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又说,“你不说话就是默认。”
他掀开阮书身上的被子,看到雪腻肌肤上印痕,他眸色一暗,同时也颇为愧疚,“书书,下回我会注意的。”
还有下回?!
想都别想!
阮书动不了,就由陆慎“伺候”了洗澡,她反正是“破罐子破摔”了,现在矫情太迟了,她已经被吃干抹净,什么都不剩了。
泡在温热的浴池里,阮书拉着了陆慎腰上的浴巾,欲言又止。
陆慎却笑话她,“怎么了?书书……是嫌还没够?”
“……不是!我是想说……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她也没发现他昨天用了什么措施,阮书又不太懂。
陆慎就知道她是担心这个事,他本来想逗逗她,可想想还是算了,昨天晚上他的确失控了,让阮书受了不少苦,可一挨近她,他就停不下来,着/迷/上/瘾,“放心吧,我有分寸,要是有了,就生下来。”
阮书,“……”
他有什么分寸?
昨天晚上他就像是疯了一样,不管她怎么哭求,他都不肯放过她。
阮书哼了一声,想起了室友们对男生的评价,骂了一声,“大猪蹄子!”
陆慎,“……”
第52章 大结局
九月的南城,道路两旁的枫叶开始慢慢转红。
顾一鸣回国了, 他只给阮书打了电话, 说要单独见她。
阮书和陆慎订婚之后,就找了一家小公司实习, 马上就要开学了,她就停了那边的兼职, 正好这几天也闲着,就去事先约好的咖啡屋见了顾一鸣。
几年没见, 顾一鸣也成熟稳重了不少, 一身干练的蓝色条纹t恤, 他带着金色边框眼镜,右手手腕上有块劳力士的腕表, 整个人看上去透着知性和成功人士的气息。
倒是阮书这几天闲着,她穿的很休闲, 一件雪色t恤和短裙, 双腿细长白嫩, 顾一鸣从她踏入咖啡屋的第一眼就看见了她, 她还是像小太阳一样,只是现在的阮书比几年前清媚了不少, 更惹人注意了。她梳了一个丸子头,面色红润,那双水润的大眼还是和以前一样明亮动人。
“学长!”阮书看见顾一鸣,喊了一声,几年没见了, 她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他。
顾一鸣一回国就听说了阮书和陆慎订婚的消息,他这几年在外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他也一直以为阮书还没长大,所以耐心的等待着时机,再者,在他看来,阮书和陆慎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事关家仇,他们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然而,得知消息的顾一鸣知道自己彻底没有机会了,他慌了。像他这样的人从小到大,很轻易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所以很多时候难免自负。他以为等他归来时,阮书也正好长大,可……
顾一鸣回过神,从身侧取了一个tiffany的浅绿色袋子给阮书,里面是tiffany的经典款小锁手链,“书书,实在不好意思,错过了你的成年礼,这份礼物是我补偿给你的,你一定要收下。”
阮书一直以来对首饰衣服和化妆品都不太感兴趣,她就像是认不出辉腾一样,也不知道这款tiffany的手链到底值多少钱,顾一鸣这样说,她就只好收下,“学长,你太客气了,就是十八岁而已……不用特意送礼物。”
阮书的成年礼,也是和陆慎订婚的那一天。
她都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可看上去还是那么娇小,像个将要长大,但又没彻底长大的小姑娘。
顾一鸣不敢去想陆慎对她做过什么了,他一向很能控制情绪,可是现在看着阮书,他很是烦躁,“书书……你订婚的事,是不是太仓促了?你真的了解陆慎么?还有陆家的家庭……结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你一定要考虑清楚。”
上辈子她和顾一鸣订了婚,其实阮书一直不太明白,顾一鸣为什么会追她。不过上辈子即便到了结婚之前,她也没有特别心动的感觉。可是她和陆慎在一块时不一样,他一靠近自己,她就会心跳加速,那天订婚之后,阮书就没有让陆慎碰过她,可是……她自己竟然还梦见过和他那样。
阮书笑着说,“学长,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陆叔叔他已经变了,以后就算是我和陆慎结婚,也不会住在陆家,至于陆良……他就更不用操心了,他现在是我的男闺蜜。”
托了陆慎的福,阮书身边除了陆良之外,就没有一个男性朋友,陆良比陆慎脾气好,而且人也有耐心,阮书有什么难题都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真正是国民好密友啊。
顾一鸣看着阮书似乎很幸福的样子,心头更是堵闷。
其实,像他这样的青年才俊,想嫁给他的名媛比比皆是,顾家也给他物色过几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对巴望着自己的那些异性,顾一鸣根本提不起兴趣,他的婚姻也不想只是为了联姻。
他想找一个自己想要一心一意照顾的女孩儿,而阮书恰好就是那个人。
他不需要势均力敌的婚姻,更是不需要强强联盟,他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势力变得更强大,不需要牺牲他的婚姻。
人都是自私的,都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顾一鸣从公文包里面取了一些文件出来,他递给了阮书,“书书,你先看完这些文件,然后再答应要不要跟我走,我认识一位很好的医生,能彻底治好你的心脏病。”
阮书接过文件,被顾一鸣的严肃给吓到了……
……
一周后。
南城飞机场,陆慎一出机场就给陆良打了电话。
本来他是要出差那个月,可他一直联系不上阮书,以为小未婚妻是因为什么事生气。
电话那头,陆良很快就接听了手机,“喂,哥,你下机了么?我这就去接你。”
陆慎道:“书书呢?你这几天有没有联系她?”
陆良似乎有点紧张,说话吞吐,“……哥,你还是先回来吧,有些事在电话里面说不清楚。”
陆慎,“……”
年轻的陆总频频蹙眉,步子迈的更大,几乎是归心似箭。
他和阮书一路走来这几年,她从来都没有让他操过心,这一回陆慎心里很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陆良在陆氏集团大门外老实巴交的站着,看见他大哥的座驾,立刻就迎上前。
陆慎下了车,眉目之前凝了一层霜色,“怎么回事?书书人呢?”
陆良很委屈,他总不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盯着阮书吧。
“哥,书书一个星期之前来见过我,让我把这份资料给你,她还说……她要出国进修,让你不要找她,三年之后她会回来,她还说……”
陆良也完全搞不清状况啊。
像阮书那样温柔的女生,这次怎么不声不响玩了一次大的?!
“她还说什么?!”陆慎表面凝肃,依旧稳重,但接过文件的手在微微发颤。
陆良,“书书还说……你要是去找她,她还是会离开,让你一辈子也找不到。”
陆慎,“……”
阮书的脾气,陆慎还算是了解的。
他打开文件,里面几张阮书父母跳楼坠亡的照片让他一阵头昏目眩。
当年的事,陆瑾尧已经都告诉他了,是陆家的商业敌手暗中给阮书父母下了套子,以至于后来走上绝境,加上阮家当年也出了事,阮书的爸爸自尽了,她妈妈承受不住爱人离世,故此也跟着去了。
陆良察觉到他哥非常不对劲,“哥?哥你怎么了?你和书书到底闹了什么矛盾?”
陆慎呼吸困难,恨不能立刻飞到大洋彼岸去,可他心里也很清楚,他和阮书之间还有机会,那便是三年的等待。阮书是想给彼此一个空间,她也想缓口气。
只要她不分手就好……
陆慎没说话,从这一天开始变的无比沉默,而且更加杀伐果断,在短短两年之内,就把当年那个商业对手搞死了。他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就连陆瑾尧都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陆慎把阮书的外公和外婆接到了他的别墅,以阮书的性子,他手里有外公和外婆,他就不信阮书不回来。
……
转眼三年之后。
陆良从n大顺利毕业了,这几年一直半工半读,阮书不在南城,他就一直陪在他哥身边,每次看到他哥对着阮书的照片借酒消愁,陆良就心疼不已。
他家大哥多好的人啊,这个世上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偏生受了这么严重的情伤。
三年期限到了,要是阮书再不回来,陆良真担心他哥哪天会突然疯了。
这一年的九月,南城的枫树叶又开始红了。
陆良现在也算是陆慎的得力助手,他虽然低调,但手上权利不算小,从入夏开始,他就召集了部门里的员工,每天轮流盯守机场出口,一旦发现照片上的年轻女人,立刻打电话通知他。
这一天,日子照旧,虽然陆慎嘴上不说,可是陆良明显察觉到他很不对劲,喝咖啡会忘了加了几勺糖,有时候开会,开着开着就走神了。
他在等一个人。
到了期限将至的时候,他已经等到了难以煎熬的地步了。
陆良也急,他正要坐下开会,手机响了,接听了电话,他立刻又站了起来,激动的手足无措,对着一脸阴郁的陆总道:“哥!大哥!”
众人,“……”
陆慎看着他,目光一瞬也不瞬。
陆良说,“我嫂子她回来了,刚下飞机,我让周生一直跟着……”
他还没说完,陆慎立刻起身,大步迈出了会议室。
众人,“……”
似乎终于明白陆总这几年的抑郁是为什么了。
……
陆慎上了车,很快就给周生拨打了电话。阮书故意不和他联系,她换了一切联系方式,这三年陆慎真的一点不敢骚扰她,一忍再忍,忍了整整三年。
周生好像知道陆慎为什么会联系他,似乎也很兴奋,立刻就道:“陆总,少夫人她叫了计程车,我现在正在跟着,好像是朝着一中的方向去的。”
陆慎顿时明白阮书要去哪里,他驱车也朝着一中那边赶去。
三年了……
他的姑娘回来了。
……
阮书穿着一身干练的粉色小西装,还是黑长直的头发,只是齐刘海变了,露出了光洁白皙的额头。
她的那套房子一直都没卖,现在想想真是明智的选择,不然现在回国都没有地方落脚。
屋子里很干净,就连两间卧房的被子也是干干净净,还能闻到淡淡的薰衣草的气味,有人在这几天过来换过被单。
是他吧……
阮书吐了口气,三年前一走了之的确是任性了一点,不过……那天刺激太大了,她又突然心脏病发作,如果不走的话,既不知道怎么面对陆慎,又没法康复,所以干脆就……
她正坐在沙发上发呆,房门突然被人用钥匙打开,阮书的心跳提到了嗓子眼。
门打开,陆慎突然冲了进来,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陆慎比阮书印象中还要成熟了,但也帅气的不要命,她这三年没有听到过有关陆慎的任何绯闻,她刚回来,他就找了过来,这间房子里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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