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黑沉如墨，看向顾潇潇的眼神冰冷无情。
“你以为，你这样一走了之，就可以我弥补我失去的东西吗？”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肖战狠狠的拧着她的手腕，将她压在墙上：“我该庆幸你放过了我，让我看清我肖战他妈到底爱上的是什么样的女人，这个女人到底值不值得我爱。”
“我谢谢你，谢谢你放过我，也谢谢你给了我爱上别人的机会，顾潇潇，这是你唯一做的一件好事。”
“肖战，不要再说了，我求求你……”
顾潇潇早已经泣不成声，他的每一句话对她来说都是毒药，痛的她心肝脾肺都要裂开一样，硬生生的撕扯着疼。
他爱上许晴了，爱上别人了。
眼泪断了线一样流出眼眶，顾潇潇突然觉得生命流逝的速度太慢，慢到她等不及了。
等不及想要早点结束。
她不该回来的。
肖战铁青着脸看向顾潇潇，她眼里的泪水让他胸口窒息，曾经的他，是多么的疼惜她。
爱她爱到抛弃全世界都不会丢下她。
可她呢？
她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丢下了他？
“只是这样你就听不下去了？”肖战冷笑着，紧握的拳头狠狠的砸在她身后的墙壁上，指着自己的胸口：“你朝我开的那，伤口在这儿不在肩上，你知道我当时九死一生的时候，意识里想的是什么吗？”
“肖战，不要说了……”顾潇潇痛苦的闭上双眼，声音带着哭腔。
看到她痛苦的模样，肖战心口痛到不可思议，嘴里却道：“那个时候，我在想，我的潇潇回来了没有。”
这句话肖战没有吼出来，声音轻到不可思议，几乎听不见。
顾潇潇心脏仿佛狠狠被人捏住，颤抖着睁开双眼，那一眼，刚好看见肖战变得冰冷的眼神。
他望着顾潇潇，森冷的语气脱口而出：“可是你呢？半年了，你都没有回来看过我一次，是不是在你眼里，我的命，永远没有那个男人重要。”
说到这里，他突然松开了顾潇潇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漆黑的眼眸看向顾潇潇。
“你来迟了，我已经爱上了许晴，我们已经不可能了，许晴比你温柔，比你爱我，更重要的是，她已经有我的孩子了，我们马上就会订婚，时间定在后天，盛天酒店，我要你来，要你亲眼看着你送给我的幸福，我会好好珍惜，谢谢你，你必须来，这是你欠我的，我要你尝尝我曾经受过的痛。”
说完，肖战转身离开，眼底却没有报复的快意。
顾潇潇双手死死的握紧，捏的手指都在泛白，她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痛哭出声，因为隐忍，浑身都在颤抖，在肖战转身离开后，她才开口：“好，我会去。”
她会给他报复的机会。
这是她欠他的。
肖战浑身震了一下，漆黑的眼底有雾气萦绕，却狠狠的闭上了双眼。
幽静的巷子里，最后只剩下顾潇潇一人，肖战离开不久后，顾潇潇一口鲜血涌出口中，染红了白色的连衣裙。
刺目的红点缀在白色裙摆上，开出一片片圣洁的花朵，胸口撕裂般的疼，除了身理上的伤，更重的是心理上的伤。
顾潇潇痴痴的笑着，视线变得模糊，却死死的咬住下唇。
老天爷是不是看她前世造的孽太多，所以要她一点一点来偿还。
她欠的情太重。
老大的爱，肖战的恨。
许晴怀了他的孩子……
他和许晴发生了关系，和她在一起时一样亲密的关系。
或许他对许晴还会更加温柔。
只要一想到那样的画面，顾潇潇胸口的痛意就越加深重。
仰头望着漆黑的天空，顾潇潇痛的心脏都麻木了。
喃喃着道：“老大，小一是不是不配得到幸福，因为小一造过的孽太多，杀过太多人，就连老天爷都见不得我好，给了我刻骨铭心的爱，却让我亲眼看着从我手中流失掉。”
第一卷 第466章 谁伤了谁的心2
顾潇潇一边说着，眼里的泪水就没有停止过，抬手擦干净唇角的血，顾潇潇颓然跌跪在地上。
顾潇潇这个人，终于要彻底消失了。
程一终究是程一，造过的孽，永远都得偿还。
程一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所以她不配得到幸福，本以为这一世是上天对她的眷恋和补偿，因为她上一世过的太麻木。
却不想，她所有的一切，都是牺牲老大换来的。
上天让她面对这样的抉择，她累了，已经不想再去解释了。
她的肖战，已经跟别的女人有了肌肤之亲，成了别人孩子的父亲。
她的人生，已经没有意义了。
努力想要攥紧在手中的幸福，一点一点的脱离她的手中。
如果还有来生，她宁愿做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傻子，这样，她就不会面对这样的抉择了。
老大的付出，肖战的爱，这样沉重的东西放在两个天平上，她能力有限，做不到两全，也不想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