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我好想你,想得心都要碎了!”程三呢喃着,紧闭着双眼,面上全是激情过后的妩媚。
“我也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言寒露拥着怀里的软玉温香,情话说起来一点都不冷。
林清泉暗自心惊,这是什么个情况?
听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丹奴和主人的关系呢!
倒像是久别重逢的小两口儿!
言寒露和程三?
林清泉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尖着耳朵再听了下去。
程三突然哭了:“你骗人,你一点都不想我,若是想我的话,为何半年都不来找我?你知道这半年我过得有多痛苦吗?长老们,真君们,每一个来了都要折磨我……”
“别说了!”言寒露沉声打断。
程三突地又笑了,“我偏要说,来得最多的就是你的好师尊,昨晚上他都还来了呢,你们不愧是师徒,都喜欢让我……,可你师尊还更喜欢……”
“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言寒露的声音里充满了火气,还有着几许不耐。
每次来这儿,程三不是哭就是埋怨,还总爱说其他男人如何与她欢好的事,最爱说的便是三心上人,说得特别露骨,他是真觉得好累!
他难道愿意自己的女人被千人骑万人压吗?
这让他每次与在程三一起都有种负罪感,可他却忍不住,明知这是一个深渊,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为什么程三一点都不体谅他?
总是要这么逼他?
程三看着痛苦的言寒露,突然慌了,语无伦次道:“寒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让你生气的,我就是忍不住,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言寒露看着这样的程三心又软了,抱着她温言道:“是我不好,程三,你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一定会的,到时候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程三依偎在言寒露怀里露出甜蜜的微笑:“嗯,我相信你,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再也没有其他男人了!”
林清泉叹了口气,程三彻底废了,被求而不得的爱情给废了,还有这暗无天日的等待,摧毁了她的意志。
现在的程三,已经成了一个没有自己的主见,一心只想依赖男人的神经质的小女人。
而且她想依赖的男人却一点都不能给她依靠,是个孬种!
以前林清泉虽然对于言寒露没有什么好感,可也没有什么恶感,顶多就是一个路人而已,可现在她却极端地鄙视他!
一个没有担当的孬种!
比那些压榨程三的人还要可恶!
因为他给了程三希望,可却一次又一次地让她的希望破灭,也让程三的精神一次又一次地受到折磨,变得越来越软弱,越来越神经质!
这样的程三还有必要去救吗?
她摇了摇头,还是救了吧,毕竟是程四的姐姐,而且也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
此时屋内的两人又陷入了沉沦,两人似乎都想用欢愉来填充自己空虚的心灵,表情十分疯狂,似野兽一般,看得林清泉着实是辣眼睛。
唉!
林清泉叹了口气,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程三毫无察觉。
言寒露倒是不愧为剑修,陡地停下了,厉声喝道:“谁?”
只是现在的他却少了几分气势,根本就震慑不了久经沙场的林姑娘。
林清泉朝言寒露瞄了眼,不及火焱,果然火焱才是有内秀的那位。
言寒露清冷的表情头一次破功,将程三护在身后,冷声道:“林清泉,你胆子倒是不小,竟敢来送死!”
林清泉咯咯笑了,也不理他,冲外面喊道:“进来吧!”
“我说你们俩这衣服能不能先穿起来?你们不别扭,我觉得挺别扭的,怕长针眼!”林清泉一本正经地说着。
程三突然觉得很是羞愧,十年来她还是头一回见到女人,且是穿戴整齐的漂亮姑娘,这让她羞惭之极,忙慌乱地穿上了衣服,并替言寒露也拿了衣服。
言寒露极快地套上了长袍,表情自然了许多,此时程四兄弟及风青衫也走了进来。
程四兄弟见到程三,面露激动,颤声道:“大姐!”
程三身子剧震,脸刷地一下子就白了,惨白惨白,嘴唇哆嗦着,不敢相信地看着程四兄弟,眼神中带着迷茫,似是想起了什么,可却又有着不确定。
“大姐,我是小四啊,这是小五,你不记得我们了?对了,我们的相貌变了,林姑娘?”程四有些语无伦次,无措地看着林清泉。
林清泉朝他俩分别弹出了两颗洗容丹,程四兄弟立时便恢复了原貌,程三眼中的迷茫登时散去,呢喃道:“小四?小五?真的是你们?小四长得像阿爹,小五长得像阿娘……不,我不是你们的大姐,我没有弟弟,你们认错人了!”
程三突然变了脸,矢口否认自己是程三,脸上的激动也转而变得冷漠,看着程四兄弟的眼神就跟看陌生人一般,可她紧紧捏住的拳头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激动。
她小声地乞求道:“寒露,让他们走吧,好吗?别为难他们?”
言寒露扭头爱怜地看了眼程三,紧握住她的拳头,过了好半晌才道:“林清泉,既然她为你们求情,本君不与你们为难,留下风青衫,你们走吧,若有下次,本君定不会放过你们!”
程三感激地看向言寒露,情不自禁地靠向他,小鸟依人。
林清泉嗤笑了声,“言寒露,你总是喜欢自以为是,你觉得你能留下我吗?”
说完她便释放出元婴巅峰的威压,言寒露面色大变,突如其来的威压让他的膝关节处微微弯曲,竟连站都站不稳。
这便是高阶修士的优越感!
根本就不需动手,只用气势就能压跨你!
言寒露艰难地哑声问道:“你竟是元婴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