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纯去哪了?
李冬竹和钟则也很想知道。
她今天根本没来上学!
钟则心里气的狠,昨天根本没睡着觉,只等着今天见到郁纯就好好质问质问她,其实质问她什么他心里也不清楚,但那口气就是憋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只想一吐为快。
李冬竹倒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但是格外冷漠与不耐的动作却又透漏了半分内心真实想法。
因此当郁纯过了两天终于出现在学校的那一刻,两个男人都炸了。
李冬竹今天倒是格外奇怪,那双眼自她来时就没有移开过,凝视到郁纯都有些不自在,才偏过头,淡淡问了声,“你这几天去哪了?”
她这几日在家里冷静了些许,现在看到李冬竹倒也不像之前那样理智全失,但听到他的关心总归有些窃喜,她转头望他,这次眼神含蓄的多,“我...”
下一秒,被手臂上传来的微重力道拉偏身子,钟则这几日抽烟似乎很凶,身上都是浓重的呛鼻烟味,双目鹰似的狠狠盯她,甚至有些凶,“跟我出来。”
郁纯彼时还不知道自己那天去买避孕药的事正好被他撞见,看他这幅表情还有些莫名其妙,却又被另一只手忽而传来的力道拉住,清冷声音却又比往常多了些执拗,一字一顿的,“放开。”
她眼神颤了一秒,从钟则脸上移回到李冬竹握着她的有力手指,欢喜涌上的太快,甚至让人有些反应不来,只能在心脏一阵阵的收缩颤抖中麻了半个身子。
这场面霎时有些滑稽,两个男人,一个冰凉冷淡,一个张扬凶悍,本应是针锋相对的场面,女主角却只含情专注盯着其中一个人看。
李冬竹目光终于对上钟则,平静不起波澜,但钟则却莫名从中看到一种矜持的自得,嘲笑从他手里作势收回的那只手。
他更用力的抓住,想问她你到底是和谁上了床,又想问是李冬竹么,还想问我不可以么?
她却偏过眼,只淡淡盯着他抓她的手,脸上没表情,却写着“放开。”
他笑了,“行,我放开。”
高个子的少年神色冰冷,戴上卫衣的兜帽,步伐依旧是打惯了篮球的轻快从容,却又孤冷的像狼。
“咚——”门被狠狠踹开,全班霎时安静下来,几十双眼愣愣看着他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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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则一杯一杯的灌酒,啤的洋的掺着喝,这间酒吧老板算是与他相熟,平日里酒桌上也没少相见,但看这架势还是惊讶不轻,陪在边上卖着笑一溜儿的劝,“小钟,知道你酒量好也不能这么喝吧,你爸前几天刚说过不让你来这种地方,你这...别让我难做啊。”
他本就心里闷着口气,现在听了这种话更是瞬间点了火药桶,价值不菲的琥珀色酒液随着噼里啪啦的脆响溅了一地,桌子被一脚踹歪,指着老板鼻子骂,“你他妈闭嘴!别提那个老畜生!”
老板被砸了面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念着他家的面子,还是好声好气,“行了,我不说他,你冷静点,别在这儿闹。”
钟则呼哧呼哧喘着气,手臂挥下来,蹭到桌上残留的酒杯碎片,刮出道口子来,血霎时涌出来,周围翻了天似的吵,老板粗着嗓子喊人拿医药箱,认得他的酒保凑上来关心。
他却一瞬间被酒液刺激的痛意带回神智,愣在这黑漆漆的地下世界里。
手上的血还未被止住,滴滴答答顺着布满球茧的有力手指落在地上,他看着黑与红的交织,愣愣的想,“我这么生气干嘛?”
郁纯是自己的什么人啊?女朋友还是炮友?什么都不算啊,那我生气干什么?就算是炮友,看她们和其他男人搂在一起,他也没半点感情,只会让他们一起滚。
手被人急哄哄的捧起来,双氧水冲上去,身体自发性的绷紧肌肉,他却感受不到一丝痛楚,甚至抽空在酒桌上找刚刚未掉下桌子的漏网之鱼,对瓶吹了口酒,看着白日尚且算干净的天花板发呆。
操,我他妈不会喜欢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