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角,坐着面色蜡黄的周静,她正在写:战争!到底是为什么要有战争?为什么要杀人?是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就在这时,急促地脚步声传来。周静抬头,迎面而来的是宽厚地胸膛。
紧跟着。周静的眼前一花,刹那间。她已经看清楚了,冲过来的是陈阳,他正从自己的身后将一名身材瘦削叛军高高抡起,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紧跟着,陈阳骑坐在了这名叛军的身上,随后周静看到了刀,一把雪亮的军刀。
“不要!”
就在周静大喊的同时,刀锋闪过。鲜血喷涌而出。
“疯子!”周静激动的大叫着:“为什么要杀人!你已经抓住他了!”
陈阳缓缓地站起身,神情戒备地望着躺在地上还在颤动的瘦削叛军。
“告诉我!”神情憔悴的周静大叫着:“疯子,你们都是疯子,你们为什么要杀人!张涛是疯子,所以他杀人,所以他被杀……”
陈阳猛的转回了头,冷冷的盯着歇斯底里的周静:“你认为埋头苦干几十年就为了把自己送进养老院不疯狂?办公室、茶、空调、报纸、这样的一辈子不疯狂?你认为不抵抗就不会有人杀你?清醒点!鸦片战争时我们得罪过谁?人家照样打上门来。第一次世界大战我们站在胜利的协约国一方,结果在巴黎和会上被要求把山东交给日本。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国跟美国是盟国,结果美国在雅尔塔会议上把中国的领土和海港当筹码送给了苏联。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额头地青筋已经鼓起。陈阳怒吼道:“因为软弱!你觉得委曲求全就可以避免一切吗!你觉得我们放下枪。你就可以走出去,回到你地世界里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放下枪的时候,就是他们砍你头的时候!”
“可你已经抓住他了!”周静依旧在大叫。
“我们是兵!”陈阳的手挥动了起来,雪亮的军刀化做一道流光直插在掩体的石壁上:“就像这刀!”说到这,陈阳的手臂一扭,微微弯曲的军刀随着一声悲鸣断成两截。
“别告诉我你地理想,别和我谈你地希望!我不懂那些!我只知道。任何国家的强大。都需要我们这样地疯子!”
陈阳走出了掩体。
周静呆呆望着石壁下跌落的半截军刀,似乎。她能够听懂那断刃的悲鸣。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叛军一次次的向孤峰发动了攻击,火箭弹、机枪、无数把ak,被子弹溅射起的岩石碎屑与泥土像浓雾般笼罩不散。可他们却被一次又一次的被击退,直到,峰顶上众人再没有子弹。
叛军还在向上攻击,峰顶上的陈阳甩开了上衣,赤着胳膊吼道:“怕不怕!”
躺在地上的简捷动了动,卢西官、林烈峰、苏凉、孙二炮地身子挺的笔直,大吼道:“不怕!”
陈阳咬着牙吼道:“还记不记得何队的命令!”
“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保证医生们的安全!”
陈阳的嗓音变的嘶哑,却依然大吼道:“如果我死了!”紧跟着,孙二炮几人也跟着吼了起来:“请在陵园中为我献一束花!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从未想过千古留名,但我是兵!铁一样的兵!”
站直了身体,互敬了标准的军礼后,陈阳返身从地上抱起一块大石,怒吼道:“大兵!”
“继续前进!”
某基地地下室内,站在播放着卫星图片的大屏幕前,老米勒一丝不苟的整理着军装。屏幕上传来的画面越发的惨烈,当老米勒整理好军装后,他站的笔直,对着屏幕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就在这时,站在他身后的白人青年忽然兴奋的大叫了起来:“直升机!直升机!……”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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