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一定特别用功——在双修这件事上。
昨晚他换了好几个姿势不说，还学会吊着她了。让他快些非磨磨蹭蹭，等到她忍不住想要哀求时才给点儿甜头似地用力操进去。
不学些好的。
栗棠边嘟囔边揉着有些酸痛的腰支起身子，探头看向不知何时醒来的万飞尘。
漂浮在半空中的硕大丹炉正冒着熊熊火焰，万飞尘盘着膝同样悬在空气里，时不时将草药丢进炉腹。控制得恰到好处的灵力变化为各种属性施加进去，让丹炉发出相应的美丽颜色。
火候、灵力、药材加入的时机，一切都恰到好处。
他的侧颜也精致到美好。橘红火光映着他同色的衣袍，面上无甚表情，漆黑眸子中一派淡然，像从烈火中诞生的仙人。
栗棠欣赏了一会儿，也没去打扰。打开信件箱，翻了翻近日未读的书信。大多是她前几日求助的回复，她只发信给自己的几位道侣，而他们在信中无一例外都是问她现在在哪儿。
——与朋友在一起修炼，已无大碍，不必担心。
复制粘贴一气呵成，栗棠继续翻看，是双双的来信。
过几天又是一年一度的拍卖日，陆雨双想她陪自己去买些高阶的功法秘籍。
看了眼自己的灵石余额，栗棠满意地点点头。哪怕陆雨双相中最贵的那本，然后再叫价翻上几倍，她也能毫不犹豫地给她买下来。
谁让她这些年基本没怎么花灵石，当初又奔走于各大妖兽洞窟间攒下很多积蓄，现在可是个小富婆呢。
于是栗棠大笔一挥，回道：准了！
回完信，万飞尘已经坐到床边，递过颗金灿灿圆滚滚的丹药。
敢情这一早上是给她炼丹呢？
栗棠有些小小的惊讶，捻起它后来回打量：“什么功效呀？”
“昨天我......”万飞尘欲言又止，低垂的长睫蝶翼般颤抖个不停，许久才继续道：“似乎累到你。”
“这是给你恢复元气的。”
按理说如果是正常的双修，两个人同时运转灵气修炼，浑身经脉打开、灵力舒畅运转的同时能够驱散大半疲惫。
可昨日二人......通俗讲就是男女之间欢爱一场，修炼的事早就不知忘到哪里去。女性体力本就差些，加之万飞尘境界更高，这么几次下来，倒像是万飞尘在采补栗棠似的。不过栗棠也没亏，合欢宗的心法加成可是被动生效的。
栗棠也没客套，一口吞下。
苦中带甜，大概特地加了甜味的药草中和苦涩。
她弯弯唇角，笑得明媚：“谢谢飞尘。”
“嗯。”
“今日可有安排？”
栗棠点点头，她还要刷贡献点换秘籍呢。有些秘籍拍卖会不一定碰得到，不如自己去兑换实在。
“我陪你。”
“不用不用，我就是做些悬赏任务拿点儿贡献，任务都不困难。”
连忙摆手拒绝，栗棠哪能让个悟道境的大佬跟着元婴期的自己到处跑来跑去呢？
修炼一事本就越来越难，别看二人就相差一个境界，水平差距可是大大不同啊。
然而万飞尘没听进去似地，固执重复道：“我陪你。”
这人认定的事情根本无法改变，栗棠也不再多费口舌，只能无奈地应下来。
想陪就陪吧。
*
几天后，栗棠和陆雨双在夏崇城的一处客栈见面。
陆雨双还是温温柔柔的模样，坐在客栈一楼的饭桌前冲栗棠招手。
“栗子！”
在看到栗棠身后跟着的万飞尘时，陆雨双明显有些惊讶，随后却露出了然的微笑来：“栗子，你们终于在一起了吗？”
“这是......啊？”
栗棠正要介绍说这是当初同自己双修帮自己提境界的万大神，听到陆雨双的话着实吓了一跳。
“没啊......双双你怎么这么想？”
她拒绝得飞快，直接忽视了身后万飞尘的欲言又止。
陆雨双将万飞尘的反应看得清晰，有些遗憾地笑了笑：“我当初见过这位仙友，他是为你而来。”
“啊？”栗棠看了看陆雨双，又回过头瞧瞧万飞尘，明艳的脸上那双大眼睛满是疑惑：“因为我？”
“这位仙友当初找到我，想知道你何时出关。可栗子你决定得突然，我也只是收到你闭关的消息，其余一概不知。”陆雨双纤指点在红唇上，努力回忆道：“他还想托我转交你一袋丹药，但你不爱欠人情呀，我就没让他留下。”
“......飞尘你怎么不说？”
万飞尘避开栗棠的目光，微红的耳根暴露了他的心情：“我没做什么，没必要。”
“还是谢谢你的关心咯，我闭关的确没什么征兆，那时候啊心情不太美好。”
“......嗯。”
“栗子啊，当初好多人来找我问你的事呢，我像成了百事通似的。”
万飞尘的肩膀肉眼可见地紧绷起来。
这边陆雨双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继续道：“早该同你讲，可是我总觉得我的记忆力变差了，刚刚才想起来......”
或许是这个世界为抹去冷柏的存在，清理了所有人记忆中有关他的部分后留下的后遗症？
栗棠连忙扯开话题叫她别再费心思考：“大概是宗主他们吧。没关系，等下次遇见，我都道个谢就好啦。”
点点头，陆雨双亲切地扑上来，圈住了她的手臂：“栗子，这次拍卖会听说有很多好东西呢！我的钱包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我也是！”
“......”
突然一只储物戒被递到二人面前。两个人同时转头，见万飞尘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颊陡然升上几丝局促：“拿着。”
陆雨双看了看栗棠。
栗棠只好开口问道：“这里面是？”
“灵石。”
万飞尘是云洲最出色的丹修，他炼制的丹药每个都价值不菲，栗棠不敢想象这戒指里有着多么庞大的灵石储备。
但她没有理由收，就算有也不能收。
见栗棠将戒指推回来，万飞尘眉头微蹙：“收下。”
“我不。”
“你收。”
“我不。”
“我说......”
这声音让叁个人同时转过头，六双眼睛，紧盯着突然出现的那个人。
乌舜正凑过黑漆漆的脑袋，披散的长发垂到桌面上，带来莫名一股清香。
“你们干嘛呢？”
*
师傅突然出现！
其他路线的师傅只是工具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