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年龄和当年阿纲他们的年龄相仿……正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级啊。蓝波想到。
“讨厌你们……好讨厌……”她的声音逐渐的低了下来。
蓝波推门进去,一眼看到了蜷缩在墙角里的少女。她用手臂抱着膝盖,把头埋了进去,是一种很可怜的充满着对这世界抗拒的姿势。
蓝波有些心疼。
他走过去抱住少女,尽可能温柔地说道,“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回来的。”
少女没有说话,只是在抽泣着,身体一抖一抖的。
蓝波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他用手指擦去她脸上的泪痕,然后被她一口要在手背上。她下口力度非常重,咬出了血,若是几年前的自己,估计会哭起来吧。蓝波想到。
但是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温柔地安抚着她,他没有再多次一举的说话,只是陪在她身边。
如果能让她开心的话,他痛一点没关系。
少女对他极尽诅咒之语,蓝波的确也被她的话伤过,可他知道少女说的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事实。没有关系,蓝波再一次告诉自己,她要活着,他要努力地保护好她。
哪怕——
“白兰大人,”他谦卑地低头,“俄罗斯那边的动圌乱圌交给波维诺就行,这都些家伙们根本用不着密鲁菲奥雷诸位大人们的出手。”
哪怕。他在外界看来彻底沦为了白兰的走狗。
砭人肌骨的寒风日复一日的才吹拂着西伯利亚的大地,群狼于远方凄厉的呼啸着黎明。并不寂静的深夜里死亡的杀机悄然而至,蓝波闭上眼,又睁开,他的身上已满是无辜者的鲜血。
他看着自己的掌心,却突然想到了多少年前,幼童将自己白白圌嫩嫩的小手搭在他手指上的样子。
那时,年幼的七海花散里说道:“决定了,我以后要嫁给蓝波哥哥,这样的话我就不用和爸爸叔叔他们分开了!”
你就是我现在的光。
蓝波在心里念了一句,而后淡淡地对自己身边的手下说道:“加强进攻,一个不留。”
他想回去了。
想回去看七海花散里。
但是回去后看到的却是在躺椅上笑得灿烂的白兰杰索。
“哦呀,一直在找的小姑娘居然被蓝波你藏了起来呢~~蓝波是想干什么呀?”
与此同时,少女被幻骑士押着,出现在了房间里。
蓝波握紧了拳头,然后松开,他脸上出现了漫不经心地慵懒笑容,“哎呀,居然被白兰大人您给发现了呀。我本来想把她养一养后变成自己的女人的,毕竟是故友之女啊,想一想就觉得相当刺圌激呢。”
“蓝波你这混圌蛋——!”少女惊怒道。
“哇!原来是这样吗!”白兰惊讶地说道,“真的是好雅兴,蓝波酱,我说怎么那个小姑娘还是处子之身呢。”
“所以我都还没有吃到呢,能请白兰大人将她先还给我吗?”蓝波眨了眨眼,说道,“顺便我想请一周的假,厄,你懂的,男人偶尔也是需要享受一下的。”
“可以。”白兰拍了拍手,说道,“放了她吧,幻骑士。”
说完后他们两人便离开了波维诺的宅子,蓝波走到七海花散里面前,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
她刚解脱束缚后,就直接抬手删了他一巴掌,“禽兽。”她恶狠狠地说道。
打得好。蓝波在心里说道。
然后他握住了少女的手腕,面无表情地说道,“是啊,我就是禽兽,而且我即将干更禽兽的事情了。”
——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为了保护她,他只能这么做。
第169章 棉花糖和黑手党(三十七)
任何事都没有按照它应该遵循的轨迹。我们看见了变化, 那是一种只有人肉才能制止的饥渴,典型的人类行为现在完全没有了。——《我是传奇》
这天的天气和那天是相同的。
那天,指的是他们时隔多年后第一次见面。
同样是雨夜,但所发生的事情却截然不同了,接下来我们就群里见了。
蓝波毕竟也是人类,再遭受了那么多后心里也会有怨言、有愤恨的, 在不得不踏出这一步后他在心底里唾弃着自己,但是他像很多果敢的人一样, 既然做了这样的选择, 就不会因为情感上的问题而停下来。
他没有哄骗她, 而是直截了当地, 选择用武力来镇圌压她一切的反抗动作。
当他亲吻了她的时候她挣扎得更厉害了, 连牙齿都在抵触。当然有罪恶感,但是也有一种奇异的兴奋感涌上了他的喉咙。蓝波意识到,自己是在猥喵喵喵琐着死去故友的女儿,无论起因如何,他现在的的确确是在做着这件事。
当蓝波放开她的时候一连串的咒骂声从她口中蹦出来,两人都没有从这个吻中得到快圌感。她看起来恶心得都要吐了,尽管蓝波相貌出色,但不可否认的是, 他比她大整整七岁。
当蓝波放开她的时候一连串的咒骂声从她口中蹦出来, 两人都没有从这个吻中得到快圌感。她看起来恶心得都要吐了, 尽管蓝波相貌出色, 但不可否认的是, 他比她大整整七岁。……
她闭上了嘴,身体开始颤抖。
她真的很瘦弱,当蓝波放开她的时候 肤色苍白,因为久久的□□所以看起来有些病态。她说了什么,他没有听清,他也不想听。
……
头顶是中世纪风格的枝形吊灯,新古典主义的图案纹饰伴随着皇冠形的外貌,与弯曲的灯臂和蜡烛一起,给整个房间笼罩上一层华贵的色彩。那边的烛火通红透亮,而外面则是敲窗的冷雨。
……
“求您不要这样……”他终于听清了她的声音,她的声音是瑟瑟发抖的,就像小雀一样,这还是这几个月来他第一次听到她服软。
然后她说道,“蓝波叔叔。”
曾经七海花散里和蓝波的关系是很好的,当然,七海花散里和守护者们关系都很好,她会叫他们叔叔,但是从不叫蓝波叔叔。蓝波曾经还故意欺负她让她叫他叔叔,只可惜她一直没有松口。
而现在。
真糟糕。……
……不过这也正好。
铃兰从后面抱住她撒娇道:“呐呐,白兰你不要戴眼镜嘛,铃兰喜欢你的紫眼睛。”
而另一旁,石榴则将她的手套递了过来。整齐裁剪的白色西服贴身而好看,桔梗半跪下来给她整理着裤子的边角,她顺手戴上一副金丝框眼镜架在笔挺的鼻梁上,南意大利人特有的深邃面庞让她与寻常女子相比更多了几分英气。
之后,七海花散里发起了高烧,蓝波有心留下来照顾她,但是繁琐的事务又让他分身乏术,所以他只好拜托了信得过的女仆。
当七海花散里醒来的时候,感受到了房间里不协调的气息,她当即皱眉喝了声,“滚出来。”
但从空气中圌出现的,却是白兰·杰索本人。
介于少年和男人一般的模样,高高的领口居然带了几分禁欲圌感,凹凸不平的纹路摩擦着皮肤,金属圆环的纽扣看起来干净利落。
“是你啊。”看到白兰后她并没有意外,而是再次懒洋洋地躺回了床上,说道。
“是我呀。”他走过去,黑与白交错的外套同他的气质完美结合在一起,但笑语间不经意却显露出了傲然锋芒。他俯下圌身看着她,床单和被子都是散乱的,她也没有好好去盖,于是便暴露出了大片肌肤来。
“哇,”他说道,“好夸张的痕迹啊。”
他指的是在她身上,蓝波留下的那些痕迹。
她懒懒地“嗯”了一声,然后抱怨了一句,“好痛啊。”
他蹲下来捏了捏她脚,然后说道,“连脚踝上都是这样的印子,他是咬了一口还是把你绑起来了啊?”
七海花散里一脚踢了过去,他颇为敏捷地躲开。她也坐了起来,瞪了他一眼,说道,“还不是因为你?”
白兰抬起手,竖起食指立于唇前,眯眼笑着说道,“这是在给你们创造机会啊。”
“多此一举。”七海花散里说道。
“但结果挺好的吧。”白兰笑着说道。
“好什么好,老圌子好痛啊。”七海花散里抱怨道,“这个身体的年龄太小了。”
“很痛吗?那要不要和我试试啊,我保证让你圌爽到不能呼吸哦。”白兰凑过来说道。
她毫不留情地推开他的脸,说道,“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ghost。”
白兰杰索,或者是ghost笑得更开心了,“我就不滚。”说完后他走到她身边来,并且帮她穿起了衣服。——之前她是赤果着的。七海花散里倒也没有拒绝,她这个身体疲惫得厉害,都懒得动弹。
ghost没有揩油,仅仅是认认真真帮她穿衣服而已。
“说起来,需要我帮你们做什么?”他问道。
“喔,”她想了想,回答道,“回头假装被我杀了吧。”
“几年?”他问道。
“三年吧,”她说,“也足够我完成一个蜕变了。”
“哎,又要被你杀第二次了,好难过喔。”ghost半真半假地说道。
面对这样的ghost,七海花散里只是撇了下嘴,说道,“别假装了。”
“好吧,好吧。”ghost耸了耸肩说道,“说起来,我上次的提议你还记得么?”
“什么?”七海花散里问道。
“就是让我死前干一次。”ghost说道。
“忘了。”七海花散里说道。
“那我再说一遍。”ghost说道。
“忘了忘了。”七海花散里又说道。
“说真的,白兰。”ghost的目光微微暗了下来,那余温化为了飞灰,或者是黑色的鸦雀于冷白的苍穹中掠过,这种情况下拥抱也有着骸骨腐朽的意味,而他眸间的黑暗清晰可见,“我现在对你用强的话,你是无法反抗的,我也没有义务配合你不是么。”
威胁。这就是威胁。
“是么。”七海花散里无动于衷地看过去,淡淡抛出来,“所以呢?”
他们对视了几秒,ghost笑了起来,紧绷的空气似乎随之松懈下来,然后他说道,“哈哈哈,真是相当可怕的表情呢。”
七海花散里没有说话,而是赤脚走下了床。
“真的没机会么?”ghost看着她的背影说道。
七海花散里转过身来,宽大的针织衫遮掩住了苍白的皮肤,黑色的长发流连于蝴蝶骨。清瘦的少女说道,“这个世界,我是属于蓝波叔叔的。”然后它露出了美好的笑容,“是独属于蓝波叔叔的哦。”
ghost看了她一会儿,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我是个普通人,看到你现在的表情都要打寒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