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辛酸帝王
段延庆身虽残志却尚坚,
心中自然也是有一个君怜天下的梦,
不然为什么处处针对当政的段家?
这也就不奇怪为什么在珍珑棋局里段延庆和慕容复看到的几乎一样了,
做千古明君始终是段延庆的最高目标。
秦玉自然知道段延庆是不会这么服软的,当即一拱手:
“敢问若您得登大宝,
这大理地界的芸芸众生可会过得比当下还好?”
段延庆沉默不语,
显然并不觉得自己如果做了皇帝,
这大理百姓会比现在过得更好。
要知道保定帝治下的大理国民安康、生活富庶,
称得上是大理的太平盛世,
段延庆虽是个绝顶聪明、极有才能的人物,
但他也知道,自己就算做了皇帝,
真要说到治国安民,也未必能胜过保定帝。
不过段延庆随即沉了沉脸:
“段正明兄弟终非我段家正统,窃国乱政,乃是贼子!!”
“段正明兄弟或非段家正统,
可我这兄弟还称不得段家正统么?
……前辈,保定帝无子嗣,百年之后这天子龙位除段誉不做第二人想,
敢问前辈,这难道还不是段家正统么?
左右不过十几年的光景,
前辈若急于一时,怕是得落个祸国殃民的骂名。
这原本就是我段家一脉的皇位反倒回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前辈想想可是这个道理?”
秦玉这句话算是说道段延庆心窝子里了,
其实段延庆这么钻营设计,
又是要段正明的子嗣乱人仑通女干,
又是处处羞辱段正淳的,
为的不就是逼保定帝禅让皇位么?
其实就凭段延庆的本事,再加上身在暗处、不择手段,
真想放翻段正明哥俩强抢皇位也不是什么问题。
之所以这样完全就是为了个名正言顺,
这一点段延庆想得很清楚,
即便是做得阴损点,也绝不做叛国者,
不造反不强抢,
这皇位本来就是我段延庆的,
绝不能靠造反弑君拿回来。
段延庆一直以来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因此秦玉很轻松地就掌握住了段延庆的这个弱点,或者说突破口,
是人就有弱点,哪怕是段延庆这种不拘礼法、不顾道德的大魔头,
他也有他看重的东西。
因此秦玉直接抛出了段誉继承皇位,
就是段延庆继承皇位的延续这个直到段正淳身死、段誉即将即位时段延庆才想明白的道理,
当然,那也建立在段延庆知道自己儿子是段誉的基础上。
这多少也算是小小地超前了一把,
毫无疑问,这应该会影响神格空间的历史。
此刻段延庆已经想明白了,
只不过一直以来的臭脾气让段延庆黑了黑脸:
“你打算叫老夫前辈到什么时候?”
嗬,这家伙,嫌秦玉不叫爹了,
可这声爹秦玉叫得出口么?
虽然秦玉从小没爹没妈,
可毕竟两世为人,真实年龄也是40好几了,
这爹是坚决不能叫的。
秦玉想了想,冲段延庆一拱手:
“母命难违。”
这招够利索,一句话把事都推到刀白凤身上了,
左右今儿是要对不起镇南王妃了,那就来一全乎的,
有的没的往死里搂吧。
要知道这段延庆在刀白凤面前就一丝见了女神的德性,
刀白凤放个隔夜屁都是香的那种,
要是换丁春秋那种完全没有感情的邪神或许还会爆发,
段延庆?
秦玉敢打包票这货听了不会有什么过激反应。
果然,段延庆听了这话先是眼中凶光一闪,
但随即就被一种丝特有的忧伤情绪所代替,
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甚至又发出了一声鬼哭一般的叹息,
默默地垂下了头。
秦玉看的这个不忍啊,
这难道就是古代版的“在么?呵呵,去洗澡?”
不忍归不忍,可还是得这么干,
要怎么说高帅富和女神在哪都有市场呢?
金庸老爷子就这么拿捏一众丝,
把个高帅富段誉、女神王语嫣塑造得无所不能,
却就拣着段延庆和游坦之这样的纯丝往死里欺负……
沉默了半天,连岳老三和云中鹤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叶二娘更是眼泪扑哧扑哧只掉,
连手里抱着的不知道从谁家抢来的孩子都舍不得弄死了,
抱在怀里轻轻摇晃着,仿佛看见了幼年的虚竹,
好吧,那时候可能叶二娘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叫虚竹……
到最后还是段延庆没忍住,
先开了口能忍住吗?
几十年孤苦伶仃,
今天儿子就在面前,怎么地不得多唠两句?
“誉……段公子怎么了?”
一个儿子活蹦乱跳,另一个躺地上抽抽了半天还不肯起来,
段延庆心里也挺记挂的,忙不迭地问道。
只不过一开始想叫一句誉儿,
忽然想起人家刀白凤连在野的儿子爹都不让认,
会让段誉认自己做爹?
怕是地上这小子连自己亲爹不是段正淳这事都不知道吧。
万一自己强行让叫爹,
把这个已经跟自己摊牌了的在野儿子给惹怒了,
到头来有亲不能认,以后还怎么相见?
于是就改口叫了段公子。
看着段延庆一脸丝的无奈表情,秦玉也有些于心不忍:
“想是内力吸得多了,有些无法消受。”
段誉这满脸通红、大口大口喘气的德行,
和在镇南王府吸了岳老三内力后一样,
就是体内的各种内力无法调和的原因。
段延庆是大行家,
听秦玉这么一说拿着铁棒一探,
当时就明白了个不离十。
“老大,这小子如果没人给压制内息、导引真气,
再过一会恐怕就要筋脉寸断了,
可这小子又能吸人内力,这可如何是好?”
岳老三也看得明白,在一旁提醒道,可却不敢上手,
要知道引导真气这种事是得通过穴道引导的,
而段誉又是这么个吸人内力的主,谁敢给他引导啊?
自己刚才和云中鹤随便一碰就被吸的欲仙欲死的,
完全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不知道以老大的功力能不能全身而退调整好这小子的内息。
段延庆瞅了一眼岳老三,眼中忽然凶光再现,
一挥手一根铁杖就向段誉胸前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