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杨辰所说,聂青最多不过三杯。
第三杯下肚后,聂青就趴在了石头上,烧鸡都没有吃完。
睡的挺香甜。
杨辰端着酒杯,看着聂青睡着的样子,他再看夜空,说道:“我被同学欺负,被打的很厉害,我都以为要被打死了,当时很害怕,她出现了……”
“或许是因为害怕吧,所以,在我的心里一直对她很依赖。”
“在仙门的半年里,她很严厉,让我学习所有能学的东西,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啊,我经常会出现抵触情绪,和她吵,整个丹楼能够听到一样,每一次,她都被我气的默默走开……”
杨辰的眼睛里是星光,而那些闪烁的星光渐渐地形成了萧萱萱的身影。
杨辰看着,看到的是背影,就好像是萧萱萱每一次被杨辰给气到了默默走开时的背影。
“我以前的性格有些顽劣,我好像特别的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我……”
杨辰的眼睛有些模糊,因此,星光形成的身影也看的不真切了。
杨辰擦了擦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伸出了手,什么也抓不到。
“她对我很好,特别特别的好,丹楼里有人欺负我了,她肯定会把人家暴打一顿,是那种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的伤势,要知道,丹楼里都是炼丹师啊,治病疗伤是最为拿手的。”
“所以啊,整个丹楼没人敢欺负我,我没有修为,实力最差,却是丹楼里最肆无忌惮的一类人,就连楼主拿我都没有办法,因为,我的师傅是萧萱萱,因为,楼主很疼爱自己的女儿,爱屋及乌吧……”
“整个丹楼就如一个大家庭,这个大家庭不争不抢,然而,哎。”
杨辰长叹了一声,“在修真界,最富有的职业便是炼丹师了,而丹楼里几乎都是炼丹师,这就让人眼红了啊,所以造就了……”
杨辰拿起了石头上的鸡大口的啃咬着,很快的吃完了,他将所有的土疙瘩都翻腾了出来,一一的摔开来。
“她不会做饭,所以,每一次带我外出,只能吃这个,因为她只会弄这个,因为烧鸡比较简单易学,我都吃腻歪了,多次的抱怨……”
杨辰接连的将所有鸡吃了个干净,剩下一堆的骨头,他一口气将酒坛里剩余的酒灌进嘴里,酒水将衣服都给弄湿,他放下了空酒坛,眼睛看着酒坛,“味道上面总是缺点什么,和她给我做的不一样,不一样的。”
“再也吃不到了……”
杨辰站了起来,他走到了悬崖边缘,脚站着的位置很危险,随时都能摔了下去。
可,杨辰没有发觉一样,他对着夜空喊道:“萧萱萱!萧萱萱!萧萱萱!”
喊的力竭了一样,杨辰蹲下了下来,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滴落在脚底的石头上面。
“你教了我那么多,填鸭式的,一股脑儿的让我记住,你是不是早都知道会有那一天?”
杨辰被自己的话给惊到了,他瞪大了眼睛,因为睁大,所以,泪水滚落的更多更快。
“你那天洗澡没有关门,这根本不可能的,是你故意的,你故意让我看到,以犯错误为由惩罚我在后山思过……”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子!”
杨辰又对着夜空吼了,“为什么?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你不告知丹楼里的人?还是说整个丹楼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
“嘿嘿嘿……”
杨辰跪在了地上,又哭又笑,“我是一个弱者,当时连灵气都没有凝练出来,他们告诉我了又有什么用?”
“废物,我再也不要当废物,再也不要那般的无助了,不要!”
杨辰调整好情绪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半夜。
他站了起来,抹掉了脸上的泪水,软弱已经表现过了,他需要坚强了。
一直坚强下去,才能够走到仇人的面前。
这是他不会改变的信念。
杨辰将趴着熟睡的聂青抱了起来,送到了聂青跑步的房间。
酒劲太大了,聂青睡的太熟,似乎没有做什么梦。
杨辰将房门给她关上,他去了山洞里的暗室,继续捣鼓草药。
外面的天亮了,外面的天又黑了,接着又亮了。
杨辰没有出去一次。
聂青也一直没有醒来。
不过,她睡的不那么熟了,似乎也做梦了,手在身上胡乱的摸着,嘴里发出醉人的声音,偶尔会喊叫几声杨辰。
可突然,聂青坐了起来,感觉到了危险似的。
“呼……”
聂青出了一口长气,“想的太多了。”
聂青摸了摸肚子,前肚皮贴后肚皮了。
她出了这个小屋,进了另一栋房子,拿着压缩饼干,却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烧的一手好鸡,酒也不错,醉生梦死的感觉更加的不错,我喜欢这感觉了。”
聂青出了屋子,她去打野鸡了,背着一个筐出去,回来后,慢慢的一筐。
她到了厨房开始清理。
“死了就不好吃了,阿奴喜欢吃新鲜的血肉。”
突然,一道声音出现。
聂青全身都生出了鸡皮疙瘩来,因为,这个声音假里假气的,可是,能够判断出是一个男人发出来的。
缓缓地,聂青转过了身。
确实是一个男人,留着一头披散长发的男人,眉清目秀的,耳朵上还有漂亮的耳环,嘴唇红红的,涂了唇膏似的,乍一看还以为是女人呢。
他穿着一件红色的紧身皮衣。
总之,看起来很娘。
然而,他的眼神却给人一种锋利的感觉。
聂青只是看了一眼,她的眼睛有着刺疼感。
“聂青鬼使。”
长发男人喊了一声。
“你、你是邢文……”
聂青的脸色有些发白了。
“好记性。”
叫邢文的男人站在窗户外面,冷淡的看着聂青,“关于这里的一切,你是否要给我给总部一个解释呢?”
“假如我说是陈博士发狂全都杀了,然后,我杀了陈博士,你会信吗?”聂青道。
“不要当我是傻子。”邢文说道。
“那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聂青叹了一口气,道:“我这里有一个人烧鸡特别的好吃,你要不要等一等?等他出来了,或许能够分给你一只呢。”
“我不喜欢吃鸡,阿奴也不喜欢。”
聂青的手一招,“进去。”
砰!
厨房的门被撞飞了,也散了。
冲进来的东西,聂青知道,是试验的失败品,也叫残次品。
可是,这个残次品一点儿也不一样,身上没有毛发,全都是强健的肌肉,一块紧挨着一块,每一块肌肉之下都蕴藏着凶狠的力量。
关键是,聂青在这个叫阿奴的残次品身上感受到了危险,强烈的危险。
姓文冷冰冰的看着聂青,用能令人生出鸡皮疙瘩来的声音道:“既然鸡都是死了,那么,阿奴吃了你的血肉你不会在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