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人认识徐公千,徐公千这时也骚包的‘啪’一声打开了扇子,轻轻摇着,笑道:“宁王殿下,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白空凌看了看眼前这俊气的人,原来这就是宁王张继程啊。
白空凌是知道宁王这个人,但是却不曾见过。
宁王张继程,这世上的人有谁不知?那可是昭颌帝最疼爱的兄弟,没有之一。
昭颌帝上位以后,第一个就是封这个弟弟为宁王,他的府邸就设在金陵郊外,这也是昭颌帝的安排。这还不算,宁王还是唯一一个在皇宫里有自己的住处的人,昭颌帝钦赐的。他还可以自由进出皇宫,可以看的出昭颌帝有多喜欢他这个异母的弟弟了。
听闻,昭颌帝少年时,因其生母身份卑微,他经常被其他皇子欺辱,昭颌帝生母得了不治之病死了以后,昭颌帝就被送去了先帝的妃子,贺妃那里去寄养。
贺妃乃大理寺少卿之女,知书达理,尤其是那一副闭月羞花的模样,更是得了先帝的圣宠,但是贺妃入宫甚晚,先帝年事已高,以至于贺妃入宫一年,圣宠不断,但却无所出。
贺妃对昭颌帝非常好,就像自己的亲儿子一般,没过多久,贺妃终于也怀上了先帝的孩子,先帝更是下令举国同庆,但是贺妃生子时大出血,孩子一出生,就难产死了。
从此以后,昭颌帝便与贺妃之子兄弟相称,情同手足,在宫中相依为命。那个贺妃的孩子,正是如今的宁王,张继程。
张继程看着徐公千摇着纸扇的手,笑着说道:“不知云长道人感觉这西梁王上供的猫眼玉石扳指,带着如何?”
徐公千收起扇子,举起手,笑着摸着那个大的夸张的玉扳指,说道:“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好宝贝,好宝贝。”
张继程见徐公千这一副欢喜模样,他也很是高兴,说道:“今日皇兄又赐了我不少珍奇古玩,云长道人有空去我住处一同把玩,如何?”
徐公千自然是眉开眼笑,连连道好。
此二人是因珍奇宝贝相识,发现喜好相同,便经常互赠珍贵稀物。一个矜贵王爷,一个家财万贯,那身边的宝贝是一个接一个的。
这时宁王看了看与徐公千同行的白空凌,问向徐公千:“云长道人,这位是?”
徐公千用扇子一指白空凌说道:“我缥缈山弟子,问念。”
徐公千这是看着人家有跟班,自己没跟班多没面儿啊,就将白空凌说成了自己同门的弟子了。
白空凌何尝不知道徐公千的想法,他只是觉得无所谓而已,才没说破。
张继程闻言身形不察觉的一顿,“问念?”
徐公千听到张继程发问,心中更是自得,‘没想到我也有跟班了吧!再说了,问念比你那个黑黝黝的跟班长的可爱多了!’
徐公千笑着点点头,又是将扇子‘啪’地打开,自在地扇着扇子。
张继程回神后,不再看白空凌,而是又与徐公千说起珍奇宝贝了,知道一个公公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宁王殿下,皇上喝醉了,正在大堂上寻您呢,还请您回大殿一趟吧。”
宁王当下便与徐公千约定明日去他住所看宝贝后,就跟着那个公公走了。
留下了徐公千和白空凌在那树荫下的宫道上。
徐公千悄悄看了看白空凌,刚刚他自作主张的说白空凌是他的小跟班,他怕白空凌不高兴,出声道:“问念,刚才我那么说你可别生我的气啊,我只是想在宁王面前有点面子...再说了,你看看他,整天身边都带着个黑包子,我感觉他是故意的,故意在我面前臭显摆。”
明明就是自己想臭显摆,人家是王爷,有个小斯跟班,不是很正常的事嘛,你个挂名道士,还想跟人家一样,真的是...
白空凌叹了口气,说道:“我没生气。”
徐公千见白空凌这么说,悬着的心算是放下来了,他又高兴的说道:“明儿个跟我一起去吧,宁王那儿的宝贝是真的不少,有的我都觉得稀罕,怎么样?”
白空凌想了想,他现在除了想去看看张子恒怎么样了,别的也没什么事,便点头答应了。
宁王看着睡在龙榻上的昭颌帝,转身对底下跪着的宫人们说道:“皇兄醉了,你们好生伺候,等皇兄醒来,一定要先将醒酒汤呈上来,记住了吗?”
底下一众宫人“是。”
宁王是在宫中是出了名的温润儒雅,哪怕是宫人,向来都是温言相对,从不曾出声责骂,别说昭颌帝喜欢了,宫里的人都喜欢这个宁王。
宁王出了昭颌帝的寝殿,便向自己的住所走去。等到了自己的住所后,屏退了众人,房间里只剩下宁王和他那个黑脸跟班了。
宁王下巴一抬,示意了一下黑脸跟班,黑脸跟班立马会意,走到一处墙面,按了一下,一道暗门打开,两人进入以后,暗门又悄悄关上了,好像这个屋子里不曾来过人一样。
“王爷,你有何吩咐尽管说,鹤思定当竭尽全力。”原来那个黑脸跟班叫鹤思。
宁王此时正坐在密室的凳子上,一脸思索的神情,见到鹤思单腿跪地说这话,他立马起身,弯下腰将鹤思扶了起来,“鹤思你不必与我这般,我一直拿你当兄弟的。”
鹤思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若不是当年王爷出手相救,我这条贱命怕是早就没了,我知道王爷您心怀天下大事,鹤思定当全力辅佐王爷。”
宁王想了想,说道:“那好,那你听我说。”
两个在密室中小声交谈了一会,鹤思便闪身出了密室。
宁王独自一人留在密室里,密室里的四周有不少的精致矮柱,矮住上都放着不少的珍奇宝贝,他走到一个矮柱处,伸手那里上面的一个破损小瓶子,细细摸着。
只见他双眼厉光一闪,嘴角挑笑,自说道:“苏子琛啊苏子琛,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如果白空凌看到宁王手上的破损小瓶子,肯定会觉得眼熟,因为那正是他自爆时,留在房间床上包裹里的东西。
等白空凌和徐公千回到偏殿住所时,看到一个宫女正在门口徘徊,像是在等人。
白空凌出声问道,“你找谁?”
这个宫女扭过头,看到他们,连忙一请安,问道:“两位道长,这里可有一位叫问念的道长在吗?”
白空凌点点头说道:“我就是,你有什么事?”
这个宫女又说道:“太子殿下说,道长一路上对他照顾有加,想要赏赐道长您呢,道长快随我去吧。”
白空凌一听这话,看来张子恒也想见他,正好。他点点头,便随着宫女一同前往太子的寝宫了。
太子寝殿,东宫是也,必定是庄重大方,富丽堂皇了。
“你们都退下吧,我要与道长说些话。”层层幔帐后传来张子恒的声音。
“这...”一个上了年纪的公公正站在那幔帐外面,满脸的褶子更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