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姝琪怎么会跑到我的被窝里来了?
我急忙转过身,却真真实实的看见了于姝琪微红的笑脸,我惊讶的坐了起来,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四下看了看,发现确实是在兴隆寺内,于姝琪也是坐了起来,笑道:“这不是想你了嘛。”
说着于姝琪身上披着的被子缓缓的滑落了下来,在皎洁的月光,我竟然看见于姝琪的身上不着寸缕,我感觉自己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鼻血都要喷出来了。
我看着于姝琪的眼睛,就感觉于姝琪的眼睛里好像多了点东西,没错,多了一种妩媚,于姝琪的手拉起了我的手,缓缓的拉住了我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说道:“别光看,来啊。”
正当我感觉自己有点控制不住的时候,我忽然听见旁边有人嘟囔了一句:“这他娘的也太冷了,被呢。”
我这才注意到,我身边的季大叔已经滚到地上去了,而我看着眼前的于姝琪,忽然察觉出了不对,眼前的这个身体虽然是于姝琪,但是里面的可能已经不是于姝琪了,因为白天于姝琪在那个功德箱里上香了,所以我感觉眼前的这个于姝琪可能是被那个女鬼给缠上了,是鬼上身了。
我急忙收回了在于姝琪身上的手,惊慌的说道:“你是谁?你不是于姝琪。”
眼前的于姝琪妩媚的笑了一下,洁白的手轻掩嘴唇,说道:“我怎么不是了?你看我哪里不像她了?”
说着于姝琪不着寸缕的身子站了起来,转了一圈,笑看着我道:“难道这个样子不吸引你吗?”
正在我愣神的瞬间,于姝琪眼中闪过一丝冷色,恶狠狠的说道:“男人都一个样。”随后竟然单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从床上提了起来,喉咙里传来的窒息感,可一点都不像是在梦里的感觉。
我眼睛瞥向了季大叔那边,这个死胖子不是说他警觉性高吗?都这时候了,这家伙怎么还不醒,我拼命的瞪着脚,一脚把针头踢向了季大叔。
季大叔哎呦一声,这才慢慢的趴了起来,刚要嘟囔两句话,就看见了床上的我俩,急忙捂住了眼睛,说道:“哟哟哟,你俩这办事体位够难的,也挑个没人的地方啊,我先回避,回避。”
说着季大叔就要走,但是马上就感觉出了我的不对,这才冲我喊道:“咬破舌尖血,喷她。”
我一听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咬破了舌头,疼的我牙一阵哆嗦,呸的一声,我就吐在了于姝琪的脸上,于姝琪手上的力气立马就没了,我这才跪倒在了床上,于姝琪也是身子一软,躺了下来,季大叔凑近了问道:“这什么情况啊?”
我看季大叔那个眼神,急忙拿被子盖在了于姝琪的身上,干咳了几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过来了,好像想要杀我。”
季大叔见我把于姝琪盖住了,马上说道:“你看你,想那么多干什么,我还能偷看她是怎么着,我就是想看看她什么状况。”
我这才感觉好多了,一屁股蹲到了床上说道:“拉到吧,就你那猥琐样,我还不知道,我告诉你,人家可是单纯的小姑娘,你少打歪主意。”
说着我又是把于姝琪身上的被子掖了掖,嘴里嘶嘶疼的,这咬舌头还真不是闹着玩的,我忍着疼说道:“你看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鬼上身了?”
季大叔摇了摇头,说道:“不像是,鬼上身的话,是不会有这么清醒的意识的,顶多是能让人做些古怪的事情,比如忽然就跳楼,或者是忽然大笑什么的,这个我估计应该是阴煞。”
“阴煞?”
季大叔解释说道:“和鬼物不同,阴煞是人死前怨念凝成的,侵入人体之后就会按照那股怨念行动,但是阴煞很难形成,因为只有阴气很重,同时死的很惨的人,才有可能会形成。”
季大叔这么一说,我马上就想到了那个女人,那个生前遭人侮辱,而且还怀着孕,还惨遭剥皮,大概也只有这么强的怨念才有可能凝成阴煞吧?
如果我之前的猜测成立的话,那季大叔应该就是那个女人产下的死婴,那季大叔来这里会不会就是为了找他母亲的尸体?不然季大叔怎么会那么着急就要来兴隆寺呢?
简单的想了一下,我就问道:“那这个该怎么办?”
季大叔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知道,不过阴物嘛,都是得靠阳物压制的,人的舌尖血都是至阳的,你刚才那下应该已经冲散了不少那个阴煞,不过我很好奇这个丫头是怎么被这个阴煞缠上的啊?”
我说道:“她往那个功德箱里捐钱了,添了香火。”
季大叔无奈的说道:“你看吧,我就知道那个有问题,我估摸着,这个阴煞多半就是那个元寂师傅养的,这丫头往那里放了钱,就等于是签了阴约,这阴煞迟早还会找上来。”
我没有说话,说道:“那个先不说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先睡觉了,明天一早我送她回去。”
季大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怀里的于姝琪,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我明白,那今晚我就另找地方睡了。”
我瞥了季大叔一眼,说道:“想什么呢,我可是正人君子,你以为像你那么猥琐呢。”
季大叔也没有跟我争辩,就走出了房间,我把于姝琪放好在了床上,然后我就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有点揪心的看着于姝琪,其实也算是因为我才让于姝琪惹上那阴煞的。
想着想着,我就看见了墙上的那个画,果然墙上的那个画上又是出现了那个红衣服的女人,平时看没有的人,到了晚上看就会在画上出现,这种感觉真的挺恐怖的,索性我就不看那个画了,故意让自己去想想别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我急忙抬头看,是墙上那幅画里的红衣女人,这次我真真的看见那张惨白的脸在盯着我看,而且没有消失,那双眼睛看的我心里直发毛,怎么会这样,上次明明只有背影的,看见的脸也是我的幻觉,怎么这次这个红衣女人的脸还不消失了呢。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有人动了这个画,重新画了画上的东西,有人想要我记起这张女人的脸,难道是霍岭道士又回来了?可是怎么可能呢?村子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他应该还在我们村子里呆着的,怎么会回来呢?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亮起了灯光,而且在屋子的门口上还亮起了大红灯笼,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因为我在兴隆寺里可从来没见过哪里挂过灯笼,结果门口竟然亮起了红灯笼。
我本来想要出去看看的,结果窗户上竟然映出了人的影子,但是我透过窗户向外面看的时候却什么也没看见,不过那个影子竟然是真的,我忽然感觉是不是寺庙里来鬼了。
我感觉不对,便一步一步的退到了床边,忽然我看见于姝琪的被子动了,好像是有人要把被子掀开似的,但是明明没有人动于姝琪的被子啊,我感觉头皮一阵发麻,真的有鬼来了。
我二话不说,喊道:“滚开。”
急忙把于姝琪裹着被子背了起来,然后拎起了我和季大叔的包,闷着头就想要跑出兴隆寺,但是,刚跑出我们带着的这个房间,我就见兴隆寺的大门正在一点点的关闭,而且整个院子也变得黑压压的,各处都是张挂这红灯笼。
而且院子里面倒是看不到人影,可是低头一看可就吓人了,地上都是人的影子,一个个的黑影明显都是人影,但是却看不到有人在,很明显,这些影子都是鬼影。
看着关闭的院门,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在耳边听到了殷美玉的声音:“往后院跑。”
这个声音我记得很清楚,在梦里的婚礼的时候我就记得很清楚,没有犹豫我急忙向着后院那里跑了过去,刚到后院,我就见那个元寂师傅,正在树下,抱着那颗古树在啃噬,而那颗古树也很怪异,竟然从被啃的地方流出了丝丝的红色液体,好像是血一样,但是那元寂师傅似乎没有看见我,依然在啃着树。
我不自然的抬头看了一下树上,后背一阵发凉,那个女人还是被挂在了树上,惨白的面孔低头看着我,不同的是,这次那个尸体开口了:“别走啊,你不是喜欢我吗?来陪我吧。”
“从厕所那里出去。”殷美玉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急忙背着于姝琪跑进了那个厕所,这才注意原来这里还有一个小门,上次因为太害怕了,所以没注意到,这才跑出了寺院,感觉一阵轻松,没敢回头看,我就匆匆忙忙的向着于姝琪家里跑去了。
但是还没到门口,我就远远的看见了一个模糊的黑影,似乎在门口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