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灵薄狱的里层继续前进,说实话前路到底在何处,终点又是在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但是他们现在也就只有依靠感应到的冥冥之中的联系在这个遍地危险的地方前进了,除此之外他们也做不到更多的事情了。
其实,不管是谁,都能很明显的看出,小路西法还隐藏着不少东西,能够找到路西菲尔的踪迹的方法绝不仅仅只有这一个,但是小路西法那一副打定主意不说出来的姿态,让其他人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甚至于就是将小路西法融合出来的阿尔忒弥斯都在疑惑,路西菲尔为什么非要留下这样的后手,融合出来的为什么是个这样的东西,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想法,甚至于像是有自己的灵魂一样的东西,这样的东西是多么的不可控,阿尔忒弥斯相信路西菲尔比谁都要清楚。
然而现在,不管有什么想法,也只能继续这样子前进了,对小路西法有什么想法,对这个灵薄狱有什么想法,对所有的事情都有什么想法,都需要更多的时间,也需要出现更多的事情带来的情报来分析才行。
灵薄狱之中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那一片猩红的血色景象,天空之中飘荡着的永远都是会给人毛骨悚然的飓风。
一行人就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前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进入灵薄狱的位置是荒漠的原因,在灵薄狱前进的这段时间里,所有人走着的都是一览无遗的平坦路线,并没有人工的建筑投影到灵薄狱的建筑残骸,也没有遇到诸如像是森林湖泊这样的环境一般的。
但是,就算是像这样走着,也是一种逐渐加重的负担,在这一路上没有出现任何怪物拦截,亦是没有出现更多的其他的什么东西。就是这样机械的前进着,众人的意志不可抑止的开始被消磨。这就像是行走在无尽的荒原之上一样的,永远只持续一项没有终点的行走,终将将行走变成一种身体的本能,而思维却放弃思考。
正当众人要思考是不是像是这样无止境的走下去就是某种试炼的时候,终于异变出现了。
唐突之间,风大了,一开始众人还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毕竟对于灵薄狱这个地方来说,风这种东西没有才是一件异常的事情,若是风大了一点的话,着实称不上是什么新闻。所以就算是d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但是猛地,众人就差距到了不对的地方,首先这风大的有些过分了,以至于众人都不得不停下来进行必要的遮挡,以免不知道从哪里扬起的沙砾吹进自己的眼睛之中了。再者,在众人的面前,在这个灵薄狱之中……场景发生了改变。
仿佛是永远血色不会发生任何改变的灵薄狱居然像是褪了色一般的,在逐渐变大的飓风之中缓缓的褪去了红色,变成了黑白二色,但是因为风中扬起的沙砾形成的灰尘的关系,所以众人并没有办法看透这黑白的世界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希尔芙躲在伊格纳茨的身后,但是她突然之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的拉了拉伊格纳茨的衣服,伊格纳茨转过头看向她,然后就看见了希尔芙对着他打了一个手势,指了指众人的脚下,伊格纳茨立刻低下头看去,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等人的脚下也变成了同样的黑白二色。
这风将灵薄狱的颜色全部都吹尽了,而且范围也在不断的增大,最终在众人没有在意到的时候,直接将众人完全吞噬。
察觉到了这一点的伊格纳茨立刻对着其他人进行了警戒,但是这一刻,这些人能够做到的也就说是警戒了,这诡异的风带来的异变蔓延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就算是现在众人竭尽全力的朝着黑白二色外的世界逃离,也根本无法赶得上这黑白二色世界向外的扩张速度。
既然没有办法重新回到那个熟悉的灵薄狱的情况下,众人也就只能选择保存体力和实力不去做无谓的努力,沉着应对接下来要面对的危机。
风并没有吹很长的时间,没有多久就逐渐的削弱成了众人熟悉的风力大小,而伴随着风的风力的减小血色的灵薄狱又缓缓的重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由这一点可以异常清晰的看出,灵薄狱的变化果然和这突如其来的诡异的风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然而,众人却没有任何心思想要去探讨这风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因为在众人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城堡,这座城堡已经高大到了众人必须抬头仰望才能够稍微看见他的最高处的程度。
而这座城堡就像是在等待着众人进入一般的,矗立在众人的面前,似乎只要有人轻轻的伸出手就能够推开这座城堡的大门,成为城堡的主人一般的!
看着面前的巨大城堡自然没有人手贱的直接推开大门就大大咧咧的走进去,众人勉勉强去的对视了一眼之后,无铭突然之间冷不丁的说到:“果然我们还是当做是没看见他吧。”
无铭的意思很简单,如果当做是没看见这座城堡的话,那么肯定就不会进入,换言之也就是肯定要绕开这城堡继续前进,虽然说持续不断的机械前进可能带来的是意志上的消磨,但是就算是这样,这群人还没有傻到看见了明晃晃的陷阱还要朝着陷阱里面蹦的程度。
无铭的看法得到了众人的一致支持,就连三个大人也不例外,而小路西法则像是死了一半的趴在寒山雪的肩膀上似乎是睡着了。也就没有办法发表自己的看法了。不过小路西法的本质是炼金生物,按照道理来说的应该是不需要睡眠的才对,但是他又表现的不止像是一个炼金生物,所以他到底需不需要休息没有人知道。
虽然对于小路西法时刻保持高度警惕的几个人都认为小路西法是在装睡,但是终究是没有肯定,所以也没有直接将其叫醒。而是姑且先是沿着城堡那漫长的墙壁移动,准备先绕过这座城堡再说。
众人沿着城堡的墙壁呈现出一条直线前进,因为怕这座城堡本身有着更多的诡异之处,所以众人甚至于不管去触碰城堡的墙壁,在距离城堡墙壁大概一米多的位置沿着城堡墙壁前进。
城堡虽然很大,但是按照众人的脚力的话,并不需要很长的时间就能够走到城堡的拐角处,可是怪异的地方就在这里出现了,众人沿着城堡的墙壁走了很久也没有办法走到城堡的拐角处,更别说是绕开城堡继续前进了。
一开始他们思考的是这个城堡会不会可能是那种乍一看起来是直线,但是实际上有着微小的角度差异,虽然看似他们是在沿着城堡的墙壁前进,但是实际上他们在不知不觉绕了一个又一个圆,陷入了永无终点的前进之中。然而考虑到了这一点的他们当回过头望去的时候,就发现在他们的后方确实是能够看见一开始看见的城堡的大门,而他们前进了很久,也没有再一次看见同样样式的大门。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众人又考虑到了是不是在周围有着某种空间置换的魔法,当众人从后一段路的某处的时候其实已经被整体转移到了前一段路的某处,然后重新开始了行走,如此往复。
于是一行人分成两队,前一组继续前进,后一组则是在后面观察着。
这个时候,异常怪异的事情出现了,在众人的眼中,这几乎是众人无法理解的存在形式。
即众人前进的时候,城堡的总长度是不变的,而以d为首的留守队的位置不变,以阿尔忒弥斯和圣医二人组成的前进队确实是不断的与d队拉开距离,并且切实的朝着城堡的拐角处前进,但是二人组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抵达那个拐角,就像是他们在前进的同时,墙壁也在同时延长一般的。
可是,前面已经说过了,以d队的视角来看,城堡墙壁的总长度是不变的,换言之也就是,在不断的移动之中,应该已经达到并且超过了拐角的二人组却还是没有任何办法抵达终点。
就是这种程度的事情,充满了矛盾,但是却切切实实的发生在了众人的面前,引起了众人心中的强烈不安。这种强烈的不安源自于对于事态失去了掌握,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无法理解。
二人组又花费了同样的时间回到了留守队的身边,众人合计着或许需要转变思路,一开始众人沿着墙壁走只是因为这样是最短路线而已,但是现在很明显的出现了这种不合理的事情,那么众人也就只能沉着应对。
猜测或许是因为城堡的墙壁本身就带着某种作用的一行人背对着城堡的墙壁按照原路返回,他们准备走到看不进这个城堡的位置的时候,重新换一条路前进。
这个城堡是因为那阵诡异的风而带来的现象,他们不相信他们要是换了一个方向的话,那股诡异的风还会出现,然后同样的出现同样的城堡拦截下他们。
然而很可惜的是,众人的想法并没有得到进一步的验证,诡异的风没有再一次出现,也没有出现新的城堡,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摆脱掉现在的这一做城堡。当他们愕然回首的时候才发现,那城堡一直就在灯火阑珊处,它静静的矗立在哪里,似乎是在守望着这群愚蠢的人类想要逃离自己一样的。
然而正是这种诡异的守望,才使得一切都越发的恐怖了起来。
这个时候也没有人在顾忌小路西法到底是不是在装睡了,圣医毫不客气的直接将小路西法从寒山雪的肩膀上拎了起来,然后伴随着一阵用力的摇晃,小路西法发出了一连串诡异的声音立刻就醒了过来,但是被圣医直接摇摆摇摆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反抗。
当圣医给他放下来的时候,小路西法在地面上像是喝醉酒了一样的蹒跚来蹒跚去,最后彭的一声直接扑街在了地面之上。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摇晃着昏昏沉沉的大脑重新坐了起来。
然后气的就想要上去咬圣医,但是奈何两者之间的身材差距实在是太大,被圣医轻轻直接踢飞了出去。被早有防备的寒山雪直接一抄重新落回到了寒山雪的手中,然后重新整理好了心情的小路西法直接在寒山雪的手掌中心跳脚,对着圣医咒骂了起来,圣医纯粹当做是没听见。
从一开始被压制到了现在的气一瞬间被圣医出了个干干净净,圣医总算是发现胜利的法则了。要是轮能说的话,几个他都比不上小路西法这个无赖,但是要是论起体型大小的降维打击的话,反而能够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待得小路西法的情绪发泄的差不多的时候,伊格纳茨才见缝插针的将现在的局面对小路西法进行了阐述。小路西法是这群人当中对于这个里层的灵薄狱了解最多的人,虽然不知道这些堪称是禁忌的知识他到底是从哪里获得的,但是现在只要能够将这些知识拿出来使用就好了。
没有辜负众人的期望,小路西法恶狠狠的瞪了好几眼圣医,彰显了他的小心眼之后,也打量起了这个看起来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的城堡,对于众人关于对无法绕开和离开城堡的叙述进行了思考之后,重新做了一次关于墙壁长度不变距离无限拉长的实验,最后他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凝重了半天之后,小路西法皱着眉摇了摇头,认真的说到:“说实话,要是论起这座城堡本身是什么东西的话,我根本不知道。”
众人:“……”你折腾了半天,凝重了半天,最后就和我们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看着众人的脸色微微有些不对,就是小路西法也是微微一峥,急忙补充道:“但是我的意思并不是说,对于现在的情况就一无所知了。”
众人:“……”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