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墉想拖住陆隽无非就是想要去找于家三兄弟的麻烦罢了,至于摄政王陆晟……
左墉淡淡的瞥了一眼左泽后,站起身来,说道:“为父进宫一趟。”
左泽见状,跟着起身,微微颔首:“这么晚了父亲还要进宫吗。”
虽然是在询问,也不过是一个走过过场而已,左墉清楚,便什么都没有回答走出大厅之中。
左泽走到正厅中央,看着左墉走出院子的身影,清冷的眼眸闪现一道淡淡的光芒,似乎有种说不完道不尽的恨意一般。
至于左墉吩咐下来的事情,左泽当然是会好好去办。
左墉每次交代左泽的事情,左泽都会尽心尽力的做好,就是想左墉更信任他,只有信任他,他才能去想做的事情。
只是左泽从来都知道,他的傅晴不会相信他,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至于明知会得不到左墉的信任江泽还要尽心尽力去给左家做事,最终的目的,就只有左泽自己清楚了。
左泽轻轻一笑,直接走出大厅中,只是遇到了他从来都不屑的大哥,左樊时,左泽的眉微不可察觉的动了一下。
“二弟这是与父亲商量了什么事情?见心情还不错的样子,说出来看看,看看能不能让为兄也高兴高兴?”左樊笑意浅浅的盯着左泽。
“大哥刚刚在街道上纵马回府,那么着急,大哥的后院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左泽神色淡淡,并没有因为左樊的咄咄逼人而恼怒。
左樊最是见不到左泽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他轻笑:“二弟这是好奇大哥我后院的事情吗?看上我后院哪个小妾了?二弟尽管说,只要二弟开口,女人保证送到二弟的房中。”
闻言,左泽轻啧一声,抬眸看了看今夜的星空,眉梢一展,心情更是愉悦,他说道:“大哥的女人,小弟可不敢砰,大哥前来若是找小弟麻烦的那就请大哥打消这个念头,若不是,小弟还有事情,就先回院子了。”
左泽才刚刚踏出一步就被左樊拦下,左樊冷冷道:“那就请二弟打消整个左家的念想、”
“什么念想?”左泽有些不明白,扯着唇角,笑道:“什么左家?大哥在想什么?立嫡立长,大哥是左家的长子,还怕左家最后落入我的手中?还是说,大哥根本就没有那份自信从我手中争赢这个左家?”
左樊看着左泽眼中的挑衅已经左泽唇角不屑的笑容,双拳紧握,他始终没有动手,耳边依稀飘着左墉的话‘你要和左泽搞好关系,就算以后为父百年归天后,你也有依附的地方。’
是的,左泽在左樊的眼中从来就是一个聪明的人,从小到大,左泽可谓是在左府中如履薄冰的生存,但最后还是被左泽翻盘了,左泽现在所有得到的东西,都是左泽自己双手挣来的。
不管是府上下人的恭敬,还是兄弟姐妹的敬意,或者是左墉的重用,都是左泽靠自己得来的,至于左泽为了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受了多少的苦,那也只有左泽自己清楚了。
是以,真的不能对左泽做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和陆隽一伙的。”左樊阴冷的说道。
左樊从来都是嫉妒左泽的,小时候没少欺负左泽,只是左泽慢慢的在父亲心中越来越有位置时,左樊才收敛不少。
至于后来,左泽在左墉心中的位置越来越重时,左樊开始自暴自弃,也导致后来靠亡母来博得左墉的疼爱。
不过左墉也好在对亡妻愧疚和怜爱,对左樊所有的事情能忍则忍。
而左樊顾忌自己的父亲,也忌惮着左泽的手段,所以,只能说些狠话来缓和自己心中的不平衡。
“是一伙的又如何?你能把我如何?你去告诉父亲啊,看父亲是信你还是信我。”左泽抬起手抵制在左樊的胸口处,微微用力,推开左樊,冷冷的睨着左樊,又道:“大哥,窝里横真不算什么男人。”
“左泽!”左樊低吼一声后,便往左泽冲去。
只见左泽身子一偏就躲了过去,左樊一个没有站稳,就摔倒在地。
左泽冷眼看着,直接往院落月门走去。
左樊见状,努力的爬起来,对着左泽的方向吼道:“你就是和晋王一伙的,你就是要联合晋王搞垮我们丞相府,你个白眼狼!我要把你在暗中做的所有事情告知给父亲!让父亲把你逐出丞相府!”
后面有小厮来给左樊扶着,但左泽头也没有回的走出院落中。
——
左墉走出丞相府后,坐着马车就直接前往了皇宫。
已经快到亥时,这个时候的皇宫及其的安静。
约莫过了两刻钟后,左墉被太监请入皇帝的寝殿,紫阳殿。
龙榻上坐着的少年贵气无比,此刻正在整理着袖口之处,许是因着左墉突然求见,眉宇间有着浅浅的不耐烦。
左墉看了一眼少年,然后垂头,说道:“今日,晋王杀了微臣派去的人。”
“看来丞相大人对陆隽还是无可奈何。”少年轻笑一声后,调侃道。
“有陆晟在,微臣对陆隽垦地无可奈何。”左墉说着,又抬眸盯着龙榻上的少年,问:“皇上,摄政王何时出的宫?”
“一个时辰前。”年轻帝王轻声道。
“这段时间摄政王一直在皇宫呆到傍晚才出宫,到底意欲何为?”这才是左墉猜疑的点,按道理说,照着陆晟的性子,在得知眼前这位年轻帝王是假的时,应该不会这么安静才对。
难道,难道陆晟是想着假的便假的,更好控制?
“丞相这般看着朕作甚?是觉得朕会联合陆晟来对付丞相大人吗?”年轻帝王轻然一笑,然后起身朝着左墉走来。
左墉没有去看年轻帝王的眼睛,说道:“微臣没有这么想,只是想着刚刚大婚的摄政王为何每每都要在皇宫与皇上相处到天黑才出宫,难道摄政王真的不过是与东辽的联姻?这其中没有其他?长安城中有身份的夫人们没有一个看到摄政王妃的真面目。”
“谁说没有见过?”年轻男人站定在左墉的身边,冷笑:“今日九姑姑不是去了摄政王府?还听说摄政王妃平平无奇,怕也不过是陆晟的棋子而已。”