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尖叫冲破屋顶,赵大师刚坐下,又好似弹簧一般,瞬间弹起,捂着屁股在屋里转来转去,痛的嗷嗷叫。
原本缠在两个黑衣人身上的女鬼,听到这嘈杂的叫声,气得头发都飞了起来。
竟然敢妨碍老娘摸小鲜肉,真是罪大恶极!
刷刷刷——
女鬼满头的长发瞬间暴涨数倍,将四处乱跑的赵大师缠住,然后开始甩来甩去,荡秋千一样。
马先生和马夫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之前还一脸淡然的赵大师,突然好像变了个人。
捂着屁股,毫无形象地在屋里乱窜,窜着窜着,开始往四周的墙上撞。
眼看着脑门上全是血,糊了满脸,怪吓人的。
马夫人又要吐了,死死地抓着马先生的手臂。
“老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先生也是一脸懵逼,转头看向郑管家,等着他解释呢。
不是说好已经驱除邪祟了吗?怎么看上去,赵大师反而像是中邪了呢!
郑管家一脑门的冷汗,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眼看着两个黑衣人指望不上了,只能斗着胆子,颤抖着双腿上前。
谁知才走了两步,赵大师突然窜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哭的像死了爹娘。
“呜呜呜,我不要驱邪了,快送我走!”
郑管家:……
我他娘的到底做了什么孽!
感情花了那么多钱,找了那么多关系,最后请了个骗子回来?!
郑管家心头火起,抬脚就想把他踢出去。
奈何赵大师已经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死都不愿意放手。
“我、我说实话,我根本不会驱邪,平时就是装装样子,唬唬人,赚点小钱,养家糊口而已。”
郑管家一听,脸上挂不住了,还真是让人给骗了呀。
当即怒火中烧,恨不能一掌劈死他。
可惜,赵大师咬定青山不放松,死活不撒手。
两人就这样黏在一起,一个不停地往外拖,一个像八爪鱼抱的死紧。
马先生和马夫人都惊呆了,此时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人家都说的明明白白了。
这就是个骗子!
马先生赶紧看向神情淡定的银灵子,就差给她跪下了。
“大师,都是我的错,识人不清,一开始就该把这人丢出去的,不该在您面前班门弄斧。
你看现在这样,该咋办呀?我女儿还在那躺着呢。”
马夫人也是一脸哀愁,看向床上的女儿,也顾不上恶心了,拽住银灵子的手臂。
“大师,我和老公什么都不懂,真是对不住你了,还请你赶紧出手,救救我女儿吧。”
银灵子见两人脸上挂着泪,一脸乞求,摇摇头。
她本就没打算为难两人,只是想借着女鬼的手收拾一下这三个骗子。
不给他们点教训,出了这个门,还要继续去别处招摇撞骗,想想就气人!
真是什么钱都赚,黑了心肝啊!
银灵子给两人一个安慰的眼神,这才慢慢地站起身,走到赵大师和郑管家身边。
她俯视着瑟瑟发抖的赵大师,声音冷冷的。
“你要驱除的那个邪祟,就抱着你的脖子啃呢,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四处骗人!”
此话一出,赵大师吓得屁滚尿流,裤子都湿了半截。
他想要拽住银灵子的裤子,却被她避开了,十分嫌恶地看他一眼。
“记住我的话,以后再敢招摇撞骗,这种损阴德的事,早晚小命不保!”
话音落,衣袖一挥,原本紧闭的红木门瞬间打开。
缩在门边的两个黑衣人,眼看着门被打开,二话不说,爬起来就跑,师父都不要了。
赵大师哭的眼泪糊满脸,也想着赶紧爬出去,奈何脖子好像被勒住了,动也动不了,窒息感十分强烈。
银灵子看着虚空,朝女鬼扫了一眼。
女鬼被吓得浑身一抖,嗖一下收回头发,又朝天花板窜了进去。
银灵子抬脚踹向两人,明明是个大肚子的孕妇,那脚上却好似有千斤力。
明明是轻轻松松踢了一下,赵大师和郑管家就被踢到了门外,滚了两圈,抱在一起哭的震天响。
这边处理完了两人,抬头看向天花板,声音凉凉的。
“是你自己爬出来,还是我亲自动手把你揪出来?”
马先生和马夫人一脸懵,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天花板,却什么都没看到。
但他们知道,大师不可能无缘无故对着天花板自言自语,再加上赵大师三人怪异的举动,一猜就是屋里肯定有什么。
马先生小腿肚子直抽抽,一把揽住了马夫人,生怕吓到她。
两人下意识地躲到人高马大的战天钧身后,企图藏起自己。
银灵子一手叉腰,嘴角带着冷笑。
话说了没多久,天花板上突然有黑色的头发垂下来,然后女鬼哆哆嗦嗦地爬了出来,乖巧地站在地上,双手搓着衣角,一脸娇羞与害怕并存的脸。
她虽然不知道银灵子的身份,但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深厚的力量。
那种属于地府的黑暗阴森气息,连她这死了几百年的恶鬼都不能比。
尤其是她那高高隆起的肚皮,多看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
银灵子见她还挺老实,干脆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一副大佬的王霸之气。
“说吧,为什么在人家的老宅里胡作非为?连个小姑娘都不放过,你是不是不想投胎转世了?这种有损阴德的事儿你都敢干!”
女鬼一听,吓得双腿直颤,直接跪到地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哭诉起来。
“大师,我也不想啊,我也很委屈,呜呜呜,我被困在这间老宅里几百年了,不能去地府报道,也不能投胎转世,多痛苦啊。”
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