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是午睡时间,花年年悄悄从床上起来,亲了亲戚白的嘴角,随后做贼似的出房间,门口站着孙条条,一人一笋小心翼翼的出了大门。
报复这种事情,师兄还是不要参加啦。
花年年并不知道,在他关上卧室房门的时候,床上的戚白睁开了眼睛。
不用猜都知道小家伙带着孙条条去做什么。
虽然他不太赞同小家伙暴力炸人,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等花年年走到半路的时候,收到戚白发来的信息:“回来的时候,带包盐。”
花年年嘿嘿乐了。
花年年想的办法很简单,当初他还没化形的时候,傅连琛派了两个人去基地偷他,被他无意间发现,从身上搜出两张隐身符。
这两张隐身符一直没用过,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他要用隐身符,大摇大摆走到张刚跟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喜欢虐待小动物的小子!
*
张刚失去兔子,闷闷不乐,他妈给了他五块钱,让他出去玩,有钱在,他立刻高兴起来,盘算着等他爸回来,让他爸再给他捉只兔子。
买了点吃的,回来又遇上小伙伴,相约去河边玩。
结果因为小事和小伙伴吵起来,小伙伴有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最终二打一,另外两个小男孩胜利,扬长而去。
张刚愤愤的在原地咒骂:“早知道就把我的针筒带在身上,戳不死你们!”
他摸了摸脸,脸上擦破皮,流出血,衣服也弄脏了,回去他妈看到,肯定会骂他!
想想就很不爽。
张刚气闷的捡了块石头往水里扔。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声细细的冷哼。
张刚回头看了眼,什么也没有。
他又扔了块石头,耳边又响起细细的声音:“混蛋!”
紧接着他感觉有什么东西狠狠戳了自己,痛的他大叫出声,可周围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
他忽然想起之前听到的一件事,有两个人在河里淹死了。
小胖子吓坏了,撒腿就跑,脚下却一绊,狠狠摔在地上。
同时,一阵阴风吹过,张刚吓的面无人色,浑身冒出鸡皮疙瘩,到底年纪还小,哇哇大哭。
贴着隐身符的花年年:“……”
他压低声音:“以后还虐不虐待小动物了?”
听到有另一种声音突兀响起,张刚尖叫着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的跑了,跑的贼利索。
等小胖子消失不见后,花年年扯掉身上的隐身符,问孙条条:“解气不?”
孙条条兴奋的转圈圈。
花年年带着孙条条回到街上,去超市买了包盐,路过一排货架,看到上面的泡椒味笋子,当着孙条条的面拿了两包。
孙条条:“……”
第120章 番外三(捉虫)
孙条条和图图暂时在村子里住下,花年年后续还特意去镇上打听关于张刚的事, 得知张刚被吓了一顿后, 生了场病, 之后变得听话许多, 再也不敢虐待小动物了。
花年年对此很满意, 歇下再去吓一次的想法。
自从在村里过上‘隐居’生活,戚白百分之七十的心思都拿来做好吃的, 其中荷叶粉蒸鸡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一个菜式, 做工很麻烦, 但他每个月都会给花年年做一次。
他们在后院搭了个家禽棚, 里面养着鸡鸭鹅,经过几个月的生长, 长势很是可观。
此刻,花年年戴好帽子,穿好围裙,准备去家禽棚抓荷叶粉蒸鸡的原材料。
之前戚白都是在市场里买鸡来做。
现在鸡养的肥肥哒,可以宰啦。
花年年看上那只红冠公鸡, 每天就它嚎的最响亮,生怕别人不知道它嗓音响亮, 尤其是早上,定时四点半开嗓,气的花年年在晚上睡觉之前, 用胶带把它的嘴缠上,才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上前天, 花年年和戚白两人闹到半夜,前者精疲力竭,不出意外的话,花年年这一觉得睡到日上三杆。
哪想没睡多久,喔喔喔清亮的声音划破宁静的清晨,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生生把花年年和戚白吵醒。
花年年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随后冲出卧室,快的连戚白来不及阻止。
等戚白赶到家禽棚,就看到花年年年拿了根绳子把打鸣公鸡倒挂起来,嘴上的胶带又多封了层。
——晚上睡之前,给公鸡缠的胶布被它弄掉,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弄掉的。
因为这个插曲,花年年决定今天宰了它!
红冠公鸡大概是产生不好的预感,在花年年朝家禽棚走来时,挥着翅膀唛嗷嗷的冲进鸭堆,把一群鸭子吓的四叫,鸭子们一叫,旁边的鹅也不甘示弱的叫起来,一时之间,棚子里热闹非凡。
而引起这股热闹的罪魁祸首——红冠公鸡,找准时机,飞到棚顶上,两只小眼睛得意的盯着花年年,仿佛在说:有本事来呀。
花年年呵呵。
“年年,要帮忙吗?”孙条条跃跃欲试。
图图看了眼自己的小短腿,乖巧的选择不说话——她养了几天,虽然身体还没养好,但精神已经全面恢复。
“不用。”花年年断然拒绝,一只鸡而已,他还搞不定?
“年年,抓好了吗。”前院传来戚白的声音。
“马上!”花年年扬声回答,一个箭步冲进棚子,脚尖往墙面上一点,轻轻松松跃上棚顶,看着公鸡小眼睛中闪过的慌乱,学着反派的语气,“有本事你继续跑啊。”
公鸡没动,稳如泰山的站在原地,张开翅膀,警惕的瞪着花年年。
哟,还挺沉稳。
花年年眯了眯眼睛,往前走了一步。
下一秒,他的身体僵住。
脚下用竹条搭的板子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似乎随时能断裂。
花年年:“……”
他赶紧往后退,退到边缘处,离他三米远的公鸡开始摇着翅膀喔喔狂叫,耀武扬威的在棚顶走来走去,笃定花年年拿他没办法,十分神气。
“你以为我这样就奈何不了你?”花年年利落的跳下棚顶,冷冷瞪着公鸡,公鸡不叫了,翅膀不安的扇动。
花年年举起手,聚集的灵力球朝公鸡挥过去,砰的一声,炸着毛的公鸡从棚顶滚下来。
“小样,还敢跟我斗。”花年年倒提晕头转向的公鸡,转身往外走,刚走两步,身后忽然传来卡擦卡擦的声音,他回头一看,整个棚顶塌了下来。
花年年:“……”
孙条条见势不妙,招呼图图钻到角落处:“快跑。”
听到声音的戚白从厨房跑出来,看到眼前的情况,再看花年年手中倒提的公鸡,哭笑不得:“抓只鸡把棚给拆了,年年,功力见涨啊。”
花年年气的对着公鸡爆捶。
可怜大公鸡刚刚转醒,又被花年年捶晕,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拔了毛,成了锅中美味。
吃完美味后,花年年和戚白也不睡午觉了,两人合力将榻了的棚顶修好。
大功告成,花年年看着戚白,扑哧一声乐了。
“笑什么?”戚白问。
“喏。”花年年从戚白头顶摘下一支鸡毛。
大名鼎鼎的戚影帝,在一个偏远的村子里,种田养鸡,甚至为了修棚子,头顶还沾上鸡毛,若是这个模样被他的粉丝知道,怕是得疯。
戚白无奈,自从到村里生活后,他的洁癖已经被迫治好。
正要说话,孙条条突然蹿出来:“戚白,你手机响了三次了。”
知道戚白和花年年住在长寿村的,没几个人,所以几乎没人打扰他们,能一连打三个,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两人退出家禽棚,回到正屋,拿起手机一看,是戚夕打来的。
戚白回拨过去,电话接通,戚夕在那边沉默几秒,说:“小白,妈走了。”
戚白眉梢微动,随后说了两句,挂断电话。
花年年眨眨眼睛,戚母也死了?
为什么加个也字,是因为去年戚父坐飞机去国外谈生意,飞机失事,全机乘客,无一生还。
虽然跟戚家断绝来往,但戚父出事后,戚白还是带着花年年回了趟戚家,一是担心戚夕,二也算是全了血缘上的父子之情。
对于戚父的死,戚白心情颇为复杂,不悲痛,也不至于幸灾乐祸。
因为戚父的死,戚母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对于戚白的回来,没有愤怒,也没有感动,像对待其他来吊唁的宾客一般。
戚白上了柱香,陪了戚夕两天,就离开了。
时隔近一年,戚母也死了?
出了这事,自然得回西都一趟,两人先坐高铁到最近的城市,那里有机场,随后乘坐飞机回西都。
辗转花了一天半的时间才到达,门是戚夕打开的,他的神情看起来很平静,只是有些苍白:“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去年花年年陪戚白回来,知道这栋大宅有许多佣人,现在,整个宅子只有戚夕一人。
似乎知道花年年在想什么,戚夕解释:“后事办完后,我把他们都遣散了。”平时他不住这里,戚父戚母没了,宅子便空了下来,没了主人,还要什么佣人。
戚白微微蹙眉:“后事办完了?”
戚夕轻轻点头。
去年戚父出事,戚夕当时要忙着稳住公司,安慰母亲,还要处理后事,忙的好几天都没闭过眼,完全没有时间去通知戚白,还是戚白看到网上的新闻才知道,随后回了戚宅。
戚母身体本来就不好,遭受这个打击后,身体每况愈下,拖了这么久,终究去了。
去世后,戚夕想着去年戚白回来时的画面,准备通知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