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玻璃外面的茫茫飘落的雪花,望着那星空,眼睛红肿一片。
薄衍从浴室出来。
在郊区乡下洗澡不便,他端着热水出来,手臂上搭着毛巾,走到她面前,然后拉过她,脱下她的袜子,亲自给她洗脚。
薄衍还穿烟灰色的羊绒毛衣,袖子往上挽了两下,衬着白皙的肌肤,干净魅惑,他半蹲着给她洗脚,却一直都没有去看她。
但那低沉暗哑的声音却缓缓传来,“小歌儿,不要想太多,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可怕,现在的一切都是美好的,答应我,不要再流泪了好么……我会心疼。”
安歌儿手背抵着眼睛,重重的吸了下小鼻子,点头,闷闷沙哑的哽咽,“……好。”
洗完脚,薄衍又給她重新拿了湿热的毛巾去擦小脸,身子,去哄着她,怜惜的去吻着她,最后将她剥光和自己肌肤相贴紧紧相拥。
外面绒绒的雪花在清冷的月华下漫天飞舞,小小的屋子里,壁炉静静的燃着,床上的两个人,相互依偎。
有时候什么都不说,只需要一个怀抱,便胜过一切。
……
事实上,薄衍说的没错。
当你不清楚事情的一切时,就如同盲人摸象,太过于片面。
真正的事实又会是怎么样?
当初为什么会发生哪一幕?
也许事情原本的本身没有太可怕,可怕的是一个人的想象思维。
当初年幼的安歌儿,已经出现反常,抑郁,自闭,若不是尽早洗去了她的一切记忆,趁着她还小重新开始,恐怕到现在一路来,她也早就成为一个神经受到打击的精神病人,活在某种可怕的,不切实际的编织的恐怖梦魇中。
或者又不知在某个抑郁的时候,直接跳楼自杀了。
第二天,上午又和老爷子多带了一会儿,中午吃完饭,他们回到了a市。
a市也下了小雪,整个城市的空气都变的不一样了。
地面上泛着淡淡的泥土清香。
车窗上也蒙上了一层雾气,安歌儿一路上手指在玻璃窗上写写画画,最后凑过去轻呵了一口气,上面映出了最爱的人的名字。
她笑了。
薄衍看过去的时候,微微一愣,她在玻璃窗上画了一对夫妻,还有两个小孩子,旁边还有一条大狗。安歌儿点了点玻璃,对他轻声道,“要往前看么?这就是想要的生活。”
不好的日子都已经过去了,后面都是好的日子,她怎么不会珍惜?
至于以前的那些事,她暂时先不去想了,s是什么人,如果他跟自己有牵连,就一定还会再出现的。
不去刻意的强求。
刚回到a市,李寒非又联系了她,急切的和她求助,有事要和她谈。
电话里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只能尽快见面。
这让安歌儿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和无奈。
李寒非来了a市,现在正举足无措着,想找那个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怎么下手去弄清楚一切,弄清楚……他是不是自己的女朋友。
虽然很难相信,但是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