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倒是柔和得很,听起来有点像是情人之间的嗔怪,安好不禁无语,看着热情的他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颜九也不由得多看了眼朱青然,这下主子有情敌了,这人长得还不赖。
“朱公子,我今天来其实是有事想拜托你的。”
“有什么事,我们进里面去说。这是你娘吗,这又是。”
看了看周围的几人,朱青然连忙问道。
“咳,这是我二婶。剩下的是我妹妹和朋友。”
听到安好说自己是朋友,颜九倒是诧异了下,当下也没反对,象征性的点头算是招呼了。
“这样,那我们进去说。”
进屋后,入眼的就是大堂,旁边有个侧门进去后就出现了一个后花园,朱青然也没有将他们往别处领,倒是直接领到他的院子去了。
吩咐人上了茶后,他们就在亭子里聊了起来。
茶是上好的龙井,他居住的院子算不上大,但是池子亭子什么都有,花园里种的不是花草,倒是许许多多的草药。
“这件事,我有听爹提过。不过这件事怕是有些复杂,这酒楼的钱一直都是安大江在管,当日是一年一度的查账日,平白的少了两百两,钱箱的钥匙又是他一直在保管,他自然就拖不了干系了。”
可是呢这安大江又死活不认,为此倒是挨了几十个板子,不过这些他没有说出来。
林氏听着心里也是一紧,难道就无力回天了吗。这钱虽然可以赔,可是她家男人以后还要怎么立足呢。
“这钥匙,还有人有吗。既然一直都是他在管,他为何之前不偷,如今倒是来偷钱了呢。除了他,那两日还有没有其他人接近过钱箱子呢。那钱箱别人接触得到吗,有人看见他拿钱吗,赃物你们又发现了吗。”
安好的一系列疑问,倒是让朱青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箱子是放到库房里的,可是,这钥匙就他有,酒楼的人一口咬定就是他干的,我们也很头疼。”
“可若是他钥匙被人给盯上,暗中配了一把呢。”
“这只是你的猜想,查案讲的是证据,证人,证物。眼下虽然没有能实际证明的,可是那安大江也是最大的嫌疑人。他的钥匙都是随身佩戴的,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想了想,安好决定在问问那酒楼的人。这件事本也是朱县令头疼的事,听了朱青然的话后,倒是愿意派人去传他们。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来福酒楼的人都来了。听说是安大江的家人要见他们,那来福酒楼的老板季节还以为是赔钱了,也没想那么都带着人就来了县衙。
不过进来后,却是没有去大堂,而是来到了后院,他倒是奇怪了下。
“朱县令,你叫我们来,却来了你家的后院,这是为何。”
见朱县令迎过来,季节的脸上明显的有些不悦。
这来福酒楼的老板,年龄也就在二十多左右,看样子穿着也不凡,家里应该是有些钱的。他们家并不是主要经营酒楼的,来福酒楼只是他们家众多店铺里的一个。
“这还不是为了你家酒楼的事,这是安大江的家人,他们想见见你们。”
闻言,随着朱县令的视线看过去。季节就见到了林氏,林氏的家里人他自然认得,可是除了林氏这出现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他们到底是谁呢,为什么想见自己,还想求情吗。
这其中还有个带面纱的女子,这是唱的哪一出。他最恨的就是背叛自己的人,没让他们加倍赔偿都是很好的了。
“还有什么好谈的。”
“这位公子,你这话未免说得太满了。我二叔给你家干了多少年,你最清楚。家里也没什么急需用钱的事,他何以做出这样的事。你不论理由,就送他进了官府,这实在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听到安好掷地有声的话,季节再次瞅了眼安好。
“你二叔,都是一家人,你自然帮着他说。你这么说,你倒是拿出证据来证明不是他做的啊。”
“那是自然,所以我才想见见你们。你们酒楼的人都在这了吗。”
“好,既然如此。我有句话想问问你们,这些日子来我二叔可有反常的举动,可有人来找他。”
想到安二郎当时的神情,安好的心里有了丝猜想,不过眼下她还需要确定一下。
“反常的举动倒是没有,那天的钱对不上,他也吃惊得紧,还算了好多次。”
听完其中一个店小二的话,安好皱了皱眉。又看了看周围其他的人,此时又一个店小二站了出来。
“姑娘,我想起了。就在前一日,店里来了几个年轻人,吃了饭不付钱不说,还闹了起来。后来还是掌柜出面解决的呢,据说是他的亲戚,后来钱还是他给的。”
“朱公子,你家有纸笔吗。”
听到安好要纸笔,朱青然忙吩咐人去了他的书房,没多久就将纸笔都拿了来。
想着安二郎的模样,安好挥笔画了起来,她的画工一向不错,这样一画整个安二郎的模样就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这群人里面,有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