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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说是色诱了,若是雌伏一夜能换得楚怀瑾回心转意,封晏舟保准当场就宽衣解带,脱得比谁都要快。
于是,楚怀瑾还在那挣扎,他就又加了一把火,“既然怀瑾觉得我现在‘还成’,那何不趁着我还成的时候,与我共度这大好年华。我虽心心念念想要在你这有个名分,可你若是不愿,只想尽享鱼水之欢,我也是乐意的。”
封晏舟突然俯身在楚怀瑾的耳边,轻声说道:“前世那晚,是我不知趣,日后定会把小祖宗伺候得舒服了,你想要怎样,便是怎样。”
这个“那晚”,自然指的是楚少帝下药强睡他的摄政王的那晚。
那夜封晏舟虽是下手狠了些,但楚怀瑾也是得了痛快的,要不也不能都隔了一世,在小白菜初次开花的那晚,他最初梦到的还是前世的旧梦。
这要是更舒服了……
“你、你身为堂堂镇南王,怎么能,怎么能说这种胡话?!”楚怀瑾口中结巴地说着斥责的话,脸上却是红成了一片。
见他做如此反应,封晏舟在心底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是一派认真,摇头道:“怎是胡话?我句句发自肺腑,怀瑾若是不信,大可一试。”
……
…………
试?他拿什么去试?!
封大摄政王这一言不合就飙车的,到底他俩谁才是受过现代文化洗礼的老司机?!
车速太快,他营养跟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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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封晏舟也知道见好就收,太过了,就真要把他家的小祖宗给吓跑了。
他就改换了话题说道:“怀瑾饿了吗?我方才已叫人吩咐厨房去备饭,还让他们冰了你喜欢的那种西瓜。那西瓜今年是刚培育出来的,产量还不行,等到了明年,定能让怀瑾吃个痛快。”
楚怀瑾今天就吃了顿早膳、喝了碗梨糖水,现在自然是觉出饿了,他就假装自己没听懂封晏舟刚才句“大可一试”的话,把注意力全放在了晚饭上。
等他们吃过了饭,楚怀瑾便告辞回了他住的小院,想要独自冷静一番,好好为将来做个打算。
封晏舟倒是也没拦他,只是楚怀瑾回了房中没多久,就听到从他隔壁的院子中传来了琴声。
之前封晏舟闲暇的时候,也会弹琴给楚怀瑾听,可今日那琴声却愈加地缠绵悱恻又勾人心魂,是声声都透着情,弦弦都带着意。
纵使是再不懂琴的人听了,只怕也会被这琴音所打动。
楚怀瑾在这样的琴声中,是怎么给未来打算,都怎么差点把封大摄政王也给打算进去。
其实,除非回京城投奔做了皇帝的楚怀宸,只要楚怀瑾还留在南郡,他和身为镇南王的封晏舟就断不了纠缠。
可回京城的话……
虽然先前楚怀瑾在以为封大摄政王是发疯了的时候,想过要改换旗帜,但他心里也知道,他和他那位皇帝哥哥之间的兄弟情分有归是有,但到底有多深,却是难说。
无论四年前楚怀宸让他随封晏舟走的时候,话说得有多情真意切,实际上却也是把他“卖”给了这位镇南王。
不过,当初在京中的时候,楚怀瑾也没告诉楚怀宸上一世究竟是谁做了皇帝,最后又是谁执掌了天下。
他俩这表面兄弟,平了,是谁也没亏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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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独坐在房中想了许久,想到头痛也没真下定决心,最后干脆不想了,等日后他彻底冷静下来了再说。
到了第二日,楚怀瑾与封晏舟一起送别了终于启程的赫连兄弟。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赫连超看他的眼神欲言又止、有些微妙。
不过他与这位赫连大哥并不像和赫连越那般相熟,就做是未曾察觉,只笑着让侍人送上了一个西瓜与两杯珍珠奶茶,当做临别之礼。
等赫连兄弟走了,楚怀瑾就收起了笑容,一甩手,对封晏舟辞了职,“我既然吃住在你这,还拿着份利……俸禄,镇南王府的中馈我还会先帮你代管。至于南郡的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封晏舟之前从南风馆里把楚怀瑾逮回来,隔天就给他派了南郡账房的活,也是怕他一时疏忽没看顾好了,这小祖宗日日跟鸢儿混在一起,到最后要被他们封家的小姑奶奶或者什么人给带歪了。
谁知道,他家小祖宗居然也记得上一世的事。
虽然封晏舟现下更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楚怀瑾帖在一起,但到底是放心了一些,也不敢把人逼得太紧,就立马点头同意。
于是,封王爷回了他的书房继续工作,而楚怀瑾则带着西瓜和奶茶,又溜溜达达地去找他老乡串门去了。
然而,之前是他忙,温庭远赋闲在家,等现在他半退休了,他家ace却有了新的工作岗位。
据说很重要,但也极其繁忙。
楚怀瑾找了他几回,都没能见上一面,也就只好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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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月,楚怀瑾过得倒还算是舒心。
就是封大摄政王自荐枕席荐出了日常,搞得楚怀瑾几次都差点防线失守,想要干脆睡了这厮再说。
然而就在他真快忍不住,要美色势力低头的时候,大宁新帝的钦差大臣一行人,抵达了南郡。
传说中的泽亲王“楚怀瑾”的马车在镇南王府门口一停,就有一位中年太监从车中下来,
正是楚怀宸身边的大太监刘良刘公公。
刘公公向等着他的封晏舟一作揖,笑道:“封王爷,别来无恙,四年未见,王爷愈发风采照人了。”
封晏舟却是懒得与他做戏,只冷淡地点了点头,“刘公公,还是请‘泽亲王’下车吧,诸位钦差的住处,我已安排好了。”
刘良却是“哈哈”一笑,“封王爷这话倒是有趣,泽亲王不是已经先行到了您府中了吗?陛下说,泽亲王在贵府已叨扰太久,当归了。陛下还盼着他们兄弟二人齐心,开创一代盛世呢。”
楚怀宸如今已登基为帝,恐怕是自以为实权在握,要出尔反尔、不守他们二人当年的盟约,封晏舟倒也不意外。
他眼中透出些许肃冷杀气,嗤笑了一声说道:“我倒未觉得是叨扰,只怕泽亲王他也不想归。我劝你那位陛下,还是莫要贪求不该是他的东西,免得连原本在他手上的,都保不住了。”
封晏舟说完,刚要“请”这从京中来的一行人去休息,却一眼就看到刚视察完商行名下各铺子的楚怀瑾,正骑马回来了。
于是,封晏舟脸上原本冰冷的神色,就被一种微妙的义愤填膺的表情所取代。
他走到刚下马的少年身边,张口就愤恨不平地说道:“怀瑾,你哥说他那的事情实在太多,一个人忙不完,问你能不能回去帮他?”
“……不了吧。”
刚从古代社畜生活中解脱的楚怀瑾,一头雾水,但下意识地说。
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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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拒绝完了才反应过来,“皇帝哥哥召我回京?”
“正是,正是。”刘公公赶紧也挤到楚怀瑾的面前,脸上笑得跟一朵花似,慈祥和蔼又谄媚,“多年未见,九殿下如今可真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就是不知您可否还记得奴婢?”
这刘良好歹也是楚怀宸身边最得用的大太监,楚怀瑾自然还记得他,便也和气地笑道:“刘公公当年对我诸多照顾,我怎会不记得。不知皇兄他近来可好?”
刘太监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陛下这些年来也是表面光鲜,内里一直如履薄冰,近来才总算是好了,就是他想殿下您想得厉害……”
“你哥的确是想得厉害。”一直在旁边安静地听着的封晏舟,忽然又出声插了话进来,对楚怀瑾说道:“他就盼着怀瑾你回去跟他兄弟齐心,做一对良臣明主,夙夜在公、宵衣旰食、焚膏继晷,一同兢兢业业、勤政爱民,为我大宁共创盛世伟业。”
……
…………
真的还是不了吧。
听了封大摄政王的话,楚怀瑾动了动嘴唇,差点当着钦差太监刘良的面,就直接拒绝三连了。
楚怀宸是不是对他这个九弟有什么误解,才想着要召他回去,当什么日常加班的朝廷公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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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晏舟说的前后都是刘公公的原句,只是在中间添了点他自己的东西。
于是这话,刘良本人便是怎么听、怎么觉得,哪哪都透着点不对味,再看楚怀瑾的脸上,也满满地都是不乐意。
这刘公公能一路从太子身边最得用的侍人,做到皇帝最心腹的大太监,自然是个人精中的人精,转念一想,就明白楚怀瑾这是不想回京,做个为圣上分忧、办差的实权亲王。
只不过,刘良到底是对楚怀瑾的性情不够了解,更是不知道这二楚一封三人之间重生来重生去的过往,再想想这位泽亲王离京前与当今陛下之间的兄弟情深与亲昵,他的思路就未免走偏,想到了楚怀瑾是不是已经在南郡有了家业牵绊的方向上去。
刘公公心中有了推测,便赔笑说道:“唉,也是老奴糊涂了,还不曾问过殿下可是已在南郡成家立业?若是也无妨,陛下有交代过老奴,殿下可带着家眷乃至其亲族一同回去,圣上自会为您在京中安置他们。”
封晏舟便冷笑了一声,“怀瑾若是真有了家眷与妻族,陛下的京中,恐怕安置不下。”
刘良闻言,不由有些惊诧,“封王爷此话怎……”
“不怎么讲!”楚怀瑾飞速把话截了过来。
楚怀瑾看着封晏舟含笑瞅他的样子,可真怕这位镇南王的口中,吐出“因为我就是他的家眷”,这种震撼人心的象牙。
虽然楚怀瑾此时,在“留在南郡吃喝玩乐”与“回京城当个高级公务员”两者之间,是非常地偏向前者。但这毕竟事关他下半生的金大腿人选,以及人生的发展方向,自然是要谨慎为之。
楚怀瑾就也没给刘公公一个准话,只是说他要多考虑几日。
刘良虽是领着圣旨的钦差太监,但也不敢得罪这位还没回京就得了“泽亲王”封号的九殿下,依然是堆着笑脸,劝楚怀瑾多念及当今圣上对他的兄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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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又过了三日,便到了八月十五。
这一天在大宁的时空位面上,也是中秋佳节,只是没有月饼,或者应该说是,以前没有月饼罢了。
今年楚怀瑾手握粗糖这一神器,早早就开始指挥着楚氏商行的师傅们去研发月饼,在七月中的时候,第一块大宁版的月饼就终于出了炉。
是五仁口味的。
不过,这个五仁月饼里面,没放现代商家常用的青红丝与冬瓜糖——就算是楚怀瑾想放,大宁也没有啊——而是选用了核桃仁、杏仁、花生仁、瓜子仁、芝麻仁这五种传统又货真价实的原料,再加以糖、蜂蜜、牛奶……
反正楚氏商行卖的五仁月饼,是不用滚出月饼界的。
它只是,成本太高、价格昂贵,暂时还不能进入平民百姓家而已。
不过就算是四两银子一块这样的天价,大宁版月饼还是卖得断了货,甚至还有商人争相购买,再加价卖到东、西两郡和朝廷的管辖地。
楚怀瑾单这一笔中秋月饼生意,就纯赚了二百余两白银,不过却没像以往一般,再听从封晏舟的建议,去购置什么铺子、良田。
楚怀瑾盘点着自己名下的大笔不动产,再看看他那少得可怜的流动资金,现在可总算是琢磨过味来。
要是他把全部身价都砸在了南郡,人镇南王还会怕他跑了不成?!
楚怀瑾以前虽然觉得封大摄政王深谋远虑,但到底是旁观来的,体会并不够深。等对方真谋到了他身上,他这才发现,这厮耍起心机来可真应了民间的一句俗话:老母猪戴胸罩——套又一套。
他要不是已经活到了第三世,可真早就被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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