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如飞听到拔萝卜这么形象的词汇,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龚坚和三宝上人嘴角也不断抽抽,强憋着保持上人高冷的风范。
宋天赐闻声朝林清泉看了过去,这一看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火花四射。
“林清泉,你为何要如此阴魂不散跟着我?我自问没有得罪你吧?”宋天赐还以为林清泉来上界是特意来杀他的,是以他虽然羞愤交加,可还是忍不住问出了他早就想问的话。
众人俱狐疑地看身这两人,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有奸情!
林清泉收起了瓜子,不屑地瞟了眼宋天赐,冷笑出声:“宋天赐,你还真是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跟着你干嘛?别以为自己人见人爱,是个女人都要喜欢你了!”
众人黑线……
不待宋天赐反驳,林清泉冲赤练问道:“怎么样?要不要我帮忙?”
赤练虽不想让林清泉出手,可现在这情况也不是个事儿,只得问道:“你要什么好处?”
林清泉见她的模样,故意道:“我帮了你后,这个宋天赐任我处置!”
宋天赐大惊失色,乞求地看向赤练,赤练还没尝够宋天赐的滋味,当然舍不得?
当下断然回绝道:“不行!”
接着她又解释道:“本君身边还有好些俊美的后生,你若是喜欢都送与你也无妨,惟独这个是不行的。”
宋天赐感激地朝赤练看了眼,大松了口气,林清泉挑了挑眉,确定了宋天赐在赤练心中的重要性,大感麻烦,没想到这宋天赐竟让赤练这老妖精恋恋不舍了?
以后想杀宋天赐还真挺有难度的,林清泉将这事先放到一边,转而道:“你的男人你还是自个留着吧,既然这个宋天赐真君舍不得,那我也不夺人所爱,就换个吧!”
“你只管说,只要是本君力所能及,本君定会办到。”赤练说得很有艺术性。
“小事而已,真君大人不过一句话的事。”林清泉道。
“何事?”赤练再问。
林清泉清了清嗓子道:“就是我和真君大人您以前有点不愉快,真君大人有大量,我帮了你后,这小事就一知勾销吧,真君大人不可再找我和我家人的麻烦。”
龚如飞讶异地看向林清泉,这小丫头惹上的仇怎么一个比一个厉害?
最要紧的是惹上了那么厉害的仇家,居然还能活得如此滋润,确实是牛人!
赤练真君本来是不想放过林清泉及赫连追的,可前面有宋天赐这事作铺垫,这样一来,林清泉的事真是再小不过了,当下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还得劳烦真君大人您起个誓呢,这样也让我放心些,您知道,我的胆子挺小的。”林清泉一本正经地说着,气得赤练牙直痒痒,真是恨不得一掌辟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只是她还得靠这死丫头帮忙,而且这死丫头还有三宝老儿撑腰,她哪敢当着三宝老儿的面辟?只得起了个誓,恨恨道:“这下可以了吧?”
“好了,我这就为真君大人您治!”林清泉一脸郑重,似是要去做一件极神圣的事情一般,莫名地有一种喜感,龚如飞低着头,肩膀一抖一抖的,实在是忍得好辛苦。
林清泉取出一枚约半尺长的银针,寒气森森,让人倒吸一口冷气,赤练面色一变,喝道:“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替真君大人您放松一下,放心,不会有害的。”林清泉举着银针往前走,来到了这紧紧相拥的两人身前,掀开了毯子。
所有人集体向后转,只有龚如飞有些不情愿,他还想看林清泉到底是如何治的呢。
天籁之音传来:“龚如飞,你过来替我扶着这个宋天赐。”
“来了!”
龚如飞干脆利落地一个转身,屁颠颠地跑过去了,赤练也不在意,甚至还冲龚如飞扭了扭,只是她这是媚眼抛给瞎子看,白瞎了,龚如飞对她这个老妖精一点都不感兴趣,连正眼都不瞟一下。
待龚如飞扶住了宋天赐后,林清泉便将银针在火上灼了一会儿,朝着赤练小腹的气海穴(杜撰)刺了下去。
“停!这里不能刺,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赤练叫住了林清泉,她怎么可能让这死丫头来刺自己的要穴呢?
“你这不能刺那就只能刺宋天赐了,其实这里刺一下只不过是让你的肌肉放松,没什么大碍的。”林清泉极认真地解释,可赤练却说什么不肯,让林清泉就刺宋天赐了。
林清泉无奈地接受了,扭过身子,举着银针朝宋天赐刺了下去,宋天赐吓得闭上了眼睛,暗自祈祷林清泉不会暗下狠手,不过这次老天爷怕是真的听见他的祈祷了,一针刺下去,就像蚂蚁叮了一口般,一点感觉都没有。
“好了,龚如飞你可以拔了。”
林清泉一声令下,龚如飞稍一用力就把宋天赐给拉了出来,轻轻松松。
“怎么会这样?”宋天赐一检查身体,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这可是他吃饭的家伙,怎么可以出事?
“林清泉你定是故意的,你肯定是故意害我的!”宋天赐不管不顾地嚷了起来。
赤练已经整理好衣服,她的脸色也不好看,阴阴地看着林清泉,没想到这小贱人居然还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耍阴招!
林清泉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急什么急?躺下,趴着!”
宋天赐半信半疑地躺在贵妃榻上,现在他也只能赌一赌了,就赌他在赤练心里还有点地位,赤练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林清泉耍阴招的。
林清泉冷笑:本长老耍的阴招你的老姘头可看不出来!
林清泉举着银针在宋天赐后背的命门穴(杜撰)狠狠刺了下去,再拔出来,前后不过半息,只听‘啪’地一声,宋天赐疼得跳了起来,捂着小腹半弯着腰,额头上冷汗直流,可见那一下弹得不轻。
赤练愤愤地瞪着林清泉,深觉这个死丫头就是故意的,林清泉面不改色心不跳,招呼龚如飞走人,这屋里一股子骚味儿,熏得她脑门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