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国的新帝,则不着痕迹的彼此对视一眼,同时朝一个方向望去,那是北方,大魏以北,胡人的聚居地。
  多年后,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骑着骆驼穿行在戈壁摊上,风沙迷眼,她用头巾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仔细一看,她的骆驼后面,黄沙里有走出一头骆驼,接着又走出一头,渐渐的,黄沙褪去,那竟是长到望不到边的骆驼商队。
  商队的目的地是一座古来而繁华的城池,是这片隔壁摊上最闪耀的明珠。
  当商队抵达繁华的城池时,已经有一个英俊的半大小子站在城门前探头探脑,不停的张望,手里头牵着个刚刚到他肩膀那么高的小男孩,粉雕玉琢,清秀的像个女孩儿一样。
  他们身边有一架轮椅,上面坐着个全身被斗篷遮盖住的佝偻老人,斗篷遮盖的很严实,只是他手背上裸露的肌肤全是烈火焚烧过的痕迹。
  老人年纪大了,忘记了很多很多事情,有时候甚至常常认不出自己的儿孙,但是他去到哪儿都抱着一幅画卷,上面有个笑容明媚的女子抱着胡琴在跳舞。
  老人被暖和的太阳晒的有些困倦,便眯起眼睛打起了盹。大一点的少年见状,默不作声的走到轮椅旁边蹲下,让自己的身子成为依靠,让老人靠着自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爷爷,您先眯一会,爹回来了我叫您,安心睡吧。”
  一大一小的两个少年眉宇间有些相像,却又神态迥异,大的那个跳脱俏皮,小的这个温润善良,他们一左一右的站在轮椅旁,一会儿查看老人的情况,一会儿眺望城外的康庄大道。
  “大哥,大哥,你快点,娘亲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走快两步啊!二哥和小弟已经在城门口等着了!”
  一个身材单薄的年轻男孩拖着另一个比他高出一小节的英俊小子,焦急的往城门口赶。
  偏偏被他拖着的那个英俊小子,一点儿也不着急,只老神在在的说了句:“娘亲每次出去爹都跟着,有爹在你还担心什么?娘亲一根毫毛都不能少!”
  “就算娘亲啥事没有可咱也有大半年没见着她了,大哥你就不想娘吗?”
  “三弟,你说这话不脸红吗?今年都十岁了,咱爹娶娘妻的时候也就比你这个时候大几岁,你怎么还好意思在这里像个没断奶的小娃娃一样,腻腻歪歪的说想娘?四弟比你还小人家也没像你一样成天把娘挂在嘴边啊!”
  “什么呀,我和四弟虽然一人长一个样,可我们是如假包换的双生子,我就比他大了半个时辰而已,是他自己不长个,老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儿一样大家才总是忘记我们是双生子!”
  “而且大哥啊,说到咱爹娶亲的年纪,不就正好和你现在一样大么?大哥,是不是你自己有意中人春心萌动想娶媳妇儿了?是谁呀?是不是美人叔叔家的热依妹妹啊?”
  “胡说!三弟,你还敢叫美人叔叔,忘了你二哥是怎么被应叔叔打的屁股开花的么?”谢慕江神秘兮兮的扯过自家不省事的弟弟,赶紧的捂住他的嘴。
  “应叔叔不打三岁小孩,但是他可记仇了。你二哥也乖觉,三岁以后就没敢当面这么叫过了,还不照应被应叔叔揍的屁滚尿流的啊!说是教训他以前不懂事,你可不是三岁了啊,挨打了别找我哭,”
  “怕什么?爹回来了,美人叔叔要是敢打我,我就去告诉爹,让爹替我出气。”谢慕秋提起自家老爹那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大哥的魔爪又伸向了他乌黑的发顶。
  “要不要脸?自己挨揍了还有脸告诉爹?信不信爹先把你揍一顿再去找应叔叔算账?”
  “也是哦,咱爹下手可比美人叔叔还重,走啦走啦,赶紧走啦,商队都已经到了,大哥你再墨迹我就不等你了!”
  少年在街道上欢快的狂奔,眼角眉梢洒满了阳光。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