温宁记得这人,她想起这人跟在宋濂身后,皱眉道,“你怎么会跟宋岭的弟弟在一起?”
“任务。”
为什么会是宋濂,温宁想问他,可不见得他会说。
他只看着她讲,“你就待在现在这人身边,安全。”
温宁没再讲话,也不询问。
只看着他,鸭舌帽下,这张脸不知为何又多了几道乌痕,上次见面破裂的嘴角又裂开了,红恹恹的。
“怎么又严重了。”
指尖轻触他脸侧乌青,“真可怜。”
她这样讲着却见他只含笑瞧她,目光热烈,像是灼出一朵花来。
她起了坏心思,忽的手下用力狠狠揉了揉,是有些突然饶是谢沛也发出吸气声。
“疼?我看你每次都不知疼似的,像是金刚人。”
谢沛抓着她手不叫她乱按乱揉,“阿宁。”
“松了。”温宁挑眉瞧着他挣了挣手。
他无奈叹气,与她对视两秒只能松了手,随她去吧。
他很高,比她高出一个头多,此时也是弯着身子一副任君差遣的样子,温宁只觉好笑。
人们对他的印象,变态,杀人魔。
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她也如此认为。
可是……
“亲亲。”
吻他,柔软的,轻缓的吻,在他的脸侧,在他的唇边。
他们像两只缠绵的猫,肌肤摩擦。
与他拥吻,在他舌尖舔过她唇瓣的那一刻,她启唇迎合,舌尖与舌尖相触,吮吸,舔邸,与他交缠,炙热的呼吸或是亲吻的“啾啾”声……
她说了,她是个自私的女人,谢沛是个混蛋,可她不愿去管别人如何,她只在乎自己,她只知道,谢沛对她好……
迷离。
在他们分离时粘黏的水线如雪茄的烟丝,溶散了。
他伸手捧起她脸颊,细细的磨捻,他说,“很快了阿宁,很快就会结束了,到时候我们就离开这里。”
她问,“很快是什么时候。”
谢沛说,“很快,比你想象的还快,你就站在原地等我,我保证,就快要风平浪静了……”
温宁看着他还未开口讲话,包里的手机便响起来。
除了宋岭,也没有旁人了。
她没什么好与谢沛交代的便当着他面接了起来。
“喂。”
“怎么还没出来??”
“对不起哦,我肚子不太舒服……”
她伸手揽过谢沛的脖颈,谢沛微微弯身任她“作为”。
“嗯……”她声音细细的,在他耳边,连带着那手机里男人的声音他也听得清晰。
“我在外面等你,实在不舒服就出来我带你去医院。”
她柔软的唇瓣贴在他脖颈的动脉处,回应电话时鼻息呼出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肌肤上。
“嗯……知道了。”
电话挂断的声音。
她将手机放回包里,看着眼前人笑道,“看来是要离开了。”
“嗯。”
“再受伤脸便要破相了。”
她伸手点点他脸上的乌青和伤口。
“怎么不见你戴眼镜了?之前不是总戴……”
难怪总觉他有些不同,自打她之前在店里见他,就一直没见他戴过眼镜。
他摇头道,“那个东西,已经不需要了。”
“为什么。”
关于谢沛的曾经,她知道太少……
“是故人送的东西罢了,如今我已经不再去执着,便不需要了。”
“我只考虑你一个人就足够了……”
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缺什么便渴望什么。
所以,叫往事都随风去吧,他的生命本身就足够沉闷了……
我只看着你一个人,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