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定要救救奴婢,奴婢不过奉命行事,殿下不可对女婢不管不顾!”那侍女哭状惨烈,对着纪遥之不住磕头。
单冀禾心中一阵怒火,抬头往一旁的丞相脸上瞧去。
只见老奸巨猾的丞相正看得一脸惬意,像是在瞧一出戏。
“大胆奴婢,本皇子何时命令过你!”纪遥之气的浑身发抖。
“殿下,殿下!”奴婢爬过来,抱住纪遥之的腿做挣扎:“殿下,救救奴婢......奴婢是......”
“杀了公主,死罪难逃!”赵猛在一旁冷眼看着,在那奴婢哭诉时,猛地将人拉到跟前,一手将那奴婢的头固在胳膊上,用力一拧,接着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下,那奴婢的脑袋硬生生的被赵猛拧了断。
纪雍瘫坐在龙椅上,一旁的禄喜公公赶忙走上前来,尖细着嗓子急忙喊道:“皇上......皇上,快传太医!”
赵猛懒得多说什么,对于今日之事的结果他是势在必得,看着纪雍的模样,赵猛冷笑一声:“奴才死了,做主子的自然罪责难逃,来人,将朝国的皇子给本将带回去!本将要他一命抵一命!”
“慢着!”纪雍胸口闷疼,缓了片刻后才赶忙阻止:“你休要拿一个婢女便能将此事了结,事情到底为何还有待查清,这般不管不顾的将我皇子带走,怕不是你靖国有所图吧?”
赵猛被堵得说不出话,却也不甘示弱:“好,你要查本将便让你查,听好了,本将已让靖国派兵前来,若是三日内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将便领兵攻打你朝国!”
“还望将军说到做到。”
“哼!”赵猛冷哼一声,带着士兵威武的走了。
带靖国的人走的一个不剩,纪雍终于忍不住,猛地咳嗽出声。
“父皇!”纪遥之赶忙跑上前去,一脸担忧。
纪雍疼痛难忍,却还是使出一丝力气,紧紧握在纪遥之的胳膊,盯着纪遥之的眼睛断断续续问道:“这可是你做的?”
“不是。”纪遥之摇头,眼神坚定。
纪雍点点头,缓了口气,随即推开眼前围上来的众人,在皇后身上一撇,最后将目光留在单冀禾身上:“单将军,朕今日命你一事。”
“皇上......”单冀禾心中苦涩,皱眉回道。
“将遥之关入大牢,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不得放出!”
在即的文武百官大惊失色,单武听后赶忙跪在地上,极力劝阻:“皇上,万万不可!”
“朕信遥之,却不意味靖国信,这事由单将军接了手,便有单将军去查。”纪雍挥挥手,表示自己累了。
禄喜公公正要扶着纪雍下去,却听从方才起便未曾说过话的丞相说道:“皇上,老臣只觉不妥。”
纪雍停住脚步,转头看着丞相,片刻口才冷声问道:“有何不妥?”
“皇上,这邻国公主是单将军接回了宫内,单将军便应当为此事负责,单将军身上的疑点未除,怎能担次大任,调查此事?”
纪雍冷眼瞧着,厉声问道:“丞相可有见解?”
“依臣所见,单将军作为将军,却未将邻国公主保护周全,又让朝国陷入困境,理当收其官衔与兵权以示世人,若是如此,靖国瞧着了皇上诚意,多宽限些时日,方为妥当。”
单冀禾盯着丞相,暗自嘲笑丞相露出了尾巴。
纪雍扶着额头,在众人的目光下,缓缓开口:“那便依丞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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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职
丞相为人奸诈,却不想会这般刁难。
在众文武百官面前, 纪雍做不出其他选择, 纪遥之被压去了牢房, 单冀禾面无表情, 并未因丞相的话有所动作, 顺从的将皇上赐予他的兵符恭敬地交给了禄喜公公。
“都退下吧。”纪雍叹一口气, 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头也不回的往养心殿而去。
“皇上,皇上三思啊!”单武额上急出细汗, 心里对丞相是憎恨不已。
“太尉, 皇上既然下了旨, 可有收回的道理?”丞相冷笑一声, 有些得意忘形。
“你......”单武话被堵在嗓子眼里, 终究是没在往外说。
单冀禾盯着纪雍的背影,在瞧着不少大臣已散了去,收回略有所思的目光,弯腰将单武扶起:“爹,起来罢。”
单武狠狠地瞪了丞相一眼,缓缓站起身子。
正是与丞相对峙着,突然瞧着方才走了的禄喜公公小跑了回来,对着单冀禾细嗓说道:“皇上方才让咱家转告, 既是殿下出事,便由王爷去查个水落石出,其他人不必费心。”
单冀禾暗笑一声, 想必丞相还不知的遥云回了京城。
近日里丞相有些胆大妄为,也有些得意忘形,只将目光放在了明处的自己与遥之身上,却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直躲在暗处与皇上里应外合的遥云,会叫他棘手一阵子。
单武听了禄喜公公的话,赶忙双手抱拳,恭敬回倒:“皇上英明。”
调查此事的人被换成了纪遥云,丞相算盘打一半便散了。
单冀禾将单武送回太尉府,转头便让福叔驾着马车往祁府使去,既然无官一身轻,他也落得清闲,不必在想那些愁人的事,有多的时间能陪陪祈盼。
正算着日子,祁衣坊也关了一阵,是得在从新开张才好。
祁府的管家小跑着碎步去通报了一声,单冀禾走路如同疾风,让身后的福叔差些跟不上。
“冀禾!”祈盼从厢房跑了过来,脸上开心的很。
单冀禾伸手接住祈盼扑过来的身子,顺势在祈盼额上一吻:“今日来接你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