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铭上校微微一笑,说:“好歹也是几千年前的古物了,若是你们能摘下这张面具,我给你们三百万!”
一个来自中东的驱魔人目瞪口呆,估摸着三百万的价格对他来说也不过就是一天的花销,他无论如何也不理解三个顶尖高手为了区区三百万就要跟这只大鼻涕虫拼命。
这哥们儿脑子也算转的飞快,大声说:“我出三千万!不!六千万!你把黄金面具卖给我!”
何中华哈哈大笑:“对不住了哥们儿!我们喜欢中国人,所以只跟中国人打交道!至于那六千万,您留着自己慢慢花吧!”
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我们三个其实并非是为了钱,只不过是想要通过这种方法,来证明自己其实也是爱国的一份子。既然爱国,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张黄金面具拱手让人。
所谓的三百万,只不过是我们出手的一个理由。
张无忍抽出密宗铁棍,喝道:“火来!”
我顺势冲上去,伸手一指,鬼文浮动之间,太阳真火已经顺着鬼文的纹路飞了过去。火光熊熊,瞬间就烧在了大鼻涕虫留下的半透明粘液上。
普通的喷火器只能遏止粘液的扩散,并不能把这玩意儿点燃。但是我的太阳真火却不一样,火光一扫,那些半透明的粘液就飞快的干枯,然后变成一片片死皮一样的东西。
那只大鼻涕虫本来还想冲着张扎纸的方向狂追,只不过看到我的太阳真火后,就陡然转过身来,黄金面具下面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被它看的浑身发毛,正想放火给这家伙来一下的时候,张无忍却忽然间动了。
俗话说的好,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张无忍没穿多功能跳跃靴,但是却借助冰疙瘩的弧度,一跃之下竟然达到了四五米高。
张无忍犹如大鸟一样直接扑了下去,我以为他要跟上次那家伙踩在黄金面具上的时候,却发现他忽然一伸手,一根红绳直接从袖子里飞了出来。红绳在一块倒垂的冰柱上缠绕了一圈,被他的身体重量带动,咔嚓一声就坠落下来。
这根冰柱足足有两米多长,被张无忍的蛮力带动,不偏不倚的正好朝着大鼻涕虫的脑门砸下去。这一下若是砸的实在点,估计大鼻涕虫当场就得被爆头。
这大鼻涕虫倒还算是机灵,听到头顶呼啸的风声后就猛地抬头,眼看冰柱就要砸在脑袋上,这家伙猛地翻转了一下身体,然后冰柱直接就插进了脊背上面。
这一下让大鼻涕虫疼的怪叫一声,身子剧烈的翻腾。何中华看出便宜,陡然跃到冰柱上面,妖刀镇鬼犹如闪电般连劈了三刀,却都劈在黄金面具上面。
以妖刀镇鬼的锋利,不要说质地比较软的黄金了,就算是合金也得被他一刀两断。可偏偏这个黄金面具不知道有什么玄机,震的何中华右手酸疼,不得不用左手帮助持刀。
最主要的是,妖刀镇鬼上的鬼文竟然无法在黄金面具上游走,就像是融入水中的墨水一样,一旦接触到黄金面具,就会被黄金面具所稀释。
何中华比那个被吞掉的神圣骑士要机灵的多。三刀无功而返之后,身子已经向后窜去,躲开了大鼻涕虫的嘴巴。
忽然间他转过头来,厉声喝道:“都来干什么,给我滚回去!”
百忙中我扭头一看,才发现四五个顶尖驱魔人已经缓缓的围绕了过来。其中一个黑衣人大声笑道:“梵蒂冈公约有协议,共同执行任务期间,人人都有权利动手。”
他笑嘻嘻地跟周围的人说:“各位,看谁能拿掉黄金面具,各凭本事了!”
剩下的驱魔人都是不怕死的好汉,压根就没有把这只大鼻涕虫放在眼里。他们跟何中华打过招呼以后,就笑嘻嘻的朝着前面走去。
何中华是个暴脾气,当场就忍不住了,想要拎着妖刀镇鬼抽他一顿。但是张无忍却微微一笑,身子一晃,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瞬间就明白了张无忍的意思,这只大鼻涕虫全身都是能让人瞬间衰老的粘液,就连防寒作战服都无法阻拦。有这几个家伙当成肉盾来试探,也乐的我们省事。
这几个驱魔人都是各国顶尖的好手,就算比不上寻冰人,也算是难得一见的高手。他们一个个都很自负,一身本事。在见到大鼻涕虫之后就一直在冷眼旁观,刚才神圣骑士和张无忍他们动手的时候就在计算如何才能得手。
之前不动手,是因为不了解大鼻涕虫到底有多厉害。现在见我们三个大发神威,打的大鼻涕虫遍体鳞伤,狼狈不堪,这才担心被我们拔得头筹,赶紧冲上来抢功。
说实在的,我对这种投机倒把的驱魔人很是不屑,驱魔人若是也耍那么多花花肠子,那还不如去做一个政客。
这群人有胆子跟我们抢功劳,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领头的那个家伙刚刚跑到大鼻涕虫身边,气还没喘匀,就急急忙忙的抛出了一个半圆形的碟子。
那个碟子好像是带有回旋力道,一旦出手就开始绕着大鼻涕虫嗡嗡嗡的飞,碟子中空,被气流一吹,顿时响起了尖锐的鬼啸声。
我看的好奇,因为这个碟子里面的鬼啸声简直跟真正的鬼啸一模一样,听起来就会让人厌烦,恶心。
估摸着大鼻涕虫也觉得这家伙太烦躁了,身子一抖,无数条小鼻涕虫就顺着他的身上爬了下来。
这些小鼻涕虫也不知道是-它分裂出来的,还是早就寄生在自己身上。反正这玩意儿一出来之后,就翻翻滚滚的在地面上飞快的攀爬。
新来的这几个驱魔人谁也没想到大鼻涕虫竟然还有这种本事,一个个当场就目瞪口呆。就这一愣神的时候,无数小鼻涕虫们飞快的爬了过来,顺着他们的身子开始往上蔓延。
想到那些年纪轻轻就变成老头死掉的驱魔人,有人惊呼一声,说:“小心了!”
又一个驱魔人说:“来的好!”他打开一个造型古怪的葫芦,倒下瓶口,里面就钻出来了无数只蜈蚣,蚰蜒什么的。这些毒虫也不怕冷,身上结满了冰晶也奋不顾身的往前爬。
我稍稍思索就明白过来,这些毒虫其实早就死了,之所以被人关在葫芦里,完全是因为这哥们儿把毒虫全都弄死了,然后以分魂的手段来蓄养。
我曾经听张无忍说过,在东南亚一带,有一种痋术师很恶心,他每天都不吃正经饭,就吃昆虫。天底下不管长毛的还是没长毛的,只要是虫子,他就敢吃!
吃的虫子多了,这哥们儿也就悟出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其中一种就是用毒气熏虫子,等到虫子吸入毒气,身体里面已经软化成一团浆糊了,这才用一根吸管来吸收虫子里的体液。
有人说这种吃虫子的方法太过于恶心,就像是蜘蛛一样。可真要遇见了,却也没人敢管。毕竟人家只是喜欢吃点昆虫,就算是恶心点人,也碍不着其他人的事。
那些爬出来的蚰蜒长虫之类的东西很快就环绕在无数鼻涕虫周围。双方的虫子展开了一场斗虫。蚰蜒蜈蚣想要把鼻涕虫全都吃掉,但是鼻涕虫也想把蚰蜒蜈蚣给收拾了。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一时之间竟然陷入了僵持的状态。
我忍不住嘲讽道:“哥们儿,你们行不行?莫要为了一点黄金就丢了自己的小命!=”
一个长着大胡子的驱魔人冷冷的说:“谁告诉你肯定会不成的?中国人都能办成的事,我们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