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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神秘人
  阎锦气的只差没把嘴里的瓜子壳吐他脸上,长得这么好看的俊脸,却有着比墙还厚的皮。
  没过多久,楚淮璃伤势差不多了,一大早便收拾了包袱,“小锦锦,我要走了,你一路保重。”
  阎锦看着他收行李,手一摊,“我的手镯呢。”
  她这阵子摊上这瘟神,今天还浪费了三两银子去找人做了一张易容皮,身上的银两都所剩无几。为了春三娘爹娘留下的手镯她也是拼了。
  楚淮璃背好包袱,朝前在阎锦脸蛋上呵了呵气,“我当然会还你的。”说着在怀里掏出手镯,放在了阎锦的手心。
  “小锦锦,我走了。”
  楚淮璃带上了易容面皮,立马是一副中年男人的样子,吹了吹口哨,颇有流氓之色。
  待看着他下楼,往左城门走去,阎锦才松了一口气,“臭小子,你以为就你会偷窃,难道我就不会了?”
  在衣襟里掏出了那张信封和丹药,阎锦开始研究信封里写的内容,细看了半响,有一半的字因为湿了水糊掉了。
  只能看出这门秘籍是阴年腊月初八丑时出生的女子方可修炼,而在阎锦追寻春三娘的记忆力,这具身子就是这个时候出生的,真是巧了。
  练就这门武功的人,需要服用这枚焰灵丹。也就是说,这是门媚术,修的是采阳补阴。
  这焰灵丹是普天下最后一颗,难怪丘容教看的这么宝贵。
  阎锦研究完这张纸就放置烛火烧了,服下了丹药,一股媚香在胃里顿时扩算,眉心一疼,像被刺了一刀似的。阎锦又赶紧拿铜镜照了一下,是额间突然生了类似于莲花的红花纹儿,远看以为是额间装饰的花钿,近看就像是纹上去的花纹。
  春三娘这张脸洗去朱砂以后本来就生的娇媚,眼角下还有一点细小的泪痣,加上这额间的花纹竟然更加妖娆,就连阎锦看着自己这张脸都莫名觉得被蛊惑了。
  为了在楚淮璃发现之前,阎锦要抓紧步伐前往浣溪城,一定不能让他抓到。
  去集市买了粮食还有一个披纱的斗笠,阎锦从头到尾都是玄色的衣赏,暗沉的不起眼,刚好遮去街上人对她的目光。
  “姑娘。”
  背后有人轻轻唤着她,阎锦下意识的回了头,“什么事?”
  对方一身上好的锦缎,头戴玉冠,只不过个子矮了一些,细细打量下来,阎锦一看便看出来此人女扮男装。
  “姑娘,在下不是有意打扰你的。今日来集市没有马卖,想借你的马一用前往浣溪城。”
  今日赶去浣溪城的人确实很多,集市上的马几乎都被买走了。
  见她倒是挺有礼貌的,阎锦同意了,“行吧。你是要赶去源山报名参加门徒竞选的?”
  “不是的,我是去找我表哥。”
  “你表哥在源山?”
  “他是源山玄妙仙人门下弟子,我此次前来是来登门拜访的。”
  阎锦回笑,“原来如此,你一个姑娘家女扮男装出门倒是不容易。我也没什么修为保护你,干脆你在路上护一下我吧。”
  “你看出来了?我这身装扮很明显么?”
  “不是很明显但是仔细看还是辨别的出来。”阎锦说着翻身上了马,伸手将她拉上了马。
  “姑娘叫什么?”
  “阎锦。”
  “我叫穆含。”
  抵达浣溪城,青石板街道上小贩的吆喝声络绎不绝,一路走来来自五河四海的江河人士都是要前往源山的,整条街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在源山脚下报了名,听了入选规则,居然要在浣溪城的武场上比武,获胜的前十名才能入青源宗的门。想要当这入门徒弟谈何容易?
  “阎姑娘,我看你修为较浅,这青源宗怕是不好入。”穆含在一旁似乎很凝重,见阎锦陷入沉思,她又说,“而且我知道最后还有内测,能进入青源宗的恐怕只有五名。”
  阎锦也陷入了沉思,望了一眼报名的都是各路高手,她做了决定。
  “既然进不去那便算了,我也不抱什么希望。”
  都是那禽兽荣晟华,若不是他强暴了阎锦,阎锦现在也算个内功高手。下次再见到他,阎锦一定要打的他哭爹喊娘。
  阎锦道别了穆含,没过几日便是花朝节。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千家万户房檐下都挂着花灯。也许是这炎暑的晚上人群熙攘之地太热,又或是阎锦心太浮躁,突然对吵闹的地方很反感。
  听说河边风大,阎锦租了一条小船,自己在秋川河上划游着。岸边还有不少孩童放纸船,盛着烛火美极了。河上不少画舫歌舞平生,听说是春江楼的姑娘们在选花魁。
  阎锦一时好奇,把船划向了前面的画舫,正在快要靠近时,河底突然窜起白雾,烟雾呛得阎锦眼睛一阵疼痛的流眼泪,可是周围的人还在嬉笑打闹,画舫上依然歌舞平生,仿佛没看到这一面似的。
  等阎锦睁开眼睛,已经是另外一处地方,不是刚刚的秋川河。周围都是灰茫茫的一片,雾气淡淡的如袅袅生烟般。
  这究竟是哪儿?
  “你终于来了,有缘人。”
  四处张望中,周围明明没有看见一个人影,却能听到有一道声音在说话,声音极其的清幽好听。
  “你是谁?这是幻境么?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里?”
  “你在我的梦里。”
  阎锦不禁觉得好笑,干脆掀开了披纱斗笠,露出了真颜,“你休要捉弄我,快快放我出去。我不想听你瞎扯。”
  那道声音轻轻一笑,就像清泉潺潺轻击着石头,极为悦耳。
  “你偷了焰灵丹,还有焰花秘籍。”
  他仿佛什么都知道一样,神秘莫测的可怕,阎锦顿时有些惶恐。
  “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偷的。”阎锦故作不认账一脸无辜。
  要知道那日丘容教的灵丹被偷的事早就是传的沸沸扬扬,楚淮璃的样貌特征早就在城门上写着的了?怎么可能知道最后那灵丹是她拿了,顶多这事只有她跟楚淮璃知道。
  “你眉心的那纹路告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