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和我们现在发生的类似,不过那部电影最后整个城市就只剩下一个男人和一条狗,这次,算是那些家伙们大发慈悲,让整座城市只剩下一个男人和一女人,解救这个城市的方法就是这个男人和这个女人得结婚。”
  “现在,拯救旧金山就靠你和我了。”
  顾澜生说:“在这个星球上,男人们也可以这样和女人们求婚的。”
  戈樾琇抿着嘴。
  下一秒。
  如变戏法般,顾澜生手里多了花和戒指。
  花和戒指递到她面前。
  “在这个星球上,男人们还可以和女人们这样求婚。”
  看着花和戒指发呆。
  “顾澜生有没有那个荣幸,当戈樾琇的第五任丈夫?”
  啊?
  缓缓抬头。
  “戈樾琇,现在整个旧金山就等着我们解救,你还等什么?”顾澜生用很严肃的语气告诉她。
  整个旧金山就等着他们解救吗?看来看去,顾航小朋友是最急需解救的那个人。
  看了顾澜生一眼。
  她要牢牢把顾医生现在这个样子记在心里。
  垂下眼眸。
  缓缓地,从顾澜生手上接过花和戒指。
  伴随她的这个举动,广场一切宛如封印被解开。
  掌声热烈得很,一直响着,一直响着。
  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和鲜花,原来这个星球的男人们是和女人们这么求婚来着,那她现在算是答应了顾澜生的求婚吗?
  接下来,还有一个大坎要过。
  真正考验顾医生的时候到了,她有一个特别难缠的监护人。
  第140章 嫁给我吧(下)
  回程途中,顾航小朋友一张脸涨得通红,嘴里叽叽喳喳说得不停。
  能不高兴吗?整个旧金山遭遇外来生物入侵唯有男女主人公在一起才能化险为夷,就来自于他的点子,广场数千人部分来自于婚庆策划职员,也有从剧院请来的临时演员,呐,从超市出来的一家子和手捧花束的两个女孩就是,当然了,也有喜欢大团圆结局的老好人自告奋勇充当了志愿者。
  为了顾家的幺儿子,家里三名男丁都出动了。
  持有a级飞行执照的顾家老大披挂上阵,力邀自己飞行俱乐部的六名好友组成彩虹求婚战队,顺便给旧金山居民们送上一场迎新年空中表演。
  算下来,就数顾家幺儿子的活最轻松。
  往那么一站,再加上几句甜言蜜语就抱得美人归,顾航小朋友还是有点牢骚要发。
  是夜,戈樾琇把戒指交回到顾澜生手上。
  说:“你还得见见我的监护人,等我的监护人同意了,你再把戒指给我戴上。”
  顾澜生没回答,只是看着她。
  低声解释着:“你也知道,一名精神病患者没有……”
  “我明白。”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呆站着,忽然间,戈樾琇不知道该怎么和顾澜生相处了,当她从他手上接过花和戒指后。
  也许是还不习惯和顾澜生身份发生了转变,戈樾琇想着。
  忽地,顾澜生朝她展开了双臂。
  这是要做什么。
  回神,移动脚步,往展开的那个怀抱依偎了过去。
  头搁在他肩膀上,台灯是橘黄色的呢。
  “戈樾琇。”
  “嗯。”
  “以后,戈樾琇的监护人由顾澜生来当。”
  出神望着橘黄色的灯光,想起她还没回答顾澜生的话:“嗯。”
  闭上眼睛,柔柔的光线打在她眼帘上,眼帘刺刺的。
  “戈樾琇,我唾弃你。”忽如其来的声音捣鼓着耳膜。
  临睡前,戈樾琇恍恍惚惚想起,她好像还没告诉顾澜生她的监护人是谁呢。
  次日,先打开她房间门地是顾航。
  昨晚六点,一名花店店主把她偷偷拍下的视频上传到社交网上,一夜之间,发生在旧金山的那场求婚仪式在互联网传开,其中就数加州民众,尤其是华人社区讨论最为热烈,从彩虹求婚飞行队到旧金山遭遇冰冻,再到女方接受男方花和戒指事无巨细。
  还有十几个小时就即将迎来跨年钟声,人们喜欢谈论这类象征美好的话题。
  看着顾航喜滋滋给她打开一个又一个的网页链接,戈樾琇在心里苦笑,即使那位花店店主给当事人的脸打上了马赛克,但和她熟悉的人一眼就能把她认出来,比如卡罗娜比如洁洁,比如……比如她的监护人。
  说到她的监护人,戈樾琇打开了洛杉矶几家主流媒体官网。
  很快,戈樾琇就在这几大网站找到贺烟的消息:贺烟于昨天晚上六点出院,宋猷烈接她出的院,同行地还有那天穿桃红色外套的金融家千金。
  而她之前出现在贺烟办公室门口的影像如顾澜生所猜,被删除得一干二净。
  离开前,顾航还特意告知,今天家里请客。
  老气横秋的:“我们家亲戚特别多,一半亲戚都住在旧金山,今天七点,我小叔叔就被越洋电话叫醒,到现在电话一直没断过。”
  顾澜生之前提过,他们家是广州的望族,家族宗亲遍布海内外,加起来几千口人。
  不到五分钟,房间门再次被打开,保姆给她送来了几套衣服,据说,这是来自于顾澜生一名当设计师亲戚的手笔。
  好吧,衣服来得正是及时,她现在还穿着顾澜生之前带给她的棉袄,总不能穿成这样去见客。
  挑好衣服。
  还有十分钟就八点了,戈樾琇拉开窗帘,今天天气不是很美好,天空囤积着厚厚的黑色云层。
  脚迟迟不肯从窗前离开,眼睛牢牢盯着那辆车。
  那是一辆黑色越野车,就停在对着她窗前的空地上。
  戈樾琇住在三楼,从这个角度往下去,就只看能到那双搁在方向盘上的手。
  只一眼,她就知道那双手来自于谁。
  揉了揉眼睛。
  那辆越野车和那双手不是来自于她的幻觉。
  脑子又犯糊涂了,脚步稀里糊涂从窗前移开,稀里糊涂来到镜子前,从包里找啊找啊,找出一个口红,她这几天脸色糟糕透了。
  口红涂完一半。
  抬起手,巴掌声清脆,瞬间,右边脸颊火辣辣疼了起来,她对自己下手也不轻。
  现在,戈樾琇需要提醒自己,她接受了顾澜生的求婚,她现在是顾澜生的未婚妻,顾澜生家的亲戚今天要来看她。
  宋猷烈是要见的,即使他没来找她,她也是会去找他的,找他把话说清楚。
  去见宋猷烈,是以顾澜生未婚妻身份。
  把涂在嘴唇上的多余油彩擦拭得干干净净。
  打开房间,戈樾琇就看到了顾澜生。
  我出去一下,她和他说。
  “需不需要我陪你去。”他问她。
  看来顾澜生也知道谁在楼下。
  摇头,下楼梯。
  下了几节,回头看,顾澜生还站在那里,冲着他笑了笑。
  打开庭院门。
  宋猷烈的车就挨着□□院停靠。
  穿过庭院小径,停在车前,打开副驾驶车门,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手规规矩矩垂放在膝盖上。
  那双手伸向她,有那么一瞬间,迎面而来的熟悉气息让她下意识想迎了上去,和他亲近。
  最后一秒,生生别开脸。
  但还是慢了,他的手捏住她下颚:“脸颊怎么了?”
  “有什么话快说。”冷冷说。
  “脸颊怎么了?”
  “我还有事情,有什么话快说。”
  “该死的,我问你脸颊怎么了?!是不是他打的。”宋猷烈的手狠狠拍在车方向盘上。
  “来的时候,撞到门了。”
  “戈樾琇!”
  “要是没话说我就走了。”
  “把安全带系上。”
  戈樾琇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