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子摁了门铃,不出所料,黑木森不在。用黑木森给她的钥匙打开公寓的门,优子提着行李箱进去。
  黑木森的公寓只设计了一间卧室,优子把行李箱搁在客厅边上后,就坐在沙发上发呆。
  黑木森一直都没有回来,优子在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惊醒过来时窗外已天黑。
  优子下了楼到附近便利店买了便当回来,吃过又发了会呆就重新窝在沙发上睡觉。
  优子没有联系黑木森,她在公寓里无所事事地呆了三天,而这三天黑木森也都没有出现。
  跟柯尔联系过一次,她说她到中国了,柯尔冷淡地“嗯”了声后就没有下文了。
  优子离开的那天柯尔照旧去上班,柯尔出门的时候优子跟他说她今天走,柯尔连头都没有回,一语不发开了门就走了。
  从横滨回来,柯尔便如同行尸走肉,不过几天,不但人又瘦了一圈,眼神也全然变得空洞灰暗。
  优子完全相信,她前脚一走,后面柯尔就会做出残忍的事,但是,她不能不走。黑木森的威胁就像是打破她跟柯尔胶着状态的导火索,对一直无法狠下心来的她反倒是起了很微妙的推动作用。
  优子给柯尔留了一封信。
  信里优子写了一句无奈而又残酷的话:姐姐每个星期都会跟你联系,你要是不接电话,姐姐会自甘堕落,以后就再没脸见你了。
  她跟柯尔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不互相牵制就无法生活下去了的扭曲关系了吗?
  优子把自己的那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也只能苦笑着把信搁在最显眼的桌上。
  所以柯尔虽然只是在电话那头冷淡地应了一声,但对优子来说,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晚上入睡前收到藤原冲的一条短信,短短的两个字:晚安。
  是那次拍摄吧,从那天开始,藤原冲不再像以往那样每天都能发好几条短信,会兴致勃勃地说自己很多的事。优子依然会收到藤原冲的短信,但是,每天都是夜间大概临睡前的时段,一天只一条,都是简单的两个字:晚安,而优子,从未回复过。
  那天过后优子去见过一次藤原冲。
  那是优子被迫跟着柯尔一起搬到新公寓后的事,藤原冲突然打来电话,优子接了电话也毫不犹豫地去了藤原冲的家。
  藤原冲没什么事是不会打电话的,果然,优子到了藤原冲家看到的就是一个都快烧成白痴的笨蛋。
  优子狠狠骂了他一顿,那个小子盯着她又哭又笑的,让优子心里酸涩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藤原冲不肯去医院,优子只能去买了药回来。喂藤原冲吃药的时候藤原冲靠了上来要吻优子,优子那时候把他一推就是一阵干呕,后来……
  后来就是相对无言吧?那小子一直在哭,不知道那家伙哪来那么多眼泪?
  优子把手机扔在桌上,缩着身子往沙发背上靠了靠,不久就沉入梦乡。
  半夜被一阵嘈杂声吵醒,优子边抬手挡着刺眼的灯光边从沙发上坐起。
  黑木森正弯腰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
  优子眨了眨眼,黑木森的身上穿着丧服。
  黑木森看到优子,却是熟视无睹地坐进沙发拉开拉环灌了口啤酒。
  明亮的灯光下黑木森脸上的疲态显露无疑,而那一身黑色丧服也是皱巴巴的,优子看了他一会便重新躺了回去。
  优子虽闭着眼睛却已经睡不着了,刚醒来,而且对面的黑木森一直在盯着她,不是什么让人舒服的目光,优子的眼睫毛神经质地一直颤动,但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去在意。
  “柯以,转过来,我知道你醒着。”
  优子过了一会才慢慢转过身。
  “你真听话。”不知是褒还是贬,黑木森盯着她笑了笑,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笑意。
  优子看着他没有吭声。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墙上的壁挂时钟“咔哒咔哒”严谨地跳着格子。
  “柯以,我想做爱。”黑木森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说完单手把喝光的易拉罐捏扁丢进了一旁的垃圾筐里,他站起身,“柯以,我要做爱!”
  优子抬起头望着黑木森:“您知道,我现在不行。”
  黑木森却像没有听见,举手开始脱自己的外套,“晚上陪我,然后你随时都可以走,不管是那部半成品还是你的合约、奖金,你想要的都会给你。”黑木森把外套丢在沙发上,森冷的目光看向优子,“怎么样?可以过来了吧,柯以。”
  第一次是在卫生间里做的,优子边被插边扶着马桶呕吐,直到最后什么也吐不出来,这样可笑又恶心的场景,也亏得黑木森竟然能硬得起来。
  去浴室清洗,从浴缸里出来前黑木森让优子给他口交了一次,优子跪在浴缸里舔弄着黑木森那物,身体抖得一缸子清水涟漪一圈连着一圈。黑木森坐在浴缸上面无表情地盯着伏在他胯间脸色发白的优子,一手缓缓地抚摸着她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