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王有金就拖着一个沉重的木质大箱子,轰隆隆的从厢房里出来了,那箱子看起来无比的沉重,王有金拖着非常吃力,几乎两步一个喘息。
慢慢的,王有金将箱子拖到了秦风的面前,然后一腚坐到了座位上,与秦风说道:“秦风老哥,打开看看吧!”
其实不用打开秦风就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了,王有金送给自己的东西,无非就是丹炉,他知道自己是个炼药师,所以除了丹炉之外,他也不可能送给自己别的什么东西了。
“丹炉的话就不必了,我已经有个丹炉了,这个你还是留着拿去卖钱吧,估计能卖不少钱。”秦风还没有打开木箱,就直接拒绝了王有金的美意。
他知道王有金毕竟是个商人,商人就是以赚钱为目的,自己此行南下,恐怕再也不会回来,走之前总不能将王有金的家底都给掏空了吧。
做人可没有这么做人的。
王有金听了却直摇头,见秦风不打开箱子,索性自己拿了撬棍,自己就把那箱子打开了,箱子打开的一瞬间,一股浓浓的药香随即飘了出来,秦风闻到这香浓味道,神情一下子凝重起来。
直觉告诉他,这一定不是一个普通的丹炉!
果不其然,当王有金用撬棍别开木箱的一个侧面,然后拿着油灯,照到丹炉腿上的一个图案之后,秦风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丹炉的腿上,雕刻着一个镰刀月的图案,那可是兰月帝国的标志!这口丹炉,竟然是兰月帝国出产的!
实在是罕见。
要知道,兰月帝国很少向其他的国度出口他们的产品,那是因为他们国度的制作工艺,远远超过别国的制作工艺,同样材质的丹炉或者是兵器,到了兰月帝国的手中,制作而成的兵器就是比别的国度好上数倍,甚至是数十倍。
秦风顺着丹炉的大口,朝下看去,里面竟然还燃着明火,一个如同萤火虫般的火焰,正在里面宁静燃烧,不过因为火焰十分渺小,燃烧的速度还够不上冷却的速度,所以炉鼎内的温度一直不高,但也一直保持着温暖。
说实话,秦风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怪的设计,这火,究竟是怎么燃烧起来的?又是怎么做到这么久以来一直燃烧而保持不灭的?
王有金似乎看出了秦风的诧异,便笑着对他解释道:“秦风兄弟,这可是异火啊!这是排行榜第八的剑兰异火!”
啊?
秦风大吃一惊,这竟然是异火?为何如此渺小?不过想想也是,恐怕也只有异火才能做到这么久时间以来一直慢慢燃烧吧,普通的火种在没有空气和燃料的加持下,是不可能燃烧这么久的。
王有金说道:“不过可惜,这是一株幼苗,是从真正的剑兰上切割下来的,但是已经够了,足够拿来炼药了。”
真正的剑兰可不是这种状态的,剑兰,顾名思义就是像剑一般的君子,而名叫剑兰的这位排行榜第八的异火,也是这个道理,它的火焰如同成千上百的寒剑一样锐不可当,但是它的性格又格外温顺,不主动伤人。
不主动伤人的意思就是,哪怕你用手直接接触这种异火,他也不会像别的火焰似得,将你烧成碎末,他会在自身的火焰边角,形成一种屏障,保护自己和别人。
像个君子一样。所以这种异火的名字就叫剑兰。
不过,虽然这种火焰不会主动当人,但是一旦想要攻击力,那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剑雨这铺天盖地,宛若暴风雨一般猛烈,届时的剑兰将不会开启自己的防护罩,任由杀伤力极大的异火接触到敌人,并将其轻松焚烧泯灭。
剑兰,温文尔雅,但是又及其的残暴。它的本体只掌控在兰月帝国的手中,它的分身,则被用在了无数的兵器和丹炉的身上。
秦风盯着那泛着红光,如萤火虫的剑兰异火,忽然灵机一动,然后问道:“你说这既然是剑兰身上的一个分身,那我是不是可以将他培养成…一个真正的本体?第二个健全的剑兰?”
“当然可以了,但是代价却很大,需要庞大的灵气。”王有金直言不讳的说道。
把剑兰的分身培养成真正的剑兰,代价可是非常非常大的,每天都要用灵气喂食它,灵气少了还不行,还必须要用大量的灵气喂食,每天喂食,半年不间断,如此,这个小的剑兰,慢慢才能生长成大的剑兰。
而这半年的所有灵气叠加在一起,已经大概可以培养成三个甚至是五个武宗境域的强者了,有三五个武宗的强者,又何必再用这种异火呢?
不过秦风却非常想培养出一株自己的异火,这毕竟,乃是胖行帮第八的异火呢,比自己体内的蓝色异火强大的多。
“老金,你是从哪搞到这么个宝贝的?”秦风忍不住的问道。王有金的商楼在丰城的确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可是相较于别的城中的商楼,却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规模也不算大,贸易也不算密集,真不知道他这么多的宝贝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王有金哈哈一笑,撵着胡须说道:“本来是不打算告诉你的,但是既然你要走了,我就不藏着掖着了,实话告诉你吧秦风兄弟,这口丹炉,是我从戚政大公爵那里买回来的,不光是丹炉,包括我给你的那本圣品功法,也是我从戚政大公爵那里买来的。”
“买回来的?”秦风听到这个解释之后,惊得下巴都快要掉在了地上,这得需要多少钱啊,才能买得起一部圣品功法,外加一部兰月帝国的丹炉?
王有金知道秦风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急忙又道:“不,与其说是买,不如说是骗吧,骗,合适一些。”
王有金哈哈一笑,告诉秦风说:“那时戚政大公爵正沉迷七品丹炼制,我到黑市搞了些烂石头,告诉戚政大公爵说,这东西也能拿来入药,而且大有奇效,然后他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