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客人们也不怕,反而有点小兴奋。他们拉着老板娘问东问西,还有的人跑出去感受海风的咸腥味。彼时,一个雷劈下来,那客人吓得直叫,引得客人们哈哈大笑。
  都在寻求刺激啊!
  乔洛施也被这氛围感染到了,回到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
  后半夜的时候,大雨落下来,敲打窗户啪嗒响。
  有人刷卡进房。
  动静很细微,夹着风雨的冷冽。
  乔洛施还没睡着,警惕心上升,猛然从床上坐起,可一个黑影突然袭过来,精准地压在她身上。
  高大的躯体,炙热的呼吸,野性的欲。
  像一个人。
  乔洛施没反抗,立刻去摸开关,但没电。她想起辛姐说过,风雨太急的话,会断电。她去摸自己的手机,但没摸到,而是摸到了男人的腿。
  质地精良的西装裤,浸了雨水,紧缠着男人的腿。
  很遒劲的力量,满满的掌控,绝对的占有。
  她的睡裙扯开,他的大手带过阵阵电流——
  乔洛施压抑着声音喊他的名字:“裴鸾,裴鸾——”
  她知道是他,感觉到他的强横,怕受伤,很配合地舒展身体。
  但依旧痛。
  他压根不想她舒服,进来的突然,刀割一样翻绞着她的肉。
  乔洛施痛的眼泪落下来,深知他的狠戾,哭泣着求饶:“阿鸾,求你,轻点——”
  她向来识时务者为俊杰,主动去吻他的唇,微微的迎合,轻轻浅浅的碰触,用女性的柔软勾着他心底的怜悯。
  他果然轻下来,但依旧是让她疼痛的力道。
  她呜呜咽咽了后半夜,才从这场刑罚似的欢爱中解脱。
  第二天,睁开眼,是他的睡颜,微有些憔悴,唇边有些胡茬,这让他显得成熟了很多,也格外的性感。可惜,她没什么欣赏的心情,身体像是被车辗过,喉咙哑的说不出来话。
  她觉得委屈,最珍贵的一次被他在黑暗中夺了去。
  他没有说话,像是野兽,只知道掠夺。
  一次又一次。
  乔洛施忍着痛,下床去洗漱,但双腿软的厉害,才下床,就支撑不住差点摔出去。
  好在他伸手揽住了她。
  他光着上半身,精壮的胸膛,性感的腹肌,劲腰处盖着薄被。
  乔洛施看得羞涩了,转开视线,目光落到他脸上。
  依旧是沉默。
  他抿着薄唇,犀利的眼眸,寒光凛冽。
  不像之前的那次逃离,他还问她一句为什么逃离。
  他应该是失望了,也或者……不在乎了。
  乔洛施心间涩涩,仿佛有什么东西失去了。她没说话,静静地看他。
  其实,离开他,也有过短暂的想念,她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接触的男人都不多,裴鸾是她的第一个,他有少年的轻狂,也有青年的狂野,在经过昨夜的深度交流,他从少年变成了男子汉,强势而霸道。他掌控着她,可以给她快乐,也可以给她痛苦。
  乔洛施静默不语间,身体乍然腾空。
  裴鸾抱起她进了浴室,拧开了花洒,抱着她冲洗身体。
  乔洛施自然不想这么个洗法,但没办法,身体娇软的不行。
  裴鸾昨夜太胡作非为了。
  简单洗漱后,她被抱回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有人在敲门。
  他缠上浴巾去开门,没一会,拿进来一个纸袋。
  乔洛施躺在床上扫了一眼,见是高个的陌生男人,想着应该是新保镖,那么,潘润兄弟俩怎么样了?她连累他们了吗?应该是连累了。裴鸾实在不是好说话的人。这么想着,有点自责了。她想开口问一声,可抬起头看他在换衣服,又忙低下了。
  她大大咧咧,骨子里有点女汉子,现在竟然害羞了。
  乔洛施自我唾弃了两秒钟,瑟缩着身体,躲进了被子里。
  脚步声远离。
  裴鸾开门离去了。
  乔洛施见他走了,探出脑袋,环视了眼空荡荡的房间,下床去换衣裳。身体还在痛,脚还在软,她换个衣裳颇为艰难。等终于换好了衣裳,一件橘色的t恤裙,又躺到了床上。
  真的太累了。
  她眯着眼就睡着了,但也没睡几分钟,就被摇醒了。
  是裴鸾。
  他站在床前,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是一份红豆粥和鸡蛋羹。甜腻腻,香喷喷。她闻着味儿就饿了,爬坐起来,小小的动作也痛的龇牙咧嘴。
  她还在疼呢,眼里湿漉漉、水灿灿的泛着光儿。
  裴鸾控制不住,俯身去吻她的眼睛。
  乔洛施怕被吃,忙躲开了,见他脸色还算温柔,小声哼唧:“我还没洗漱。”
  裴鸾没说话,把托盘放到一边,去浴室找她的牙刷和毛巾。他先帮她擦了脸,又拿了水杯和牙刷给她,连牙膏也挤好了,那架势,恨不得连牙都能替她刷了。
  乔洛施:“……”
  她不习惯这么当残疾人伺候着。
  但裴鸾很乐意,还冷冷地笑:“你要先学着适应,毕竟啊,事不过三,再有一次,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乔洛施下意识地曲起腿,心脏因为他的话怦怦乱跳。
  这个暴力狂!
  她拿过牙刷刷牙,漱口水吐在他手里的杯子里。等洗漱好了,她开始吃早餐。红豆粥是他一口口喂的,鸡蛋羹两人你一勺、我一勺吃完了。等解决了早餐,她又躺回了床上。
  没一会,身边陷进去一块。
  裴鸾躺在她身边,慢慢翻过来,吻她的唇角。他动作轻柔,眉眼亦少了冷淡,她鬼使神差地闭上眼,回应了他的吻。但可惜,这个温柔的吻很快结束,随后而来的是男人不安分的手。
  “别、别乱来,疼、疼着呢——”
  乔洛施眼泪说掉就掉,殊不知泫然欲泣,更添风情万种。
  裴鸾呼吸重了,狠狠吻了两下,从裤袋里掏出了药膏扔给她,语气凶巴巴:“自己涂。”
  乔洛施:“……”
  她拿过来,看了下用途,还有些不好意思:“你先出去。”
  裴鸾不动如山,语气里满是威胁:“要么你涂,要么我涂。”
  这是不肯出去了。
  可恶的流/氓!
  乔洛施没办法,只好缩进被窝里,猫儿一样蜷成一小团。
  药膏清凉透着点香,用了之后,感觉好多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身体太敏感了,涂抹时,总难以控制自己的声音。
  猫儿一样哼哼唧唧,烧着人的耳朵。
  裴鸾站了没几分钟,迈步出去了。
  外面站着董达,见他出来,微微躬身道:“四少,那老板娘不肯卖。”
  裴鸾靠着墙壁,点了一根烟:“加价。”
  “已经超出实际价格300万了。”
  “继续加。”
  “是。”
  董达往楼下走。
  裴鸾继续抽烟,正抽到一半,余光瞥到一抹探头探脑的身影。
  是辛赫。
  老板娘的侄子。
  跟乔洛施同游海边,捡了一块龙涎香。
  裴鸾冷笑着走过去,忽然一把将人扯过来,烟头擦过他的脸,按灭在他脸侧的墙壁上。
  一阵青烟、一个黑点。
  他把烟头扔到地上,拍了拍他的脸,目光幽冷中带着点高高在上:“离我的女人远点,懂吗?”
  辛赫甩开他的手,不为所惧:“你是小乔的未婚夫?”
  裴鸾不答,目光冷森森:“你应该喊她乔小姐。”
  “她不喜欢你。”
  “闭嘴!”
  “喜欢你就不会逃婚了。”
  “找虐是吧?”
  裴鸾没了耐心,揪着他的衣领,撞到墙角上。
  辛赫面色发白,痛的抱着手臂,闷哼一声,但倔骨头很硬,盯着他说:“你这么暴力,她喜欢你才怪了!”
  她确实不喜欢他!
  可他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踩到了他的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