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闲:“……”
一时间,狗男人震慑当场,他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幻听了。
“我算了算,明天是良辰吉日,户口本在主卧第三个柜子最里层。”吴真双手绞了绞被子,蔑了一眼神游的男人,“你听懂没有?”
狗男人仿佛没听到一般。
吴真忙撑起身子,难道她昏睡了一年,这狗男人就被那章湘雪攻略了?
“啊喂,听到没有,你明天就是跪着,也要跟我跪到民政局扯证!”吴真扯了个枕头扔过去。
男人身子一僵,反手接住了那记枕头杀。
“你听到没有?!”吴真固执地重复。
她话还没落音,属于成熟男人的气息便压了过来,她的两只手被擒住了,疾风骤雨般的吻落了下来。
吴真没有办法呼吸,她的唇齿、脸畔、额头、脖子、锁骨、胸脯……浑身上下所有的地方,都存在着他的气息。
他拥有她,侵占她,不再给她一点逃脱的空间。
吴真没见过这样的慕闲,他在她面前,一向都很乖的,就算是狗,也是只小奶狗。
然而如今在她身上肆无忌惮起伏的男人,很野性又陌生。
“这一年来,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吴真在间歇,喃喃道。
男人喘|息着,咬她。
“梦里我嫁过几次人,有过好几个老公,和你……也算是n婚了……”吴真手指叉进慕闲的头发里,笑嘻嘻地道。
”嘶……”她胸前一痛,这狗男人,开始真咬了。
“别别别生气啊……我还没说完,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几个人跟你好像……”吴真眨眨眼睛。
慕闲抬起头来,一张俊脸满是探究,“像?哪里像?”
他明明每次都演得很好,次次都是拿奥斯卡的水准了,几乎毫无破绽。
吴真笑得更猥琐了,双腿往某物上一夹,“这里啊,我感觉得出来……”
慕闲老脸一红,他没想到自家女神这么不要脸。
”所以啊,我就想我醒了,一定要再确认一次,看这么多年用的小黄瓜,是不是同一根……”吴真信誓旦旦地说。
“如……如果不是一样的,该怎么办?”慕闲结结巴巴地问,这种羞耻的问题,他真的不想讨论,又忍不住好奇心。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的……”吴真温柔地看着他,手指勾勒他俊美的五官,“你知道吗?我曾经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慕闲的呼吸一下子停滞了。
“他是我哥哥,叫做吴轻闲……”吴真的声音很缥缈,混搭着此时此刻的夕阳,遥远而美好。
“他天生有遗传病,却很喜欢足球,他几乎……一辈子都没踢过足球……我有一张他穿着球服的照片,是他生日那天,我叫他摆拍的……”
“明明都是假的,连球服都是借的,他居然还是能够笑得那样开心……”吴真的鼻子酸酸的,一滴一滴眼泪就落了下来。
“他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慕闲,你知道吗……他是我的颜色,我的声音,我人生全部的真实……”
慕闲的眼底,泛滥着难以言说的悲哀。
他撑起来,下意识想要远离她。
却被吴真一把拉住,”听我说完,听我说完好吗?”
她看着他,乞求他,“就算你就此分手,明天绑着也不去民政局,我也要说。慕闲,你有权利知道真相……”
她明知道,在这个时候对慕闲说这些话,是在伤害他。
可长痛永远不如短痛,她经历了刻骨铭心的失去,再也不愿意得过且过地欺骗下去了。
“你很像他,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像……甚至后来替你父亲治病、带你来京城、送你去读书,每一步,都无不是在弥补我对他的遗憾。”
慕闲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痛楚却扼住了他的咽喉,他无法再听下去。
语言是最伤害人的利刃,上一刻还与他肌肤相亲的女人,此时正拿着这把毒刃,一寸一寸地挖着他的心肝。
可他偏偏逃不开……他被这个女人制住了,他的心、他的骨、他的肉,甚至他的灵魂,都心甘情愿交给她,生杀予夺。
“可是你知道吗?我在梦里也见到了他,我以为我会爱上他,可是我没有……”吴真捧起慕闲的脸,红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慕闲,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慕闲沉默着,黑沉沉的眼睛,凝视着她。
“你和他从根本上是不一样的,我无法爱他,即便他是我的一切,我对他也只能是亲情与责任。”
“可是闲闲,你知道吗?我在梦中过了几生几世,明明现实世界地一切都该淡忘,可是你的身影却在我心底越来越清晰,我遇到的每一个让我心生喜悦的人,都那么像你……”
慕闲的表情,一点一点变了,从愤怒到迟疑,从彷徨到惊诧……他定定地看着她,手足无措起来。
”不是长得像,也不是性格像……”吴真牵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心脏的位置,“是这里,让我觉得他们就是你……”
“也让我越来越笃定,闲闲,我喜欢你……”
慕闲嘴角都在发抖,哆哆嗦嗦了好大半天,“你再说一遍。”
吴真:“我喜欢你。”
“还要听。”
“喜欢你。”
“不够。”
“慕闲,别得寸进尺啊!!”
“如果你还想吃油焖小龙虾、椒盐爬爬虾、碳烤生蚝、奶油扇贝、清蒸白螺、卤鸡爪……的话……”他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吴真深深吸了一口气,“慕闲,阿真全世界最喜欢你了!”
你是阿真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已经失去了哥哥,怎么可能再让你从我的世界里溜走?
……
……
当天晚上,慕闲把吴真接回家,两个人点了一桌子的外卖,吃了个爽。
以至于第二天,吴真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水肿了,临时的婚纱套不进去了。
她打死都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照得最丑的一张相,居然是她的结婚照!
以至于慕闲想猫博晒本的时候,被她扑上去阻止了。
除了丑和胖,吴真还有其他顾虑。
他们两人都是公众人物,一时结婚本来就疯狂,连经济公司都没通知,怎么能直接向公众公布呢。
慕闲那些脑残粉,不把她生吞活剥了。
“你以为我还剩多少粉丝?”慕闲挑眉。
“不是吧……”吴真喃喃。
“粉丝都是健忘的,何况我已经有一年没有拍戏。”慕闲道,然后一脸感叹地瞅着吴真,“不过你可就舒服了,这一年来,你的影迷组织祈福探望,寄来的礼物都可以把三个篮球场塞满了。”
“老金回来了,纯姐一直在经营你的股份,连你那个小助理小雪都一直没走。这几天工作室组织旅游,大概周三回来,到时候咱们把结婚本拿去吓吓他们。”
“等等,你说小雪?那个章湘雪还在我工作室?”吴真脸色变幻莫测。
醒来这几天,一半沉浸在橘最后消失的恐慌与悲伤里,一半在跟着慕闲努力做健复,倒还没管这个企图篡位的“真女主”。
不过这“一箭之仇”,真是至死都不敢忘呢……
第105章 小橘猫
“以前没见你开车,没想到开得还蛮好的嘛。”吴真抱着一只doge抱枕, 歪歪地躺在副驾驶上。
本以为慕闲还会谦虚一下, 谁知他轻哼一声, “也不看看是谁男人。”
吴真以doge掩面, 笑到肚子痛。
“砰!”一个急刹车, 吴真的脸极度亲吻doge脑袋。
真心禁不起夸啊。
“我脸本来就扁,你想弄得我连人都见不了了吗, 老公?”吴真无语地看着抱枕上两排口红印,嗔怪男人。
“那里, 有只猫。”慕闲解释,旋即开了车门。
吴真跟着下去,果然在快要接近车轮的地方, 发现一只躺到地上的……好小好小的猫咪。
小猫咪是橘色的,似乎才出生不久,被主人丢弃在路边。
太阳炙热,它不想死, 一路从路边爬到了路中央。
吴真将它捻起来, 塞到自己怀里。
慕闲跑到路边去查看情况, 那里有一个纸盒子, 里面三只小猫咪已经断了气。
只得这只生命力顽强, 眯着眼睛有一着没一着地呼吸着。
吴真把它举起来,忙招手, “闲闲, 闲闲, 它有小**也……”
慕闲扶住额头,“能不能不要把注意力都放到这些地方好么?”
“以后就叫它菊苣好不好,反正是橘色的,我们可以把它养得好肥好肥。”吴真点了点猫咪的小脑袋,猫咪蹭蹭她,好似亲昵的模样。
吴真没发现,慕闲沉了脸色,神色复杂地看着那只猫,眼底有着读不懂的情绪。
……
两个人本来要回家的,因为这只猫,两人愉快地决定临时拐去宠物医院。
“我在这儿排队,你去隔壁宠物商店,把羊奶、猫砂、猫粮、猫盆都给买了。”吴真戴了个口罩,取了号抱着小橘猫往椅子上一坐,然后支使慕闲道。
为了不引起别人围观,两人都带着口罩,慕闲更是把墨镜也套上了。
两个人全副武装,活像两只新出炉的蛇精病,这样不被人围观才怪。
几个少女就一直盯着慕闲瞧来瞧去,待吴真吩咐完了,慕闲轻轻嗯了一声,她们才惊觉自己的猜想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