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去叫医生!”这是安静的第一反应。
可旋即男人拽着安静的胳膊,不依不饶道:“刚刚的是真的?”
安静突然笑了,“假的。”
然后,眼泪又没办法的流了出来。
他立刻拔掉插在身上的管子,一把将人搂在怀里,安慰道:“不哭,不哭。”
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胸口疼的厉害,故意说笑道:“你看你这一哭,我的心就疼的厉害。”
叫来了医生,给他检查一遍,某个男人还特别强调了自己的身体壮成了一头牛,惹得室内的人齐齐无语。
看来,刚刚安静哭的壮烈的出去,连拖带拽医生那个场景不过就只是虚惊一场。
确定了没事,各自散场,只留了安静留下他陪他,其他人都打道回府。
这抱抱是不行了,可亲亲还是可以,在白景安不要脸的强烈要求之下,安静还是配合的给他啃了几口。
钟摆声敲响十二点,仿佛听到烟花噼里啪啦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同样说道:“新年快乐!”
话说这个年呢,是白景安过的最憋屈的年,他啥都不能干。
心脏受伤又不是腿受伤,还不能出去了,索性有安静陪着,小心脏受到了安慰。
安静现在彻底在白家住下了,白景安当时一脸严肃的说:“你就一个人,没人照顾你。”
又说:“关键你还能天天看到我,这才是重点。”
说的她哑口无言,最后莫名其妙的妥协了。
趁着的得空,白景把她不在的时候处理的那些事告诉了她,并问:“你打算怎么办?”
“公式办公啊。”安静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白景安犹豫,又道:“安宇求我,放过他们。”
安静一怔,突然不说话了。
良久,她依旧是说:“公事公办。”
又过了几日的养猪日子,整日被好东西浇灌着,两个人都感觉到自己胖了许多。
白景安头疼,安静也头疼,但没有办法。
白家的阳台是安静最喜欢,每天中午吃完饭都会上去晒太阳。
这天中午也是如此。只是一通电话打破静的画面。
是张局打来的。
虽然公事不受理,但是这件事比较特殊,张局打电话告诉她好好养伤并且还高兴的对她说:“你这次一定升职,高兴吗?”
安静看了一眼正在削苹果给她的白景安,眸底瞬间的软下了,她说:“不用了,张局,我给你的辞职,看到了吗?”
他定然是看到的,可张局还是
不甘心的问:“你确定真的辞职吗?”
安静毫不犹豫的嗯了一声。
白景安权当不知情,递给她一块,问:“谁啊?”
“你不是听到了吗?”
“听到不算,我想你告诉我!”
安静无语,却很配合的说:“我决定辞职,这回听到了吗?”
他又亲手喂给安静一小块苹果,不住的点头:“听到了,听到了。”
不过她肯定不会一直无所事事,安静寻思着找个清闲的工作打发时间。
白景安仿佛看穿她的情绪,凑过去,挤在安静嗯身边,他说:“你不用找工作,我也不会让你待在家里的。”
“那我干什么?”安静狐疑。
他勾勾手,安静凑过去,就听到他说:“我自己开了一家公司,你当老板。”
“那你呢?”
他一本正经的说:“我当你的贴身小秘。”
安静:“……”
“医生不干了?”
他点点头,安静挑挑眉,又说:“那我要是开倒了怎么办?”
“倒不了,”安静不解,他又道,“主公司在国外,那边不会看着倒下的。”
安静:“……”
安静当开玩笑,白景安却当真了,当看到他真的拿着股份转让书过来的时候,安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立刻道:“拿走!”
她可不是冲着人家公司去的。
到底公司安静还是没拿下,伤好了之后去了一趟警局,做了一下交接,在一众人不舍的目光中离开。
安静决定要去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未此,白景安还闷闷不乐了好久:“在我眼皮底下你不高兴啊。”
她挑眉,“你也不嫌腻的慌。”
后面这男人叽叽歪歪说个啥她也没听懂。
三月的天色,春暖花开,安静突然心血来潮的拉着白景安看了桃花。
大片大片的桃花,粉色的花海美不胜收。
白景安拿着相机不停的给安静拍照,小腿处突然像是撞到了什么,她一低头就看到一个小萝卜头紧紧抱着她的大腿。
咧来小嘴,小米牙动了动,可爱的不行。
再然后,小萝卜头招了招手,安静乐的不行,顺着他低下来,小萝卜头颠颠的过去抱着安静亲过去。
奶声奶气的说:“姐姐,你真好看!”
白景安看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女人被别的男人调戏了,还告白了,虽然只是个三岁的小孩。
他蹲下身:“小鬼,你爸妈呢?”
小萝卜头白了一眼,又变脸一样向着安静
伸手:“抱抱,姐姐,我要抱抱。”
白景安一副吃瘪的表情,安静顿乐,亲了亲他软软的小脸蛋问:“你爸爸妈妈呢?”
“妈妈和舅舅。”他小胖手指着不远处。
安静突然愣住,眼看着人慢慢的走过去,再从她手中抱过小萝卜头。
小萝卜头的妈妈道歉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她没好意思说这死小孩说看到了漂亮姐姐,然后跑过来了。
再然后,小萝卜头的妈妈看到白景安一瞬间的愣住,再然后恢复原状。
能猜的出来,是认识。
“景安,好久不见。”
白景安点点头,“好久不见。”
“欠你一句,当年的事情抱歉。”
白景安摇摇头,“没关系,过去了。”
离开的时候,安静憋了一路了,她拽着白景安问:“刚刚跟叶风一起的那个女人是谁?”
问话她自己又脑补了一下,“你前女友?”
白景安一急,赶紧摆摆手:“哪来什么前女友,她是叶风的姐姐,其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说完,他把当年的事情回忆了一下又说,“兴许是觉得以前做的那些事对我造成了困扰,所以这才今天道歉的。”
安静又忍不住问:“如果当年你同意了跟她在一起呢?”
“我当年那么意志坚定。”
白景安又拽住安静问:“你之前不是一直不同意辞职的吗,为什么同意了?”
“我不告诉你。”
直到很久以后,安静才告诉她,是白景安的行动打动了她。
慌张不安的心有了归属。
工作,不再是她依赖的,她最依赖的是他——白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