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Emmmmmmmmm好像这玩意儿一开始也没说好。
  沈时苍似乎睡得很沉。
  不用想也知道,他的学业任务那么重,既然能在年前就回国,肯定是提前完成了任务,而提前完成的代价,自然就是没日没夜加班加点地忙。
  陈越阳瞧见对方浓密睫毛下的两片乌青,不免觉得有些心疼。
  他应该是……赶着完成任务,所以才没时间回自己的消息吧,只是为了能回国陪自己跨年、过春节。
  突然有点感动。
  但是再怎么感动,内心深处的那种微妙是无法消弭的。
  沈时苍应该是通宵过的,而且还喝多了,现在睡得这么沉,怎么昨天晚上手上的力气就那么大?他怎么挣巴都挣脱不开。
  他以前力气有这么大吗?陈越阳暗自思考。
  这一思考,陈越阳才发现,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正面跟沈时苍动手过,所以对他的力气自然没什么认知。
  而他这个人,干架又从来都没输过,再加上他比沈时苍大上一岁,就总是下意识地以为对方没自己力气大。
  于是,陈越阳越想越虚,心虚,身体更虚。
  所以他跑路了。
  陈越阳一脸神秘地把连与兴约到了学校附近的咖啡店里,准备找他谈谈人生。
  但是他没等来连与兴,反倒是意外撞见了两个人。
  一个是楚楚,一个是明月。
  楚楚依然穿着日系水手服和小靴子,但他的个子在这半年来长了不少,远远望过去,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当然,引号里的形容词,是明月说的。因为明月的个子不高,只有一米五出头,所以楚楚现在和她的身高几乎持平,这才让明月有此感慨。
  瞧见熟人,楚楚连忙走了过来,坐在陈越阳对面,甜甜地叫了一声:“哥,你怎么来了呀?”
  陈越阳挑眉:“这是我大学附近,你来这儿干什么?我记得十七中离这里可挺远的,市一中离这里也不近。”
  说完,他又瞟了一眼明月,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曾经跟明月说过楚楚的真实性别,然而明月……根本就不信。
  她好像一直都觉得跟楚楚特别投缘,陈越阳这样一说,她反倒是不开心起来了。表示“我不会贪图你们家的钱我只是想和她做朋友而已”。
  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陈越阳也没法说得太多了,要不然就好像是他资本家没人性一样。
  但是楚楚这小东西实在是欺人太甚。
  他一见到明月拎着甜甜圈走了过来,迅速就蹿了过去,然后抱着对方的胳膊就开始蹭,蹭个没完没了。
  明月和陈越阳相互点头以示礼貌。
  自从被陈越阳拒绝了告白之后,明月几乎已经走出来了。年少时的心动或许就是这样单薄,少了维系,渐渐地也就不复存在了。
  所以,她现在已经能笑眯眯地跟对方打招呼了,而且心如平镜,毫无波澜。
  这时,陈越阳突然对楚楚说:“你没长骨头啊?趴人家身上干嘛,赶紧起来,不丢人啊。”
  他实在看不惯楚楚这副模样,还有,你那手啊!手!手从人家小姑娘的腰上拿走行不行啊!
  陈越阳看着楚楚明目张胆地在公众场合吃着豆腐,气得脑壳疼。
  想他陈越阳虽然是个不良,但向来洁身自好,怎么这个身体里和他流着一半同样血液的弟弟就这么不要脸呢。
  陈越阳陷入了沉思。
  但是明月似乎不太在意这些小事,只是笑着说:“陈越阳你别生气,没事的,女生之间就是这样的呀,你不会是嫉妒吧?这种……你和沈时苍就做不了。”
  女孩笑了笑,眼角眉梢都透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仿佛在说:老娘就是可以这样正大光明地搞百合但是你却不能正大光明地搞基。
  陈越阳看懂了她的意思,一阵无语。
  拜托你擦亮眼睛看看啊!搞个屁百合啊!那是个带把的啊!你眼瞎心也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