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忙碌了一天工作的郑卫国刚坐下休息不到半小时,一人急匆匆推门进来,边走边喊,“郑局,云县那边有情况。”
郑卫国先是不满来人没敲门就进来的行为,接着听到对方的话,却是惊的立马从座椅上弹跳了起来,声音喜怒不明道:“什么情况,是谁又去找死了?”
“不是,是、是郝、郝曜颜。”来人气喘吁吁,满脸潮红很是激动。
郝曜颜!
郑卫国脸色大变,脸上的从容再也维持不住,紧张地看着他,双目赤红逼问道:“郝曜颜怎么了?难道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去招惹他了?”
“没、没有,是郝哥他动了。”
动、动了?郑卫国呆愣片刻,表情有些失神,继而狂喜地走出座位,紧张地来回走动,边走嘴上边念叨,“居然动了,那应该没事,没事就好…”
“他是怎么动的?”还有蒲潼荏……忽然他回头盯着来人。
被他盯住的人原本激动的心一抖,面对郑卫国严肃的脸,他收敛了一下情绪,镇定道:“郝哥他翻了一个身。”
郑卫国脸上的淡定差点裂了,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说:“只翻了一个身?”
“是啊。”
“那,那他有没有睁眼,有没有与你们交流?”郑卫国迫不及待道。
“没有,郝哥还是不太理人。”
“林乐呢?”
“郝哥对他虽然不像对其他人那么冷漠,却也不让林队离他太近,最多50米,超过50米,郝哥六亲不认,无差别攻击。”
郑卫国闻言颓废了一下,半响略不甘道:“林乐,这次有没有去问他有关小祖宗的事…”
此话一出,前来向他汇报情况的人变了脸色。
哪怕进来时表情再激动,脸色再潮红,此时也因他一句话陷入了惶恐与苍白。
三秒后,他苦笑一声,语气忐忑不安道:“郑局你不是不知道,小祖宗是郝哥的逆鳞,只是单凭他的名字就能让他陷入暴怒状态。上次问过一次的教训已经够惨了,如今在他面前,已无人敢提小祖宗…”
郑卫国神色恍然,坚毅的脸上失望之色一闪而逝,他无力朝来人摆摆手,完全没有传言中的狡猾与果断,“你回去吧,继续盯着他的情况,随时汇报。”
来人迟疑了一下,想到来之前瞥见的那一抹衣角,最终咬紧牙关不确定道:“其实在郝哥翻身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他怀里有一个人。”
郑卫国精神一震,猛地抬头错愕地看着他,一字一句认真道:“你说什么?”
周齐被他的表情吓住后退了两步,稳稳心神,说:“我说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但我问了其他人,其他人都说没看见,所以我……”
周齐两眼迷茫。
最初他就是盯梢蒲潼荏的,到现在盯梢对象换了一个,对他倒也没影响…
不、还是有点影响的。
他还是第一次盯梢体积这么庞大的——兽。
先不说这头‘兽’的前身是人,单说他的体积,初见时还在正常人所能接受的范围之内。然而过了一段时间,他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以一种不正常的速度‘涨大’到原来的三四倍不止。
这个变化不仅他觉得诡异,其他人也都觉得不对,但没人敢说什么。
而自从上一个想打他主意的人,还没靠近就被一股无形力量杀死后,有这种心思的人顿时减少许多。
最后到现在,除了他们这些派来‘盯梢’每天观察情况定时汇报的‘观察者’,已没多少人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他身上。
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权利等着他们去争。
周齐回神,看见的就是郑卫国似悲似喜的眼神。
不由怔了怔。
他刚要问。
“你下去吧。”郑卫国疲惫地挥手。
周齐一顿,想到那个传言,没有犹豫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