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知道后,不仅狠狠的罚了那个太监,并且一直射到靶心,才肯罢休。
“宋奶娘,王爷既然没有在追究这件事,那说明王爷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既然不能直说,元嬷嬷只能暗示。
“你可是继顾侧妃之外,第二个被王爷带回王府的人,王爷自是待你与旁人不一样……”
元嬷嬷故意拖长了尾音,说完就静静的看着云香的反应。
第一个被王爷带回来的女人成为了顾侧妃,而她是第二个,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元嬷嬷自认她暗示的很明显,心里倒是顾虑着,若是云香心里只有那个秦哥哥怎么办?
“真的吗?”似是有了元嬷嬷这句话,云香安心了不少。
想着,王爷在她家养伤了半个月,应当是很清楚她的为人的。
她虽收了王爷给的银子,但是也是用了心的。
不然,她也不会让她相公去山上专门给他猎野味……
“可是,安公公因为挨了王爷的罚……奴婢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云香满脸愧疚的说着。
乌黑莹润的瞳眸清晰的倒映着火光,不掺杂任何的杂质。
显然对于元嬷嬷的暗示一无所知。
果然是个……没什么心思的。
元嬷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事怨不得你,安公公作为王爷的贴身内侍,自当有着看护之责。这幸好当时进去的是你,若是进去的是个刺客,怎么办。”
也是哦……
这样一想,云香心里的愧疚倒是少了些。
那这样说王爷是不怪她走错房间,上错床的了!
再说之前王爷在她家养伤的时候,也走错过房间。
当时她正给宝儿喂奶,王爷就推门走进来了。
她叫了一声,王爷立马就转过了身去,之后他们谁也没提这件事。
她知道王爷不是故意的,王爷眼睛看不见。
王爷也知道她……是个笨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这才不小心走错房间的。
“不过你可要老实跟嬷嬷说,你爬上了王爷床之后……”
云香连忙摇头道:“奴婢就睡在床沿,就占了很小的位置,碰都没有碰王爷一下的……嬷嬷不信的话,可以去问王爷的……”
最后还是她惦记着小公子睡觉前喝了那么的水,会不会尿床,才……醒来的。
说来,她那天晚上摸到的应该是王爷的匕首吧。
元嬷嬷听后却是笑了笑:“王爷没有在第一时间将你掀翻下床,果然对你同别人是不一样的。记得王爷还在皇宫时,就有一个不要命的宫女,仗着有几分姿色,爬了床,结果还没爬上床,就被王爷发现,一脚踹了下来。”
云香垂着脑袋,默默的想着要是早在她上床的时候,被王爷发现就好了。
后面也不至于弄得她那么寝食难安。
光是想到她曾和王爷睡在一张床上,还盖着同一床被子,她就觉得害怕的很。
她已经连续好几晚都没有睡好觉,都已经留下心里阴影了。
云嬷嬷见云香没吭声,又低着头,看不到她的神情,也不知道她到底明白没有,就让她早点下去歇息。
也是想让她回去好好想想。
王爷为什么就对你不一样!
“那嬷嬷,你什么时候跟王爷说让奴婢回家的事情?”云香重又抬起了眸子,一脸期翼的看着元嬷嬷。
元嬷嬷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摸心口。
这可怎么是好,王爷傲娇,自己不肯说,还不让别人说。
偏生,这丫头又是个蠢的,压根就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现在一心想着回去嫁给她的秦哥哥。
这女人啊一旦心里装着人了,哪还容得下其他东西。
哪怕她在怎么暗示,也不会明白。
“我会找个机会跟王爷说的。”元嬷嬷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云香也没有多想,觉得也就这一两天的事情,就退了出去。
雪已经停了,还未来得及清扫的道路上积了一层厚厚的冰雪,被冻的硬邦邦的,踩在上面,稍不注意就会滑倒。
云香哈了几口气,用手搓了搓被寒风吹的麻木的耳朵,兴许是见雪停了,马上就能见宝儿了,她的心情愉悦、轻松了很多。
不由的小跑起来。
“吧嗒”一声,云香一只脚踩在了被冰雪覆盖的木棍上,整个人一下就滑到在地,扭伤了脚踝。
痛的云香当即尖叫一声,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十分的响亮。
很快就被在附近巡逻的护卫引来了。
云香坐在地上捂着扭伤的脚踝,狼狈极了,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
在这不比王府内院,丫鬟、婆子一大堆。
除了小公子身边带了惯用的奶娘和丫鬟之外,剩下的就全是护卫。
而这些护卫,据说都是王爷身边个顶个的高手,是没有感情的大冰雕。
过来询问清楚云香的身份,排除掉刺客的可能性后,就离开了。
云香只得忍着脚踝上的疼痛,想要自己站起来,但是地面太滑,也太冷。
云香试了几次都没有从雪地上爬起来,反倒将屁股摔的更疼了,两只手也冻得通红,冰凉。
掌心擦破了好几处皮都没有感觉,只剩下寒意。
她知道这个时间,尤其是在这么冷的寒夜中,暮云居的人是不会出来走动的。
她只得拖着受伤的脚踝,一点点的爬到路边的大树旁,想要借着大树的支撑,站起来。
真的太冷了,寒风刮在脸上如刀削般,脸上和双手,早已冻得没有知觉。
嘴中大口大口的护着白气。
四周黑漆漆的,没有月光,连皑皑白雪都淹没在黑夜中。
云香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她就该硬着头皮,让护卫扶她起来的。
冰雪很快就将衣服濡湿,身上越来越冷。
她抱紧大树,用力的想要站起来,可是只能一只脚用力的她,眼看就要成功了,再次滑倒在地。
一声吃痛声,再从从夜空中传来,比上一次的更甚,隐隐的带着哭腔。
云清月听到这声声响,脚下了脚步,不用他说,小贵子就提着灯笼,循声找了过去。
“宋奶娘,你这是怎么了?”小贵子是安和的徒弟,时常跟在安和身边出入小跨院,与宋奶娘也是相熟的。
云清月听到这清脆的三个字,眉峰一下皱紧,随即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