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会议的,是评审委员会的主席阿尔弗雷德.斯文森教授,他也是斯德哥尔摩大学的校长。
不过斯文森教授并不是这评审委员会里权利最大的人,在评审委员会里面,还有两个人,权利比他还大,一位是卡尔.舒尔勒教授,他是来自德意志的海德堡大学。
而另外一位,是来自瑞典皇家医学院的汉森.罗森贝里教授。这个老头子今年已经84岁了,他是世界心脏介入学科的顶尖专家。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将是他最后一次参加评审委员会的会议,然后他就会退休安享晚年。因为在半年之前,他接受了一个大手术。
“我认为今年的诺贝尔生物学或医学奖应该颁给来自华国的张阮清医生,他发明的新生1号抗癌药剂,在人类抗击癌症的历史上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这款药物非常有效的解决了癌细胞快速分裂以及转移的问题,给患者治疗癌症争取了非常宝贵的时间。
我认为让他们获奖,是当之无愧的。”
说话的这位,是瑞典皇家医学院的波尔森教授,这是一位肿瘤治疗的权威。他一直奋战在抗击肿瘤这类疾病的第一线。
而他所研究的方向就是各种抗击肿瘤的药物。世界各地制药公司研发出来的抗击肿瘤的药物,都会送到他的实验室,通过对数据进行研究之后,一部分药物会被投入到临床实验。如果这些药物确实有效就会在全世界范围内得到推广。
几年之前当他得到新生1号抗癌药剂的时候,并没有把这个药物当一回事儿。在他看来,华国在医药研发的水平还非常落后,很多来自华国的抗癌药物,都存在数据造假,疗效打折扣,副作用大等一系列问题。
可后来随着临床应用的展开,这款抗癌药物的治疗效果让波尔森教授惊为天人。
后来虽然这款药物没有经过欧洲药品管理局Ema的认证,没有资格在欧洲上市销售,可是波尔森教授还是力排众议,让他所在的医院引进了这款药物。
而后面医院里一个个癌症患者因为这款药物的存在而战胜癌症,更是让波尔森教授吃惊不已。
于是,当他今年在诺贝尔生物或医学奖评审委员会看到新生1号药物的时候,他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这款药物和他的发明人推到诺贝尔医学奖的舞台上。
另一方面,自从十几年前有两位科学家因为癌症的免疫增强疗法获得了诺贝尔奖之后,此后十几年间再没有肿瘤科学领域的发明和发现获得这个奖项。
“我反对!这个张阮清医生只是个华国人,华国在生物医学领域非常落后,他们的很多实验数据都是造假的,况且这个数据有些太夸张了,我认为让他获奖将是我们诺贝尔奖历史上的一个丑闻……”
说话的是彼得森教授,这个人快70岁了,是个彻头彻尾的白人至上主义者。这个家伙人缘儿并不好,只不过他在医学领域确实水平非常高,所以才获得了评审委员会的资格。
这个人从骨子里就看不起有色人种,尤其是亚洲人他更看不上。几乎每一次评审来自亚洲的科学家,他都会投反对票。
只不过他的这番话引起了在做其他学者的反感。
这时候现场坐着的一位女士说话了,她是卡罗琳卡教授,也是瑞典知名的医生,著名的妇科专家。
“请您慎言,彼得森先生。华国人在世界医药历史上也做出过不可磨灭的贡献。他们发明了人工合成胰岛素,这个发明不知救活了多少患者。
另外来自华国的屠女士,发明了治疗疟疾的青蒿素,替代了已经产生极强抗药性并有很严重副作用的奎宁,她也是诺贝尔医学奖的获奖者……
您的这种言论会对我们诺贝尔奖产生非常不利的影响。”
“我没有歧视谁,我只是就事论事,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些数据有些太假了吗?”
波尔森教授冷笑一声,他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然后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之下把电脑连接在会议室的投影仪上。
经过一番操作,波尔森教授登录上一个网站,接着他给在座的众人进行了一番解释:
“新生1号抗癌药剂的生产商顶峰药业,在华国国内采取的是平价销售的策略。
为了防止有人倒卖这些药品获利,顶峰药业在每一支销售出去的新生1号抗癌药剂的瓶子上面都有识别码。
使用这些药物的医疗机构,必须定期将患者使用的情况进行反馈,并且这些医疗机构的医务管理系统也跟顶峰药业的系统紧密相连……所以这些数据完全是真实可靠的!
我们再来看这些数据,自从新生1号抗癌药剂上市以来,整个华国的早期癌症确诊患者死亡率下降了90%。
而中晚期的癌症患者,使用新生1号抗癌药剂进行治疗之后,死亡率下降了60%……
也就是说这几年间,新生1号抗癌药剂拯救了上千万患者的生命。
不仅如此,这几年我也进行了上百例临床实验,结果跟上述数据基本上一致!这些实验完全能够证明新生1号抗癌药剂的疗效是切实有效的!”
会议室里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这时另外一位评审委员会的教授说道:
“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啊,这位张阮清医生太年轻了,还不到30岁……”
彼得森教授也跟着帮腔道:
“对啊,他太年轻了,而且这个药物上市仅仅才5年,具体效果如何,我觉得还需要继续观察。等到10年以后,咱们再把机会给他也不迟!”
波尔森教授气的直接拍了桌子:
“10年以后,你都下地狱了,自然就不用你操心了是吧!现在外界都说咱们评审委员会在座的各位都是金字塔里挖出的木乃伊,身上充满了腐朽死亡的气息!
现在看来,他们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因为咱们的保守,造成了世界医学界多少遗憾。你们难道还想这么继续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