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赵九福与他们的年岁相差不大,关系应该不错,但实际上他们出生的时候,赵九福已经是秀才了,家里头从爷爷奶奶到亲爹亲娘都尊敬赵九福,更别提他们了,这些孩子一个个都把赵九福当做长辈看待,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比见了自己老子还老实。
这一日送信的人熟门熟路的到了老赵家,老陈氏自然高兴不已,又是让人赶紧招待,又是喊赵顺平过来看信,赵顺平也干净洗了把手过来了。
等打开信封一看,赵顺平倒是笑着说道:“奶,小叔的儿子出生了,起了名字叫赵顺灏,你又多了一个孙子,我有小堂弟了。”
“生了,是个儿子!”小陈氏方才收到信的时候就猜想是不是这事儿,算算时间可不得已经生了,如今听见这话才彻底安心了,“信里头有没有说你小婶子和小堂弟怎么样?”
赵顺平从头至尾原原本本的读了一遍,老陈氏听着已经泪流满面,擦着眼角说道:“你小叔也有后了,我就算是现在立刻去了,这也能合眼了。”
赵顺平听了这话却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奶,可别说这话,您跟爷爷得平平安安长命百岁,这样我小叔在外地当官才能安心。”
老陈氏也就是随口一句话,听见这话猛地拍了一下赵顺平的肩头,笑着说道:“那可不是,现在日子这么好,你奶奶我还舍不得走,哎,赶紧的,出去告诉你爹,你二叔三叔四叔这个好消息,还有你爷爷,老头子,你怎么就这么坐得住,咱阿福有儿子了。”
在老陈氏的大呼小叫下,老赵家的人很快都知道了这个大好消息,一时间人人都觉得高兴,兴高采烈的模样一看就知道家里头有喜事儿。
赵顺灏人虽然还未回来,老赵头却执意在这里办了满月酒,孩子不在,但大人可以热闹热闹,让大家伙儿都知道他们老赵家又添丁了。
第206章 意外之喜
还在襁褓之中的赵顺灏的满月酒,成了赵九福任职之后第一次宴请琼州府本地豪绅官僚的大宴会,就连远在琼州营,不能擅自离开的魏昌平也送了礼物过来。
相比起赵九福刚来的时候,琼州府的当地豪族倒是客气的很,对着刚出月子的严玉华和赵顺灏满口夸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平时关系多么亲密。
不过想想也是,一开始赵九福能够压下闽家,就已经让他们刮目相看,心中生出几分敬畏心来,而后头赵九福一连串的动作,看似没头没脑的,但去年种下去的第一季粮食的丰收,就足以让所有琼州府的人震惊。
大约是以往琼州府种植的方式太原始了,赵九福的新政效果比其余地区更好,粮食的产粮更是一下子翻了三番,这并不只是粮种和堆肥精耕的效果,还有那些从水蛊病中缓过神来的老百姓也开始耕种,才有了这番的成绩。
可以想象,即使赵九福之后几年没有其他的成绩,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朝廷对他刮目相看,到时候评一个甲等,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又能回去京城呢。
能成为豪族的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样的赵知府已经不能对着干,只能交好,可惜他们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如今的满月酒就成了最好的机会。
赵九福似乎并不知道这些人的打算,招待人的时候只是满脸喜色,似乎只是一个单纯喜得贵子之后高兴不已的普通男人罢了。
他招待的客气,后头收礼的卢嬷嬷却严格的很,但凡是超过之前老爷吩咐的标准的礼物,卢嬷嬷就带着笑容说道:“这可太破费了,礼物已经记下了,还请几位去后头喝酒。”
等送礼的人一走,卢嬷嬷却把那些过于贵重的礼物单独拉出来放到一处,不得不说她也算是见多事关的,不提别的,当年严玉华的亲娘就是十里红妆,这些嫁妆一直转到了严玉华的手中,其中奇珍异宝不计其数,这也是为什么那白氏眼红不已。
但此时此刻,看着琼州府当地豪族送过来的礼物,卢嬷嬷还是觉得自己大开眼界,里头象牙、犀牛角、红珊瑚、琥珀玳瑁,甚至翡翠白玉应有尽有,卢嬷嬷还看到了一斗龙眼大的珍珠,这东西单单一颗拿出去,怕就得值得上千两银子。
卢嬷嬷一开始被赵九福交代的时候还不以为然,暗道这人情往来都属正常,哪个当官的家里头没点礼尚往来,到时候还回去也就好了。
可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赵九福想得深远,这么珍贵的礼物直接收下来,卢嬷嬷心里头都有些没底,只觉得自家姑爷一夜之间这财产就要超过小姐了。
满月酒的热闹许久才结束,赵九福让严玉华带着已经打瞌睡的孩子先去休息,自己留在前院一直到送走最后一位客人,这才往后院走来。
这时候赵顺灏已经睡了,严玉华刚听完卢嬷嬷的话也有些心惊,瞧见赵九福进来便问道:“夫君,这些礼物太贵重了,我们直接收下是不是不大好。”
贵重的礼物就放在隔壁的厢房,赵九福看了一眼卢嬷嬷递过来的礼单,就说道:“确实是不太妥当,只是我不收下的话,他们怕是心中不安,反倒是不利于琼州安稳。”
毕竟他才大刀阔斧的收拾了闽家,闽家的罪名上报之后,当家做主的几个男人都被处死,未成年的孩子和女眷也被入罪,如今已经押送去西边了。
赵九福那时候下手狠辣,那是为了镇压当地的豪族,可事情过去之后,除非他想把琼州府的豪族一网打尽,不然的话就得跟他们好好相处。
在了解了一段时间之后,赵九福就当机立断的选择了后者,大约是闽家当初一家独大的缘故,其余的豪族并未有多少恶事,不需要一杆子都打死。
这般一来,他便需要接受这些豪族的好意了,如果他执意不收下的话,那些人只会心中惶惶不安,到时候反倒是生出乱事儿来。
赵九福早就做好了打算,笑着说道:“卢嬷嬷,我会把将礼单再抄一份,到时候随里头最贵重的几样东西一起送往京城,你把这几样收拾出来。”
卢嬷嬷还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严玉华倒是领会过来,看着夫君笑得十分促狭的模样,忍不住说道:“夫君,这么做没问题吗?”
赵九福却挑眉说道:“放心吧,陛下想必会满意的。”
卢嬷嬷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官司,但还是顺从的说道:“是,老爷,那其他的东西呢?”
赵九福往下面翻了翻,就说道:“较为珍贵的就放起来,等陛下那边的回音,其余的土产什么的,就尽管吃用吧,不碍事儿的。”
卢嬷嬷听了这话就下去了,赵九福也没耽误功夫,很快去隔壁房间将礼单重新抄写了一份,这一边写一边感叹,怪道人家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只论价值的话,恐怕他这一次满月酒收到的礼物,就能抵得上人家三年了。
都说琼州府穷山恶水,但实际上当地的豪族却富得流油,想想也能理解,这里近海,靠近港口,对于普通人而言的难处,对于这些豪族来说却是机会。
就拿当初闽家来说,抄家之后那富余的财产,就连赵九福看着都觉得心惊,往京城那边送过去之后,想必皇帝也觉得国库丰盈了不少。
抄着抄着,赵九福的注意力忽然集中在礼单最后的一样东西上,他忍不住走出去问卢嬷嬷:“我看礼单上有人送了甜杆儿过来?”
卢嬷嬷一拍脑袋说道:“可不是吗,好像是个琼州府附近的小地主,听说老爷办满月酒就过来了,除了金银之外还送了不少的土产,说是自家种的。”
卢嬷嬷回忆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这小地主对大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据说他家独生子贪玩,也被感染了水蛊,原以为是救不回来了,谁知道竟能等到了老爷和孙大夫。”
赵九福完全没有印象,实在是这段时间孙大夫治愈的人太多了,后头他忙不过来不得已将药方交给了城中其他的大夫一起研制药丸子,赵九福自然是不可能日日夜夜跟着他的。
“让人去把这甜杆儿拿来我看看。”赵九福开口说道,其他的土产他都熟悉,基本都是当地产的水果,好吃是好吃,但赵九福一一考虑过,这些水果要利用起来不容易。
这年头运输不便,即使是走最便捷的水路,从琼州到京城也得快一个月,就算是用冰块镇着,这水果也新鲜不到哪里去了,更别提这路上的成本了。
南方水果一直到后代建国时期,价格还是很昂贵,这其中大部分都是运输的成本,而这个成本是赵九福现在压根没办法缩减的。
他倒是考虑过把新鲜的水果制作成蜜饯还有罐头,但同样的可以是可以,但运输成本在,这里头的利润就不会特别高,就像是海边的咸鱼价格低廉,在内陆想吃却昂贵的很。
赵九福这些日子一直在思索如何提高琼州当地人的生活品质,这其中就离不开一个钱字,而想要人民变得富裕,光靠种地是不行的,还得有经济作物才行。
很快卢嬷嬷就带着下人将那些甜杆儿拿过来了,因为那小地主送的数量还不少,卢嬷嬷不知道赵九福为何想要,所以就让人全部拿过来了,堆满了整个院子。
赵九福一看倒是乐呵起来,他伸手拿起一根甜杆儿掰开外壳,对着里头嫩黄的芯就咬了一口,这甜杆儿就跟现代的甘蔗十分相似,不过相比起来更加矮小一些,也没有那么粗,吃起来味道偏甜,但含糖量肯定是没有现代的高。
不过也是,现代他们吃到的甘蔗是经过千挑万选的品种,一代代优化下来的改良品种,而现在他吃到的是原始品种,这甜度已经十分不错了,想必那小地主肯定是挑选之后,将好的一部分送到了他的手中。
严玉华和卢嬷嬷都是北方人,显然是没见过这种甜杆儿,忍不住也跟着吃了两口,不过两人显然不是特别喜欢,很快就放弃了。
严玉华还说道:“吃着是挺甜的,但嚼了几口就是满嘴的渣渣,这吃起来难免有些不雅。”
赵九福哈哈一笑,又咬了几口吃了才说道:“吃起来确实是麻烦了一些,但这甘蔗可不只是生吃这一作用,它的用处可大了。”
严玉华露出疑惑,赵九福却开始卖关子了,心中却已经乐开了花,他怎么就把甘蔗忘了,琼州府可不就是适合种植甘蔗的地方,也是这东西现在吃的人不多,吃起来确实是不雅观,也没有人会送到知府大人的面前,他这才一直没瞧见。
大周人,或者说人类从基因上就决定了,他们是一个喜欢吃糖的种族,实际上除了少数几种生物之外,地球上的种族都喜欢吃糖,因为糖分能够迅速的补充体力,在几亿年的生存之中,人类和其他的生物都深切的认识到糖的好处,于是将他刻画在基因之中。
而大周盛产的糖,还是以麦芽糖和蜂蜜为主,只是前者需要用粮食来熬制,糖的含量也不高,现在被称为饴糖的糖,可没有现代风景区售卖的那种麦芽糖那种甜得发腻的感觉。
而蜂蜜就更加难得了,虽说现在已经有了养蜂人,但这东西的产量一直不高,普通人饴糖还能买一些常常,但蜂蜜一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吃一次。
赵九福的脑海之中已经想到了蔗糖制作的各种法子,整个人都变得兴奋起来,精神抖擞的喊道:“青竹,明日你去请那位小地主过来,我要同他谈谈这甜杆儿。”
青竹麻溜的答应了,严玉华还要再问甜杆儿的作用,但赵九福却哈哈一笑闭口不谈了,打算等最后捣鼓出来了再给家里人一个惊喜。
第207章 大方的皇帝
家中有两百亩地,数十个长工,这样的人在中原地区的话肯定生活的十分富足,但在琼州府附近却不同,土地是在了,但并不肥沃,出产的粮食自给自足之后,剩下的也十分有限。
作为第一代中原移民的后代,刘才并不满足于此,他时时刻刻记着自己的祖上还有一位校尉,据说当时他们刘家在琼州府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
可惜斗转星移,琼州府不像当年那么贫瘠荒废了,但刘家也越来越没落,传到刘才手中的除了那两百亩地之外,也就只有一个昔日的传说。
没等刘才找到光宗耀祖发扬刘家的法子,他唯一的独子却因为贪玩下水而被传染了水蛊,刘才年近四十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绝望。
幸好刘家的运气不错,水蛊是多少年都治不了的毛病了,偏偏新来的知府赵大人和那位孙神医居然给研究出治疗的法子来,虽说听起来奇奇怪怪的,还是从疫病多发地方的泥巴里头挖出什么来做药材,但刘才派人过去看过,确实是有得病的人被治愈了。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刘才这才把儿子也送了过去,没想到儿子真的得救了。
所以在听闻赵知府办满月酒的时候,刘才立刻巴巴的带着礼物上门来,一来是真心感谢,二来也是有想跟知府搭上关系的意思在。
自家人知道自家的根脚,论礼物的贵重的话,他肯定是比不过那些大门大户的,不过倒是可以图一个心意,于是刘才不但送了金银,还把自家能找到的土产都送了一堆,这些东西虽说不值钱,但好歹有个意思在。
刘才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这位赵知府居然隔天就找上门了,并且点名要看看种植甜杆儿的地方,刘才心中又是窃喜,又不知道这位赵知府的葫芦里头到底装了什么药。
赵九福自然不会现在跟他解释,跟着十分殷勤的刘才往地里头走,一边走,刘才还乐颠颠的说道:“赵大人,这甜杆儿地就在前头,种的不多,当初还是家里头儿子闹着要吃,我才种了一些,除了孩子没人愿意吃那玩意。”
也是,这年头的甘蔗口感和甜度都远远不如现代,琼州这边的荔枝龙眼等,都是甜度更高的水果,所以当地人不喜欢这一口还是可以理解的。
很快,他们一行人就到了甜杆儿地,不得不说刘才是十分宠溺孩子的,孩子说想吃,他一种就是十亩地,一个人吃的话能吃到天荒地老。
赵九福仔细看了看,果然是送到他家中的那些甜杆儿,大约是刚收割过一茬的缘故,有几亩地已经空着了,赵九福下去看了看,不过他不是农业专家,也看不出什么究竟来,就问刘才:“琼州这边种甜杆儿的人多么?”
刘才连忙回答:“不大多,这东西没什么吃头,野外也有,想吃了自己去砍就好,谁也也不浪费这个功夫去种。”
想了想,刘才又说道:“不过外头野生的那些不甜,吃起来也没啥味道,跟我这儿精耕细作的不一样,这边一口下去都是甜水呢。”
赵九福眼神微微一动,立刻问道:“刘老爷,你这甜杆儿种了多少年了?”
刘才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关心甜杆儿,但还是一五一十的回答:“有五年了,我家那娃子不知道为啥,忽然开始喜欢吃这个,我没其他的本事,但种几颗甜杆儿给他尝尝还是可以的,不过这甜杆儿吸肥的很,不能连种。”
赵九福点了点头,忽然伸手拍了一下刘才的肩头,笑着说道:“刘老爷,本官这边有一个主意,还需要你的支持,若是能成的话,你可是为琼州立下大功啦!”
刘才眼睛一亮,立刻细细的听赵九福的说话,原本带着几分疑虑的眼神也慢慢变得坚定起来,很快,两个人相视一笑,就在甜杆儿田边为琼州画下了一个圈儿。
就在赵九福在琼州展开轰轰烈烈的制糖大业的时候,他上报的奏折顺带着那些礼物已经到了京城皇帝的面前。
赵九福还在京城的时候,忌惮他的人不少,如今走远了倒是没有多少人在乎他,毕竟琼州是个什么地方,有些人甚至觉得赵九福能不能回来都是未知数,与其担心远在天边的他,还不如操心操心朝廷政事,比如最近皇帝对二皇子三皇子的态度是严厉,但对四皇子却宠爱。
所以赵九福的奏折倒是也没有人故意掖着藏着,很快就到了皇帝的手中。
当初二皇子三皇子事发,皇帝狠狠的处置了两位皇子的母族,但却并未折腾自己的两个亲儿子,但事情过后却还是大病了一场,如今看着更加衰老了一些。
不过最近他的心情倒是不错,朝廷政事安稳,最让他高兴的是大皇子后院有两人有孕,虽说现在还不知道是男女,但他这大儿子总算是有后了,以后朝中也无人再敢拿这事说嘴。
所以在打开赵九福的奏折翻看之后,皇帝甚至哈哈大笑起来,让人将大皇子喊了过来,将手中奏折递给他说道:“看看,这赵明鹿胆子倒是不小。”
论揣摩皇帝的心思,大皇子当论第一,他三两眼扫过上头的字,也跟着笑了起来:“赵大人这般明明白白的将礼单送到父皇的手中,可见对父皇是忠心耿耿,若是有一二私心也不敢这般做,怕是得掖着藏着生怕父皇多心才是。”
皇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点头说道:“可不是吗,赵明鹿毕竟年岁还小,身边也没有个长辈在,没学了朝中那些老滑头的滑不溜丢,这才能做出这般的事情来。”
“哎,若是朝中大人们人人如此,朕倒是不用担心了,只可惜那些人一个个面子上看着畏朕如虎,暗地里却胆大包天。”
大皇子并未插话,显然皇帝由此想到了更多,脸色也阴沉了一些:“都是跟着朕一路走过来的老人了,难道朕还能因为一点银子就怪罪他们不成,怕只怕他们不知道分寸,不该伸手的也伸手,到时候连朕都保不住他们的狗命。”
从上位以来,皇帝一直是较为宽容的一个人,这跟当年他上位的时候朝中较为清明有关,皇帝自己也乐意做一个宽容的君主。
但随着时间过去,他的宽容并未让大臣们知道进退,反倒是滋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来,以至于到了晚年,皇帝对于那些跟了自己一辈子的臣子反倒是严苛起来。
这些变化并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完成的,大皇子甚至也在推波助澜,他面子上看着温和,其实性子却比皇帝要坚韧许多,也是个眼睛里头揉不得沙子的人。
大皇子并未跟着皇帝的话茬走,转而说道:“时间过得真快,赵大人去琼州府就任也快一年了,听说他在任上倒是做了不少事情。”
皇帝一听这话,脸色倒是好看了一些,笑着说道:“可不是吗,他向来是个干实事的料子,去了之后又是捣鼓农田,又是治疗水蛊,朕看着都觉得慌,生怕他做了无用功,没料到短短一年的时间,竟是让水蛊病在琼州绝迹了。”
大皇子顺着这话说道:“水蛊能治愈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儿,此法倒是可以推广到其他地方,大周境内水蛊泛滥的可不止琼州一个地方。”
皇帝也说道:“是啊,朕已经派遣太医过去,到时候会把治愈的法子传到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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