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无渡想了想,起身到处找,终于在雪堆里找到几根木头,他趁易末染没注意,于是施展修为把木头烤干,拿给易末染:“木头我找到了,火你来……”
易末染这才明白他要干什么,接过木头,却注意到了它并没有被雪大打湿,反而很干燥,他心里猜测,但是没有说,一张火符,引燃了木头。
“要是祖师爷知道我把三昧真火符用来干这个,恐怕要怪罪。”易末染有些无奈,看着正在烤包子的司无渡。
司无渡却一心在把包子架在火上,随口回答:“不会,他们很忙的。”话说出口,才知道不妙,缓缓转过头看着易末染,谁知他很淡定:“我猜也是。”
看他没有什么反应,司无渡这才放下心来,决定烤包子的时候不理易末染了。
易末染支起手捧着自己的脸,看着司无渡认真的样子,越看越爱(划去)。
不知道司无渡烤了多久,总算是烤完了:“末染……”他拿着烤好的包子,转头就看见了易末染正在看着自己。
司无渡破天荒第一次脸颊有点发烫,对上易末染那天真的眼神,他差点以为自己拐走了别人家的孩子。
司无渡晃了晃头,什么别人家的,明明就是自己的……额,朋友。
认定了这个想法,司无渡不再犹豫,一个包子塞到他的手里,示意他吃包子。
易末染回过神来,朝着司无渡笑了笑以示感谢,司无渡却不敢直视他的笑容。
这让易末染有些奇怪,不过这烤过的包子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为了节省食物,两人都只吃了一个包子,火堆用雪扑灭,无渡和末染又踏上了去往雪山深处的路。
这次赶路,两个人虽然没有说话,却都并肩而行,和刚才相比,竟显得温馨了些……
脚踩在厚厚的雪层中实在不怎么好受,一步一步的向前跋涉的确比在路上走要费力的多,尤其雪山还不时有几层小山谷需要翻过,等到二人筋疲力尽的时候,才算是离雪山深处近在咫尺。
“无渡,翻过此山,就到了雪山深处。”易末染话里听不出情绪。
司无渡眯了眯眼看着前方山谷之后的雪山深处,呵,秘境吗?吾乃冥王,这天地间,还没有能让我望而却步的地方。
到底是冥王,浑身上下透露出的自信与贵气足以支持着他继续往里走,而易末染,茅山派陨落后,世人皆交口称赞的竹缘观观主。
虽二人此时还有一层被隐瞒的身份,却也无法阻挡他们走入雪山深处,那处……别人难以窥得真容的秘境。
二人信步走去,任脚下是雪是路,任前方是山是海,走下去就对了。
天色已晚,两人终于翻越了这座不是很大的山,前方雾霭重重,易末染即便走到这里还是看不清里面的样子。
未知的总是可怕的,两人相视一眼,毫不犹豫地继续向前。
可走到那重重的雾霭之中,两人就察觉了异样,这片大雾显然不正常,前面一片白茫茫,完全没有尽头,两人明明用了三刻钟,这些时间翻越一个小山谷都足够,怎么一片白雾还走不出去了?
“别走了。”司无渡开口,这片雾原本就不正常,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算是进入了雪山深处,对雪山深处了解甚少,如今不能再盲目乱走了。
易末染还是尝试用阴阳眼看了看周围,却发现阴阳眼一点用都没有,这片雾不是鬼怪制造出来的。
司无渡眼睛看着周围,拉过不死心的易末染,低声道:“你也看出来这片雾不正常,不是鬼怪制造的,那应该就是风水或别的什么原因了。”
听到“风水”,易末染立即回想起雪山深处附近的地形,在大脑里疯狂搜索,最后摇摇头:“不是风水的原因,先不说不会有风水产生雾气,就是这附近的地形,就没有与一个风水局相似。”
司无渡皱眉,风水什么都自己不是很了解,可他很相信易末染的水平,如今易末染否定了这个可能,那接下来,就扑朔迷离了……
两人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今天过了就是第六天了……
如今才刚刚进入雪山,进度十分缓慢,倘若还要遇见什么别的。两人实在不能保证时间还够。
回想起之前在蛇盘山遇见红姬,怪不得她会说易末染寿命只剩六日,若要这种速度,哪里能在七日之内解了巫术呢?
还好,还好现在延了期限,算是多了生机:“末染……你不能死。”司无渡闷闷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话语中却充满了霸道。
易末染看了看他,有些无奈,看着眼前的大雾,心中也是迷茫:“无渡,生死自由天,倘若有一天我真的去了冥王地府……”他话还没说完,司无渡急着道:“我不允许!”
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把你的命夺走!司无渡眼眸渐红,他就是听不得易末染说“死”这个字,只要还有时间,他豁出去一切也要把易末染平平安安的带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想法一直根种在司无渡的心里。
易末染看着他倔强的样子,也是生出希望:“一切还乾坤未定,我们一定能够成功!”
司无渡嘴角扯出笑意,掩住眼底的害怕,希望给予他最大的希望。
易末染又一次拿出罗盘,却发现指针乱动定不了方向,即便注入再多修为也是一样。
司无渡也注意到了,示意他把那玉佩拿出来,易末染点点头,从怀中扯出玉佩,只发现那玉佩颜色更加润白,一点也没有因为这雪山秘境而暗淡或异样。
“这是怎么回事?”易末染实在疑惑,向司无渡询问着。
司无渡看着玉佩,暗暗思量,抛出一个猜测:“是不是这玉佩本就是雪山秘境中所出,重回故地,自然会更加润白强盛。”
易末染看着玉佩,也不敢确定,毕竟这地方实在神秘,所有的现象都不能用常理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