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又看了眼挂钟上的时间,阿姨临走时说的话犹在耳边。
“梁先生特地交代这几天要多准备些姑娘爱吃的菜色。”
“哎~这孩子,时不时就是几个小时的手术,有时还要连轴转,搞不明白怎么会这么忙的,连个好好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短短的一段时间,明明只是来拿个包的唐舒妙被迫的从这位一直照顾梁泽洲的阿姨嘴里听到了这位冰山冷脸的诸多过往。
于是乎,鬼使神差般的她就出现在了医院,手里还提着打包好的饭菜和梁泽洲的换洗衣物,她一定是中邪了。
跟前台值班的护士小姐姐照了个面,听着小姐姐痛心疾首的描述着梁医生这两天是如何的辛苦又敬业,昨晚开始就连续上台,中间只休息了小半天的时间,现在都还没出手术室云云...
将保温盒、衣物放在男人的办公室里,唐舒妙面对这空荡荡的办公室百无聊赖,于是朝着手术室的方向晃去,远远得就看到寥寥几人在手术室门口踱着步。
就近找了个空位,这时候包大的好处就充分的体现了出来,手机、充电宝,保温杯、暖手袋要啥有啥,等人、不再无聊...
也不知过了多久,人声突然吵杂起来,唐舒妙从小说的世界中抽离出来,看着那陆陆续续从手术室里走出来医生护士。
看样子这还是场不小的联合手术,竟然出动了这么多医生,唐舒妙一边收拾着包包一边拿出水杯再去接一杯热水。
询问情况的第一波人刚要散开,从走廊方向突然奔过来好几个年轻的男男女女,上来就不管不顾的扯着当头的几个医生的衣服那是又哭又闹。
连续手术几个甚至是十几小时的人哪里禁得起这般推搡,几个年龄大的医生脚步已然不稳踉跄起来,身旁的小护士连忙伸去扶。
唐舒妙的身体早已快了思想一步,喊着开水开水就奔了过去,滚烫的热水目的明确的直直溅上了那些人的手上,一帮人不得不松开了手,顿时还让开了不小的间隙。
唐舒妙也顺势接替了想要挽上梁泽洲臂膀的年轻女护士的位置,护鸡仔似的将水杯往梁泽洲手里一递,连连甩手。
烫死她了...
“你谁啊,让开。”
“你有毛病啊。”
“我是谁不打紧,我倒想问问你们是谁,有你们这么问医生话的么,你们一个个跟病人是亲属关系么?懂不懂医院的规矩。”
“关你什么事,医生医生,悠悠多久能恢复,她后面还有好几个秀。”
“医生,炎炎这次是不是被拖累的,我就知道那女人不是什么好货。”
“你说谁不是好货!”
......
“都特么给我闭嘴,这里是医院听不懂啊,安静,我管你什么溜溜还是丫丫的,再前面凑我就不客气了,我可不是这医院的人,大不了咱就派出所走一趟。”
“你什么玩意儿,凭什么管我们。医生、医生...”
“哈,凭什么,凭这帮人是为了你们嘴里的人连轴转做了n个小时手术的医生,凭这帮医生这么多小时连口水连口饭都还没顾上吃还要被你们折腾。还凭老娘像个傻子似的坐这儿等了两个多小时,就为了给这家伙送饭当司机,好多争取些时间让他休息。”
“保安呢,这什么破医院,大晚上的手术室门口都有人闹腾,院长吃屎的啊...”
身后安静一片,唐舒妙回头隐隐感觉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而在自己身后站着的医生脸色各异好几个还欲言又止的样子,身旁的护士用胳膊挡着眼睛似在拼命的憋着笑。
捂脸,自己这一激动就嘴瓢的臭毛病,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完了说不清了这是。
原本还一脸的疲惫的梁泽洲,心情舒展,就连唇角都弯出了明显的弧度。
“小梁,这是你家的?”一位头发花白长者模样的医生笑呵呵地出声。
“有个性!”另一位医生悄悄在身下方竖起大拇指,对梁泽洲一阵挤眉弄眼。
“妥妥的护犊子啊,啧啧,我都开始想我家老婆了。”
一堆白眼飞过。
......
幸好,安保来的还不算迟,将那几个人控制住了,唐舒妙则尴尬的不行,揉着太阳穴实则挡着脸步伐“毫不慌乱”地拎上东西就跑没影了。
“啪啪啪。”唐舒妙双手拍在自己的小脸上,清脆的拍打声回荡在女卫生间,啊啊啊啊啊,自己究竟干了什么。
妈呀、自己这脑子怕不是被门挤过吧,怎么会说那种话,引起误会可怎么办。
冰凉的水拍在了脸上,冻的她整个一激灵,现在她人是清醒了,可这说出去的话已经是无可挽回了,唐舒妙懊恼的不行,看着镜中这张被臊红的脸,真想赶紧刨个地洞当个鸵鸟算了。
“谢谢。”梁泽洲拿着饭盒对进门的女孩示意。
看到男人正常的神情时,唐舒妙默默地松了口气,她生怕从男人嘴里说出些让她难以解释的话来。
“不用谢我,是阿姨让我送的,我只是顺路。”
“嗯。”
“你今儿回去住么,阿姨让我给你带了些换洗的衣物,在那。”
“应该回不去,这两天手术的病人情况比较棘手需要随时待命。”
“嗯、好,那你注意休息,我走了。”强装镇定的唐舒妙终于松了口气,转身就要离开,天知道短短的几句话的功夫,她那脚底下已经硬生生抠出了个叁室一厅了......
“那个...”梁泽洲看着转身就想要离开女孩,再次出声。
唐舒妙的整个人都僵了一下,局促又拘谨的像个错了错事的孩子慢慢的回过头牵强的扯了扯嘴角。
“怎...怎么了?”
“路上注意安全。”
“哦哦,好。”唐舒妙夹着包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只是,如果她但是再回下头就能看到梁泽洲那双俊目里的无限宠溺,还有那性感的嘴唇那抹完全抑制不住的笑意。
梁泽洲也着实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如此的恶趣味,顺嘴的一句逗弄,让他看到女孩跟以往不同的反应实在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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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东西比较墨迹- -总是写写就要回头读读修修改改,再写写再回头修修改改-,特别的龟毛哈哈哈哈顶锅盖跑走,珠珠都不敢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