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琦浑身都带着神秘的气息,再有个当初他们主要对付的是“她”的师父无恨大师,说实话对于李琦这个女人的了解没有多少,只知道她很强,但具体怎么强,现在的“她”,还到底是不是曾经的那个“她”,全都是他们要了解的。
陆小凤想了想,抿嘴道,“我记得当初是老姬带着开封府那个小子去围剿的李琦,我这就去兰州问问他。”说着就想走。
秦珩眼神动了动,还是拦住了他,从怀里掏出几张泛着淡淡蓝色光晕的符纸交给了他,“这个给你,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只要撕了它,就可以联系,另外这个也可以替你抵挡一次攻击。”说着将张符纸塞进了陆小凤的怀里。
陆小凤惊讶地动了动眉毛,眼睛从这张符纸到秦珩的脸上,聪明人的心照不宣使得他并没有问什么,反而珍而重之地将符纸妥善地放到了怀,打了个招呼,就快步出了门。
全书斋的眼暗含心疼,还没说什么,秦珩就堵住了他的话,“这次我们的敌人强大,还是做好更多的准备才好。”
陆小凤不知道,但全书斋可是看着秦珩费尽全身灵力写下了五张灵符,画落下最后一,就浑身冷汗地脱力昏迷,这还是秦珩在掌握了体内灵力使用之后的第一次这么狼狈,所以对于他写出的这五张灵符的作用尚且未知,却知道得到的不容易,这下秦珩眼睛眨也不眨地送出去张,可让全书斋心疼坏了。
这不是说全书斋就不将陆小凤的安危放在心上,而是比起陆小凤,他的心更偏向秦珩而已。
秦珩最初除了他神秘莫测的本事外(现在并不神秘了),他本身的能力并不出众,是那种人家一推一个跟头的类型,好在接下来的一年里,秦珩也有意识地提高自己的武功短板,后来更是有全书斋这个超强外援,现在不说一拳一个小朋友,也比最初刚认识的时候要好很多了。
因为什么原因,秦珩自己并不太想要依赖他的契约,所以对于武功的提升,他比谁都要认真,再加上灵力放着也是放着,在深夜里秦珩都能听到澎湃的灵力在体内奔走的浩然声响,秦珩自个儿琢磨了一下,决定还是拿起阴阳师的本事,所以这会儿的结果就是这五张符。
他将画符看得太简单了些,召唤式神时还没有这么明显,但拿起之后,想要灵力听他的话,乖乖形成符咒,难度增加的岂止是一点两点,这五张符还是他画废了许多张纸才得到的最终结果。
秦珩还打算去找他爹问问,毕竟一个户部尚书,肯定有暗的渠道得到消息,再说东瀛和大宋的关系向来微妙,秦珩可不信朝的有识之士没有做提前的防备。
于是等到勤勤恳恳的户部尚书下了朝,就等到了专门在守着他的小儿子。最近丞相傅宗书落马,很多与傅宗书勾勾连连的朝成员们也被清洗,现在朝廷正处于缺人少人的档口,就连开封的包拯,都在前些天被召唤来跟着处理事务,整个朝廷忙得团团转,更别提他这个户部尚书了,朝廷极度缺人,这也是圣上为何松口给顾惜朝一个回朝的会,毕竟如果不看他的贱籍,顾惜朝这个人从头到尾的能力都得到了肯定,更是哪里有用哪里搬,也无外乎那些大佬们在忙得连口饭都吃不上的时候想起他了。
因为尚书府离皇宫只有几条街的距离,所以哪怕工作到多晚,秦嗣远都会赶回来同段灵萱一起睡。秦珩就是知道他爹舍不得他娘,才能成功截胡。
秦嗣远现在可是怕了他小儿子的惹事能力,他就算在家待着,也能给你搞出点事情来,虽说秦珩解决问题的能力同样高超,但谁不想闲着呢?更何况现在他不用小儿子给添乱,就已经够忙的了。
所以秦嗣远见到秦珩一脸乖巧地等在房门外,心里就是一个咯噔,有种不妙的心里预感,他不耐烦地挥挥,“快走快走,别在这儿招人烦。”
秦珩也不在意他爹的恶劣态度,反而笑眯眯地道,“爹,你帮帮忙。”说着将他们曾经与李琦之间的恩怨道明。
“……”秦嗣远刚开始还没有想到这个李琦是谁,但秦珩一说东瀛,他立刻想起了那个诡异莫测的女人,都不用听完小儿子接下来的话,心就凉了半截,等到秦珩将陆小凤的见闻说个整整齐齐,秦嗣远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秦嗣远强忍着心绞痛,捂着胸口艰难地道,“那李琦号称石观音,可是个武功诡谲,心狠辣的主,你说你干什么不行,非要招惹她?”他顿了顿分析道,“你们一年前遇到的那个应该是假的李琦,她最爱做这种事情了。”
秦珩眼睛一亮,心道他爹果然知道李琦,他在心琢磨了一下“石观音”这个称号,还待细问,就听他爹斩钉截铁地道,“这事儿没门,太危险了,你不许去。”
秦珩满脸无辜,却一针见血地道,“爹,你每次都说不让我参与,但我都参与了。”
“……”秦嗣远一噎,回想了一下,发现还真没话反驳,一时间更为头疼。
秦珩再接再厉,“我没想现在就对上石观音,就是想问清楚她的情报,心里好有个准备。”
他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找出漏洞,最后只好心累地打来书房的大门,对秦珩招招,“还不快滚进来。”
秦珩牵起嘴角,知道事情有门,跟在他爹身后,痛快地滚了进来。
第95章.口信
可惜操心的老父亲并没有达到他想要儿子低调点的目的,就在他将李琦的资料全都给他小儿子看过之后,并且千叮咛万嘱咐要让他远离石观音,就连“你不是喜欢全书斋们,你们两个就腻歪着吧,别管这些事”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可以见得他爹是多么不想秦珩同石观音对上。
然而翌日清晨,秦嗣远早朝的时候,就听到了同僚汇报,“位于沙漠的龟兹国给大宋发来了求助信息,说是一位女魔头占据了沙漠深处的所有绿洲,并且想要吞并龟兹国,这个小国力有不逮,抵抗不了女魔头的势力,迫不得已只能求助我们。”
秦嗣远身旁有人疑惑地问,“这是什么女魔头这么强势,竟让龟兹国都不得不求助?”龟兹国虽然很小,又位于沙漠这种环境恶劣的地方,但它怎么说都是一个国家,而现在哪个人如此厉害,竟让一个国家的国王都舍下了老脸求助。
要知道龟兹国虽然是大宋的附属国,但每年交上来的供奉并不是很多,而且也不是那么诚心,大宋这些年只是念于龟兹国地处偏僻,这个国家又实在贫穷,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略过没有深究罢了。
那个提出这个话题的大臣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圣上都察觉到了一丝微妙,视线落在他身上后,这人才深深地低下头,颤抖着声音道,“这个女魔头……名叫石观音。”
秦嗣远陡然一僵,然后了冷汗就打湿了后背。
昨日他好不容易打发了秦珩,再保证石观音在东瀛待得好好的,不会出现在原,谁知道今天就得到了“石观音在沙漠,而且根深蒂固”的消息。
对于石观音这个女人,朝廷所有知道其缘由的大臣们,全都讳莫如深,就连几个不怎么清楚其原因的大臣,询问过后,也得到对方摇头的回应。让人一头雾水的同时,也忍不住猜想这到底是何等的大魔头,竟惹得整个朝廷命官都一副“不可说,不可说”的样子。
石观音原名李琦,是东瀛忍者天枫十四郎的妻子,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情报,然而能站在这个朝堂之上的人,大多数都有自己的情报,更甚者他们的圣上,因为忌惮这个女人,曾经将他们召唤去御书房,就为了商讨该如何面对这个女人,那些大佬们也就听了一耳朵关于这个女人的情报。
所有听到这些情报的人无一不是整个朝廷的顶梁柱,定力和涵养是必不可缺的,然而就算是这么一帮人,在听到了石观音的那些事迹之后,也忍不住背后冷汗直流,当初在御书房旁听的就有户部尚书秦嗣远一个,所以他才对这个女人更加的忌惮。
明面上的情报没有显示的是:李琦与天枫十四郎的婚姻其实名存实亡,石观音仗着自己的美貌和武功,早就养了一群面容俊秀不凡的面首,她非那些青年才俊不要,只要放在各个地方,都是杰出人才的青年,却只能被威慑于石观音的武力和威胁,委委屈屈地做她的裙下臣,等到石观音将人玩腻了,再残忍地将人折磨致死,将那些青年的尸体充当肥料,给她心爱的罂粟花施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