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外出做采访,应该需要在外面呆一阵子了,你乖一点。”
那之后温芝就失去了林珏的消息,虽然有间接的渠道可以得知,但她心里却不愿意通过这样的方式去了解他的近况。
林珏,她唇齿之间轻轻吐出这个名字。要是以前她估计会很开心听到他各式各样的消息吧,虽然其中以花边新闻居多,甚至会有意无意地到部长面前晃,每当从他们的聊天中听到漏出的一星半点消息,她就在心底暗自雀跃。
现在不同了,到底是哪里有所不同呢,她又说不出。
她在期待,也在等待。
之前林珏还在的时候,她将那里当成了一处港湾,伤心是他,开心是他,意外是他,他见证了她所有的难堪,他也愿意着包容着她,呵护着她。之前她一心只想着逃离,逃到林珏这里,换回了短暂的释放之后,培养出短暂的温情,但又回归了原样,日子还是要走。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快活的,身心都是,有些事当同快活人做才品得出个中滋味来。
他该是风,不为任何人停留。她其实是妄念了,但是又有点不甘心。
她望着手机拨号界面发呆。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真的很近,近到负距离的呼吸交缠,潮湿的汗水在黑夜中不断纠缠。有时候又是那么遥不可及,两人之间像隔着一条王母娘娘给牛郎织女画出的天堑。
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6天5小时又24分了,有人说度日如年,她只觉得自己是度秒如年。
想到这里她又叹了一口气。
“怎么着,春天到了,某些人也按耐不住了?”郑秀挫了挫指甲,吹了吹,伸出手来看了看,阴阳怪气地说。
温芝不是很想搭理她,两人在不久之前又闹崩过一次。而郑秀这个人讲起歪理头头是道,你越跟她争论她越来劲,振振有辞:“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若有其事,不用解释,我都懂的。”
她和备胎小江出去玩的那天非常巧得碰见了担惊受怕的温芝,而温芝进悦色之前一系列谨慎的探查地形,谨慎地观察人群则被当成了偷情的前奏。
本来温芝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但是郑秀有个缺点:嗓门大且喜欢编排人,什么事情经过她的嘴里就变了一个味道。她回寝室的时候,郑秀就在阳台煲电话粥,温芝无意窥探别人的隐私,但是无意中听到了一耳朵。
“她啊,好几天没回来了。上次我和小江还看见她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进酒店,不用想也知道干嘛去了。看样子是个猛男,估计好几天下不来床吧……”她捂着嘴笑得很开心,接着说,“我和小江啊,我们没什么,就是普通朋友而已,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就知道打趣我。”再之后,两人就吵起来了,还波及了寝室里的其他人,女生的攻击手段无非就是抓头发,指甲抓,扇巴掌。宿管阿姨到的时候,两人互相抓着对方的头发谁都不肯败了下风,郑秀头发被薅了几缕下来,温芝脸上也光容的背负了几条指甲印。
“多大点事啊,怎么着,你敢做还怕我说啊。”
是,我做了。可你别添油加醋啊,流言猛于虎,叁人成虎的道理你又不是没有学过。但是论狡辩,她辩不过郑秀,也是这一天她将外出找房子的事提上了日程。
——想不到吧,学长暂时下线了!
剩下的还在修,别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