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二章银河乳海
还是罗南潇身为师妹,比较心软感性,听说土曜堂众人似乎都遭了毒手,也是眼睛一酸,差点就要流出泪来,连忙问道:“华大侠,你说七师兄他回不来了,这是怎么回事,被罗隐杀害了么?”
华青峰回答道:“自然是被害死了,只是并非简单的杀死而已,否则尸体又怎么会没有留下,怕是整个土曜堂的活物都被这罗隐血祭给魔星罗睺了吧,然后他又因为暗自派了罗睺堂的间谍暗刺查探你计都的情报,偷学了部分南十字乱神大阵的阵图回去,刻在空空如也的土曜堂地面,一是嫁祸于你,二是就算嫁祸不成功,也能引起各堂之间彼此的怀疑猜忌,而之前紧闭大门,不出来参与任何一方的他,也不见得有多大的怀疑,最多是和众人平摊而已,不至于被盯上,可谓一举三得。”
罗南潇顿时觉得听华青峰这样一说,许多事情便可以合理解释了,之前在她和后者堂中讨论的时候,也遭遇了罗睺暗刺的偷袭,说明这些探子长久以来一直埋伏在她的身边,要将整本乱神神通偷去都不是不行,再结合现在罗隐猛然间实力又增加了这么多,更可以看出他一定是使用了什么速成法门,而向更强大的存在血祭生灵,尤其是献上人类的生命和灵魂,是一种提升实力最快的方法,只是这多为魔门邪道所为,身为正派人士的九曜剑派本来是不会有的。
“那么这幕后的真相就在于罗隐他背后的那尊接受血祭的存在了吧,华大侠,那是什么大能,似乎和这连祖师爷都破不开的阵法也有着密切联系啊。”罗南潇心思一转,顿时想到了此事,连忙问道。
而华青峰自然正要诉说此事,原来那罗隐背后的靠山,其实罗南潇自己也十分熟悉,那就是她修炼的计都星力,和罗隐修炼的罗睺星力共同的源头祖先,身体被切断成两截,分别将身体划分成魔之首和恶龙之尾而封印在罗睺计都两星的晦星魔王罗睺神。
原来这些全都是华青峰在读了《宝树通玄经》中关于太古神话的部分,以及万界天球历史部分后自行得出的结论,据说当年最早的先天诸神,也就是无垠星空中受天地灵气孕育成长,已知第一批达到天境的至高存在们,曾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和力量,而去搅拌银河乳海,希望能从中寻找到更为本源的宇宙法则和鸿蒙法宝。
而结果也是可喜的,并没有让众神失望,这银河中央的乳海里仿佛真的是世间最富有的宝库,大量就算是天境众神都觉得十分珍贵的宝物如同下雨一般密密麻麻的出现,每个人都捧得满载而归。
而与众神相对的,那时候已经有魔族的存在,只是还不像现在魔界那些人那样特征显著而已,他们和太古先天诸神其实都是一脉所出,本质差别不大,可是渐渐因为所代表的力量不同,理念不合而各自站好阵营,互相为敌。
但长久以来一直占据上风的都是太古神族,魔族中人虽然偶尔出过一些一时无两,战无不胜的魔头,甚至也一度打压过诸神,可是之后都被对方用各种方法扳了回来,可以说是僵持不已。
而这次搅拌银河乳海的行为,因为需要触及诸天万界的核心法则之事,还非得两族携手,一同激发他们作为先天神明的权能之力才可以成功,否则那银河就还是一片星体构成的银河,不会从中飞出任何宝物。
于是两族暂时捐弃前嫌,共同合作行事,并约好了如果当中飞出了什么宝物,双方都对半分,之前也确实都是如此进行,两方分割十分均匀,没有人有什么不满意,可是直到乳海中飞出了一瓶蕴含大道本源的仙露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原来这瓶仙露中所蕴含的法则已经超脱了这诸天万界的存在,也是这银河乳海中最为珍贵的东西,众神所求的除了之前那些珍宝和法门外,最重要的还是此物,他们知道现在自己已经到了天境,可是这并非修炼的尽头,他们甚至已经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上过剩的力量在蠢蠢欲动。
可是因为世界限制的关系,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迈过这道坎,否则诸天万界就会因为根基动摇,承受不了过于强大的存在而崩溃,每个人都只能尽量压制身体中多余的力量,以免它们爆发出来,使得自己身处之地崩溃,而一旦有人偷偷越过了这条线,妄图达到更高境界,就会马上被别人诛杀,以免诸天万界真的碎裂,到时候众人虽然不会死,但也没有可以居住地方了。
这也是为何众神与众魔战火不休的原因之一,实际上他们之间暂时并没有任何直接的利益冲突了,只是身上力量暴动不安,总要寻找一个发泄的途径而已,打得多了,自然也就互相看到便眼红仇恨,只有在如今的利益驱使之前,才会选择合作。
而这瓶银河乳海底部的本源仙露,只要喝上一口,就能够感悟到其中超脱此世的更高层次的大道法则,当然之后会发生了什么暂时还没有人知道,但这终究是一个念想和希望,否则他们或许就要永生永世这样原地踏步,在一个狭小到一旦把身子全部摊开就可能把家撑爆的世界里匍匐蜷曲着生活了。
此仙露一出,本来双方说好的,每人都喝一口,无论是神是魔,一切的恩怨情仇,都等一同将此世超越后再做计较,可是当神族先拿到仙露开始饮用后,他们却迟迟不肯将剩下的那些还给魔族,理由当然很简单,若是自己领悟更高层法则,超脱了诸天万界,而魔族还在原地踏步的话,那么岂不是就可以完全将他们奴役了么。
就如同现在万界天球上的普通人类们将自己当做神明供奉一样,凭借着实力压制,以后魔族恐怕也要奉众神为主寻求庇佑,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