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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着听雪消了心里的疑虑,秦锦然的食指指尖绕着耳鬓的发丝,面容冷静,像是在听别人的事情一样。
  “别说了。你们不知道秦氏就了了不得的人,在这里嚼舌头,小心回头门口就被人丢了烂菜叶子。”一个矮胖子听到有人在议论,就凑了过来。
  “我才不怕。”细小眼的那个说道。
  而第一个瘦高的汉子,开口,“什么了不得的人,我也是听人嚼舌头,这样说不会得罪人了吧。”
  “我小声同你说,这秦氏攀附上了周郎旭,这位可是京都里的地头蛇,这周郎旭可是把秦氏放在了心尖尖上,可不许别人说她的不是,听说还关过一次茶楼,不让人走,就是因为要替秦氏说话,他们这二位的关系可不一般。”
  秦锦然面色上的自如已经退却,牵扯上了男女的那些事儿,她站出来替自己辩驳与否都没有用。并且之后只要是周郎旭替自己说话,都会打上了暧昧的标签。
  瘦高汉子恍然大悟,“难怪了,原本秦氏和周家的那个是姘头,难怪是说不得了。”这一声带着恍然大悟的扬高了嗓门。茶楼里一瞬间有些安静,而后瞬间悉悉索索开始议论起了秦锦然与周郎旭的风流轶事。
  “你在做什么?”姜梦的声音刚刚落下,就见着有人一阵风一边进入到了茶楼里,长腿一伸踹在了那人的膝盖上,“你再说一句试试。”
  见着了来者,所有的冷淡自制都从她的面上消失殆尽,白净的面上晕上了红。来人风尘仆仆,面上被晒得有些发红,一双凌厉的眼从那瘦高汉子落到秦锦然的身上时候一瞬间便柔软了下来,薄唇一勾,对着秦锦然露出了一个笑容。他的疲惫的眼里带着丝丝缕缕的情意,像是被二月春风裁剪过的绿叶梢,挠在人的心底带着欣欣然的痒。
  姜梦的坏心情一扫而空,抿唇一笑,对着听雪招招手,见着听雪张嘴看着赵梓晏,伸手拽住了听雪的手,“我们先走。”有赵梓晏在就好,等会也好让两人温存。赵梓晏既然回来,会不会也带着团团?想到了干儿子,
  秦锦然的口张了张,想要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想要问他怎么会到这里,想要问他在钱塘好不好,想要问他团团呢,想要问他团团是不是被她养得很好。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在脑子里打转儿,见着赵梓晏一拳擂在了那人的脸上,那瘦高的汉子被打破了鼻子,当即就流下了血,反应过来之后伸手就想要打回去,但是怎会是赵梓晏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反剪手,“你就是秦氏的姘头?!”
  “你最好认得清楚一些,她是我娘子。”赵梓晏伸手,伸手抓住了秦锦然的手。男子风尘仆仆却有长眉入鬓星眸剑眉,女子秀美恬然自有淡然韵味,站在一块儿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赵将军?”
  有人认出了赵梓晏,赵梓晏只是调整了自己的手,与秦锦然十指交握。他的手掌上的茧子更厚了,想要害羞垂下头,又想要仰起头,看他的侧脸,今个儿一早想到了他,没曾想现在就见到了他。面上忽然一红,想到了自己的那些绮丽念头,此时心中就有些不自在,想到了那双大手托起自个儿的两团,面上烧得通红,抽出了自己的手。
  赵梓晏觉察到了手中一松,侧过头看秦锦然红的几乎要滴出血的面容,只当做她是害羞。
  “哟,我听说有人在背地里说我来着,敢不敢当面大声一声说。编排起我的救命恩人,正当我是吃白饭的不成?”手里摇着折扇进来的正是周郎旭,有赵梓晏站在一边,便有人都瞧出秦氏不会看上那周郎旭,周郎旭笑着一只脚就踩在了男人的手背上,听着他发出了哀嚎声足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才把手里的扇子塞在了他的口中,“喊什么?”
  秦锦然面露了不忍之色,就有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眼,“我们先走。”耳畔是赵梓晏的声音。
  秦锦然点点头,拉下了赵梓晏的手,不去看躺在地上的人背过了身子。有赵梓晏在场,今个儿若是放过了周郎旭脚下那人,京都里的风言风语只会是越传越烈,周郎旭此时也来了,杀鸡儆猴才是最好的做法。
  周郎旭也松开了脚,抽出了扇子,笑着说道:“您二位走好,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也不知道是谁在京都里传这些恶心人的话。”面上的狠厉之色在面向秦锦然的时候松了松,转过身子,转动了左右手,发出了咔嚓的声响,“我在这里说一遍,赵将军在我心中便是我大哥,秦大夫是我嫂子,我若是有其他的心思,便天打雷劈,我先前说了什么?还在编排我的恩人?”
  秦锦然听到了噗通的声音,应当是周郎旭一脚踹开了那人,之后的话,便渐渐入不了她的耳,因为她的眼前只有赵梓晏一人!
  ☆、第155章 再度相逢炕上见
  他在旁边,就忍不住想要翘起唇角,偶尔抬头看他一眼,阳光洒在她眼眸里的细碎金光让人心动,等到一上了马车,放下了帷幕,说不得失礼与不失礼,便压着她,赵梓晏一只手抚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按插入在如云的鬓发之中,含住了朝思暮想的花蕾般的唇瓣,她的唇一如既往那般柔软,让他细细品味。吮吸她的唇瓣,长舌直驱而入,她甜美的让人发疯。
  原本固定在她后背的手也逐渐下滑,落在了两瓣饱满的臀儿上,男子的大手不老实的捏动,秦锦然涨红了脸,从他的怀抱之中挣脱了出来,一双手抵在了他的胸前,“够了。”
  刚刚只是见着他,还总是有一种如在云端的不踏实感,此时鼻尖是赵梓晏的气息,被他搂在怀中,褪去了面容的红,唇角翘起的弧度怎么也消缺不下去。
  “不够。”他啄了一口在她被吻得充血的唇瓣上,褪去了在茶楼里说话的冷酷,声音带着无赖的柔,“你的身子好软。”鼻尖蹭在她的脖颈,温热的鼻息让秦锦然不适应地颤栗,长睫轻颤的如同蝶翼展翅。
  秦锦然有些幽怨,“当然软,因为都胖了一圈儿。”声音娇俏柔美,哪里还有平时的冷淡自制?
  妻子刚刚贴在自己的身上,他用胸膛丈量了她的丰盈的柔软,这里丰盈了是他的幸事,环住了秦锦然的身子,揽住了她的腰身,“一点儿都不胖,这般把玩起来甚好。”
  秦锦然横了赵梓晏一眼,只是眼波里流转的情含着淡淡的羞意,手掌推在他的胸膛上,即将离开的一瞬,又觉得舍不得,整个人偎依在他的怀中,仰头问道,“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接到了飞鸽,知道京都里出了岔子,我就索性请了公休。”赵梓晏简短说明了事情的缘由。
  “那团团呢?”
  “知道你放心不下他。”赵梓晏捏了捏秦锦然的鼻尖,“我因为赶路赶得急,团团会晚上几天过来。”
  秦锦然当时没有带团团,因为那时候天气还有些凉,加之与赵梓晏之间还有一笔算不清的帐,带上团团,只会让问题变得更加复杂,而现在与赵梓晏定下白首之约,孩子带到京都,也是使得。
  “你就这般放心不下我?”
  “因为京都里的风向不对。”赵梓晏说道,“入城时候我又听说了赵家的事情,只能说,幸好我回来了。”
  “那一日小钱氏的状况不太好,但是我做不到不出手。”
  赵梓晏的手指插·在她如云的发髻之中,低头在她的眉心落下轻吻,“我知道的。”医道与她,就如同是征战如他一般,选择了便会义无反顾,踏上征程,他人的口舌乱不得心。只是……赵梓晏细密的吻从她的眉心落到了眼睑,落到了面颊又含住了她的唇瓣,轻柔的含着心疼的吻,那些如同苍蝇一般扰人的话语,他可以抗得过,轮着她的时候,他却心疼极了。“一切有我。”
  秦锦然的眼睛睁大,继而放松了眼睫,回应了赵梓晏的吻。
  马车晃晃悠悠,行驶了多久,就有一半的时辰在亲吻,秦锦然不用看镜子也可以猜测的到,自己的面上是泛着怎样的桃花红,口唇又是被他吻得如何的艳艳。等到了院子口,秦锦然跳下了马车,右脚猛地受力,有些发疼,不过仍在忍耐的范围内,秦锦然低着头就想要快快到了屋子里。
  “你的脚怎么了?”赵梓晏跟在秦锦然的身后,注意到了她的右脚的不对,快速往前几步,抓住了秦锦然的胳膊。
  “啊?”秦锦然见到了刘嫂子已经过来,不自在地想要挣开他的手掌,谁知道赵梓晏反而打横把她抱起,一声惊呼,反射性就搂住了赵梓晏的脖颈,见着刘嫂子张开了口,惊讶的神情,羞恼相加,“你放我下来。”
  “你的脚有伤。”赵梓晏并没有准备放秦锦然下了,抱住了妻子,对着刘嫂微微颔首,“嫂子。”
  刘嫂子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赵梓晏,为什么将军现在就回来了,见着将军这般抱着夫人,笑着说道:“夫人的脚上还没有好,快进屋子里去,将军怎么回来了,我去烧点水,将军等会沐浴解乏。”说完之后就转身就回到了厨房里,赵将军是风尘仆仆回来了,她要多烧一些水,供将军洗漱。
  秦锦然看着刘嫂子转身离开,自个儿则是缩在一团躲在了赵梓晏的怀里,整个人闷在他的怀里,居然这样被刘嫂看到。赵梓晏大跨步走进了里间,小心把秦锦然放在了软榻上,褪下了她的绣鞋和罗袜,他的大手完全裹住了她的右脚,“这里之前受过伤?怎么回事?”
  “不小心歪着脚。”秦锦然说道,“已经要好了。”
  “既然崴着了脚,还走的那么快?”赵梓晏的眉峰簇拢。
  还不是因为在马车里的亲吻所致?秦锦然动了动脚,把那只赵梓晏握住的脚蜷在身下,“你饿不饿?”
  赵梓晏却拉过来了秦锦然的脚,手上的动作不轻也不重,给秦锦然拿捏。
  “我自己来就是。”
  赵梓晏淡淡看了一眼秦锦然,就让她讪讪地收回了手,任由赵梓晏拿捏。说起来赵梓晏拿捏的手法当真是不错,肌肉微微的疼痛,让秦锦然后背出了一层爽快的薄汗。
  “我吃了干粮。”赵梓晏一边捏拿一边说道,“赶路回来也不想吃饭,就是想要洗个澡。”昨个儿刚下了一场雨,给这个盛夏降了温,虽然不热,是有些疲惫的。
  “我去和刘嫂说一声。”
  “你在这里安心坐着。”赵梓晏按下了秦锦然的肩膀,“等会我自己去。”
  按捏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赵梓晏才大跨步地离开,而秦锦然的面上浮现了一抹笑容,笑容不断扩大,他来到京都,她又见到了他,真好啊。
  准备好了洗漱的水之后,午后刘家夫妻笑盈盈离开,留着偌大的院子,供这对久别的夫妻白日淫·宣。
  长发披散在身后,缓缓解开白色的中衣,露出了动人的景儿,粉色肚·兜堪堪裹住了迷人的风景,等到褪下了肚兜,他目光陡然锐利了起来,迤逦的心思也被眼前的泛黄的青肿打消了。“这里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摔着了。”秦锦然的长睫颤了颤,“如果不是受了伤,我也不至于在院子里休憩,才今个儿就见到了你,我们先安置。”声音低如蚊蚋。
  “这分明是脚印,是谁?”手指按压秦锦然的伤处,并没有用多大力,怕是碰疼了秦锦然。
  秦锦然见状只能够说出赵梓学三个字。
  右手手掌捏成了拳,一瞬间手背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秦锦然掰开赵梓晏的手,“我没事。”双手攀附在了他的脖颈,含住了他的唇。
  目光陡然幽深,古铜色的肌肤压住了白瓷一般的肌肤,因为习武而带着薄茧的大手在女子的娇躯上游走。熟悉的快感席卷了全身,白玉一般的肌肤带着桃花红,足背拱起,脚趾翘起,汗水顺着背脊滑过了尾椎,潮红的面迷离的眼无意识的呻·吟,白玉一般的手臂勾住了男人的脖颈,一对雪白被晃出了最动人的波,拔步床发出了羞人的吱吱呀呀,放下的帘帐映出了人影纠缠。
  贪欢之后,她脸手指头都动不了了,赵梓晏要抱着她入浴,两人清清爽爽再次躺在了床榻上。
  “这件事情不能这样算了。”他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腹,将近十日的休养,并没有让这一块儿淤血散开,赵梓晏可以感受得到手下硬邦邦的一块儿,可以想象当时赵梓学踢得有多重。
  “这般都堵不住你的嘴?”秦锦然靠在了赵梓晏的怀中,“他已经被官府打了板子,赵老夫人中了风现在动弹不得,他的二夫人也生死未卜,这样就够了。你要去看看她吗?”
  “赵老夫人?”赵梓晏摇摇头,“不必。”提到了赵老夫人,心中不起一丁点的涟漪,当那一日被驱逐出赵府,那细若游丝的最后的亲情已经被他二人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