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吧台的沈慕清心情好到飞起来,嘴角不自觉就往上扬。她憋了那么久的气,终于出了!
自从重遇戈墨,她总是被他压制,憋屈得不得了。她这一回的反撩杀得他不知所措来不及反击,他那副震惊的表情看得她心里一阵暗爽。
为了赢他一回,她还得出卖色相,有点吃亏。不过,在不深究他衣冠禽兽的行为前提下,戈墨脸蛋帅,身材佳,钱权在手,肯定是无数女人的梦中情人。
追她的男性不少,但像戈墨这么优秀的着实没见到过。
爱过,睡过,撩过,此生无憾。
忙得晕头转向的徐斯曼路过吧台时,随意地瞟了沈慕清一眼,发现她的状态有点诡异。
平时调酒时都假装高冷的她,现在居然笑得灿烂无比,甚至还带了些少女的娇羞。
徐斯曼想了想,转身趴吧台上,挑眉看着沈慕清。“妞,来杯白水,么么哒~我好渴哦!”
闻言,沈慕清抬眸扫了她一眼,乖巧地送上一杯白水。
徐斯曼端起水,刚准备送到嘴边,又放了下来。皱着眉疑惑地说:“沈慕清,你知道吗?现在的你笑得满脸春情。”
“啊?”沈慕清没听清,凑近徐斯曼的脸。“什么?什么纯情?太吵了,没听清。”
徐斯曼推开凑近她的那张美颜,一脸调侃的大声说:“纯情个屁!我说,你笑得满脸春情,一脸荡漾。春情!春情!”她刻意强调了那个词。
“我?满脸春情?有吗?”沈慕清收起了笑容,一脸不可思议。
“必须有!你看看你那嘴角,都快和太阳肩并肩了!”徐斯曼一口气把杯中的白水喝完,用手擦掉嘴角的水渍,笑得暧昧,“什么事那么开心,说出来让我解解乏。”
现在临近午夜,来吧台喝酒的客人也不多。沈慕清索性从旁边拖了一把高脚凳,在徐斯曼对面坐下。
她手臂放吧台台面,单手托腮,说得神秘:“斯曼,你猜我今晚在酒吧遇到谁了?”
徐斯曼扶额,叹了口气:“大姐,你可真是为难我啊!你现在满脸荡漾的样儿明显就是因为男人。但就是这点让我很疑惑,你母胎单身solo了28年,除了果子这个意外,你几乎就是一个雄性绝缘体。这个表情在你脸上极少出现,在我记忆中,你这么荡漾的笑容只有高中才出现过。对着那个人的时候,你就是这副鬼样子。拜托…你不要说你在我的酒吧遇到了戈墨。”
“斯曼,高智商神算子非你莫属!这都能猜到!”沈慕清撇撇嘴,给徐斯曼竖了竖大拇指,接着说 :“我今天不单遇到戈墨,我还反撩了一把,你是没看到他当时的震惊的小眼神有多搞笑。”说完,又想到了那个香艳的画面,不知不觉绽开笑容。
徐斯曼眯了眯眼,拍拍沈慕清的脸。“沈慕清同志,回回神,把你的笑容克制一下,谢谢!你和戈墨怎么不是睡了,就是撩了?跟我好好解释解释。”
沈慕清也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润润喉,缓缓开口,说得正气凛然。“戈墨每次出现在我面前,都是我伤痕累累狼狈不堪的结束。他就像个王者,而我就是个跳梁小丑。曾经的我爱他,不论做什么我都愿意。但是,现在我才不是任他拿捏的软柿子。而且,我发现他现在居然变成了衣冠禽兽!我要为广大被祸害的女同胞报仇啊!”
“怎么说?”
“有了果子那次,他借口说喝醉了,拔屌无情,但是我当时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就不计较了,往事随风。现在,我以为我能过平静日子了,他居然重新出现了,还是频繁出现那种!前段时间来我工作室买课讨他女朋友欢心,我也不说了,毕竟是我跪服在资本主义的力量之下。今天,他居然在过道堵我,让我当他情妇,你说说这是人干的事嘛?”
沈慕清越说越起劲,丝毫不给徐思曼开口的机会。“而且他还对我评头论足,说我一个已婚妇女穿得如此暴露来酒吧不合适,更过分的是,他还污蔑我滥交!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我非得让他重新认识一下沈慕清!我先反撩他,再狠狠拒绝他,没想到,他居然愣住动都不敢动!简直大快人心!哈哈哈!大概是他情场上遭遇的第一次滑铁卢了吧。”沈慕清一脸自豪的讲述着自己的光荣战绩,丝毫没有注意到徐思曼脸上表情的变化。
徐思曼从沈慕清的话中听出了些许异样,自从上次沈慕清重新遇到戈墨之后,她就把X度上跟戈墨相关的各种资料全部草草过了一遍。
戈墨,作为一名成功男士,帅气又多金,主动撩他想要上位的女性肯定不少,各种撩拨手段想必他也是见过的。这种久经沙场的老油条怎么会被沈慕清这个毫无经验的情场小白的一通极限操作吓到呢?沈慕清这拙劣的演技,肯定逃不过戈墨那个常年混迹商场,经受过无数尔虞我诈的老狐狸眼睛。看破不说破,还顺着沈慕清的表演继续走,这未免也太蹊跷了吧!
“别那么开心,慕清我觉得有问题...戈墨,不可能莫名其妙出现在你身边那么多次的。”徐斯曼一改之前的随意,脸色沉了沉。“你说你给戈墨女朋友上钢琴课又是怎么回事?”
沈慕清收起了笑容,说的支支吾吾。“那个......最近店里学生有点多,我都没跟你讲。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戈墨他女朋友想学琴,刚好又有人给他们推荐了我的店,然后他们就来我店里买我课程,就这么简单。一开始我是拒绝的,但是吧,戈墨每节课开的价格实在太诱人了!我,我就答应了.....”
徐斯曼对戈墨,一直都是有意见的。她心疼沈慕清,她为沈慕清感到不值。自从遇到戈墨的那刻起,沈慕清好似就埋下了不幸的祸根。沈慕清只是爱了他,却受尽委屈,她明明有更好的未来,她值得更好的,她值得拥有全心全意爱她的人。戈墨,渣男一个,有多远离多远才是上策。
虽然沈慕清现在已经不再提戈墨,但是她还是要防范于未然,尽量让她和戈墨不做任何接触才是最好的。
“多少一节课你就把你自己卖了?”徐斯曼一脸怒其不争,想抽根烟缓缓这无奈的心情,可是身上却找不到一支烟,只能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台面。
沈慕清知道自己好友的脾气,上次莫名其妙的一夜情之后已经答应她不再和戈墨来往,这才过了多久,她居然成了他女朋友的钢琴老师,和戈墨或多或少又有了固定接触的理由。
徐斯曼现在肯定很生气。
“2000一节,一周上一次,一次两小时。很划算好不好!”沈慕清睁着无辜的眼睛望向徐斯曼。
徐思曼那嫌弃的眼神看得她背脊发凉,赶紧嘟起嘴巴,假装要哭,眼睫忽闪,眼眸水湛湛的。情况不妙就卖个萌,徐思曼很吃这套把戏,她屡试不爽。
徐斯曼伸出手指戳了戳沈慕清的脑门,摇摇头,叹口气。“沈慕清啊沈慕清,你是智商高情商低啊!枉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悉心栽培,你还是,必定载戈墨手里。”
“不会的啦!亲爱的你放心!我会提高警惕的。”沈慕清捧住徐斯曼的脸,带着一丝心虚,说得认真。
她不敢把她在戈墨别墅里发现的种种异样告诉徐斯曼,要是徐斯曼知道了,以她那暴脾气,非得让她无视合同内容直接爽约不去上课才会作罢。但是她不能,单单违约金那一条,她就付不出来。现在她肠子都悔青了,当时怎么脑袋一热就听了戈墨的话在合同上加了有些不公平的条款,给自己加上了一道无形的枷锁。
徐斯曼拍掉放在脸上的手,故作嫌弃的转身,背靠在吧台上,扭过头:“你啊!还是太单纯!小心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说罢,徐斯曼滑下高脚凳,朝沈慕清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进舞池,若有所思地勾勾唇角。戈墨在她的酒吧?那她可得好好会会。
徐斯曼撩了把头发,眯了眯眼。朝着卡座方向走去,走姿婀娜。
她酒吧的卡座设置不多,深谙男女之道的徐斯曼,把自己的小心思一个一个用在酒吧装修上。来酒吧单纯为喝酒的人少之又少,更多的是为了寻找契合快乐的身体。设置太多卡座反而会阻挡热情之间的交流,舞池旁的小酒桌才最合她的心意,空间、氛围、音乐、肢体间的碰撞,才最能激发男女之间原始的欲望。
此时的她庆幸自己没设置太多卡座,要不然为了找个人一桌一桌摸过去,喝到她醉了都不一定能找到戈墨。
她才去了三桌,就在吧台对面一个不起眼的卡座里看到了戈墨和乔宇。他们各自端着酒杯,凑得很近,聊得很开心。
12年未见,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他。
戈墨居然还是那副她曾经一眼就看上的惊艳模样。只是现在的他成熟了不少,曾经少年纤瘦的身体变得更加高大健硕,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雄性荷尔蒙,衣着不俗,举手投足间都是王者的气质。
那个在她看来已算上乘长相的乔宇,与戈墨坐一起,立显高下。气质被压得死死的。
本来徐思曼还在想怎么去搭讪才显得不那么刻意。但看到戈墨身边的人是乔宇以后,她心中一阵暗喜,天助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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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剧情应该会走到关键部分。
这两章写的很不好,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好不想发,但是又不知道怎么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