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是妄念、贪欲和阴谋的污地,梦想的舞台,丑恶意念的渊薮,诡诈的都会,欲望的战场1。”维克多·雨果看向约翰·歌德的眼中带着深深的叹息,“盲目于政府错误的领导,将利刃对准无辜的土地,听,这是亡灵悲惨的哀嚎。”
维克多·雨果身后倒映着的悲惨世界中顿时传出无数人哀泣悲鸣的声音,声调越来越高,越来越刺耳,几个呼吸间就上升到了声音污染的高度。
“呵。”约翰·歌德充耳不闻,冷笑出声,“说的你们法国好像多高贵似的。”
这场异能战争,没有对错,只要利益。
无论是法国还是德国,做的都是一样的事,没有谁比谁更加高贵。但对于效忠祖国的人而言,为了国家的利益,他们的战斗就是有意义的。
牺牲始终都在,作为国家的军人,他能够做到的就是站在最前线。
话不投机半句多。
「悲惨世界」晕染开来那充满无望的精神世界与「墨菲斯的低喃」带来的恶魔之音再一次碰撞起来,精神的污染如有实质,互相撕咬浸染,席卷整个孚日山脉。
就在这特异点的异常值不断攀升,酝酿着足以覆灭山脚下整座城市的能量时,两边精神力角逐的边缘处,空间被撕裂了。
漩涡状的空间能量波纹以着豪横的姿态出现,竟吞噬起了由异能力扩展开来的精神能量,不待两个精神系超越者反应过来,至少有三分之一的精神能量被这股空间能量吞噬。这因相似异能力碰撞而出现的特异点幻境竟如镜花水月一般,被这股堪称诡异的空间能量击碎开来。
“这怎么可能!”
下一秒,有人从那空间漩涡中走出。
走出空间漩涡,直接出现在两位精神系超越者战场中央的是一个身穿白色勾玉长袍的年轻男性,种族不定。
因为那年轻男性外表虽然有很大一部分人类特征,但他肤色青白,头生双角,一双紫色圈圈眼,额头上居然还睁着一只猩红色带着九颗勾玉花纹的眼睛。
他的手中拿着一根黑色的锡杖,上有日轮,下有月纹,八颗黑色的圆球呈扇形在他身后展开,散发着危险的波动。
维克多·雨果和约翰·歌德对视一眼,立刻放下立场之别,调转枪头,警惕着突然出现在他们战场上带有诸多非人特征的古怪男性。
然而,只是那么一眼,触及到对方眸底带有水波涟漪花纹的紫色眼眸时,两国顶尖的强者就那么僵住了身体,眼眸失去了神采。
三分钟后,一直监控着前方战场特异点情况的后方部队发现孚日山脉的异常值清零,立刻组织支援小队,向着孚日山脉的战场赶去。
超越者是每一个国家不可再生的珍贵资源,愿意为国效力的超越者更是各国政府放在手心里捧着的存在。精神系异能者虽然危险,但超越者级别的异能者对自己能力掌握得趋近完美,基本不会出现误伤的情况。
而交战的两个超越者,维克多·雨果是忧郁的文人,约翰·歌德是严于律己的军人,都不是迁怒嗜杀的性格。他们手底下的人,对他们都是敬大过于畏。
虽然这两位交手每一次都留有余地,还没有两败俱伤的时候,比起搏杀,更像是彼此牵制,但异能支援小队都不敢赌对方超越者突然抽风的可能,或是有其他国家超越者冒出来自杀式袭击。
两边支援小队本以为这一次会像是之前那么多次一样,走到一半就能够跟雨果先生/歌德少将汇合,但路赶了一大半依旧没能看到人的支援部队顿生不妙之感。他们不敢耽搁,一边加快速度向着战场中心赶去,一边将这件异常情况报告给了指挥中心。
等两边支援部队同时赶到战场中心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雨果先生/歌德少将面朝下倒在地上,动也不动,似乎跟对方拼了个两败俱伤。
“雨果先生!”
“歌德少将!”
一边震惊这次战斗打得激烈居然拼到了两败俱伤,一边庆幸己方来得及时。不然,就这无法反抗的昏迷状态,来一刀足以致命。
庆幸之余,还有一点遗憾——如果他们能来得早一些,说不定就能够补刀干掉对方国家的超越者了。
两国王牌两败俱伤陷入昏迷的事情震惊了法德两国的指挥中心,德国派去进攻斯特拉斯堡的异能军队立刻回撤,将基地围了个密不透风,治疗系异能者已经在指挥中心的命令下向这边战场赶来。
法国方面也做出了相似的选择。
异能战争的胜负能够决定很多利益,但超越者却是再多利益也换不来的不可再生资源。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有远见的高层会放任本国超越者死亡。
庆幸的是,当天晚上,维克多·雨果和约翰·歌德就醒了过来。
依旧不分胜负,只是脱力昏迷,精神力耗损严重,需要休养两天而已。
两位超越者,谁也没提战斗过程中那突然出现的那个白发紫眸的男人。
确切地说,他们已经忘记了当时看到的异景,脑中最后的记忆就是他们这一次拼得有些过了火,最终脱力昏迷了过去。
当这两位自以为不小心拼到脱力昏迷的超越者醒来的时候,斯特拉斯堡东南方向一百四十七公里之外的苏黎世,欧洲有名的中立之都,一个黑发黑眸的亚裔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利马特河畔。
如果维克多·雨果和约翰·歌德没有失忆,当他们看到这个黑发黑眸的男人时便会惊讶地发现,这个一身黑色西装,身姿挺拔相貌俊朗的男人跟之前充斥着诸多非人色彩的白发紫眸男性,竟长得一模一样。
或者应该说,他正是那个突兀降临在两个精神系超越者战场中,不仅全身而退还抹去了相关记忆的那个人。
此时,男人纯黑色的眼眸透着无机质的冰冷,神情漠然地看向老城区河畔的那栋五层高的红顶砖瓦建筑。
那栋建筑的顶层,是一家画廊。
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期冀和平降临的殉道者,这个世界里,会成为拂晓之光,还是被定格成拂晓前最为纯粹的黑暗呢。”男人轻声低语,苏黎世的晚风将他的轻语吹散,揉碎在眼前水流潺潺的利马特河中。
“利益,战争永远的主旋律。”
“我已经不再去追寻那虚无缥缈的和平,我只想要将他找回来。”
男人抬起手,轻轻抚上左眼。
有那么一瞬,他的左眼似不受控制地泛起猩红的波澜,三颗黑色的勾玉出现在眼中,转瞬又变成三页风车的形状。就在这猩红的眼瞳中逐渐透出紫色的时候,黑暗涌出,这只眼睛再度恢复成纯黑的模样。
“我需要一个趁手的势力。”
“这个世界还没有成型的「拂晓」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对。”
“那个维克多·雨果认为自己是背叛者。”
“所以,是「背叛者」吗?”
男人轻笑一声,声音冰冷,透着嘲意。
背叛者啊,跟他这样的人,还真是相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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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等等,宇智波堍是什么鬼,我才不叫宇智波堍呢。什么,我到底是谁?不要问,我谁也不是!
鹿惊:好可疑的样子啊……
神秘人:不、不可疑,我一点都不可疑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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